夜色深沉,乌云蔽月,山谷中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四周密林如屏,树影婆娑,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肃杀之气。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根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佟邦杰、龚鹏、史应德与栾德仁、姜承祐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柴进昏迷不醒,被栾德仁背在背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可能断气。
佟邦杰手握短刀,目光如炬,冷冷道:“柴大官人是梁山的兄弟,我们绝不会交给你们!”
姜承祐脾气暴躁,挥刀指向佟邦杰,怒喝道:“少废话!人是我们救的,自然由我们带走!”
龚鹏上前一步,怒目而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走柴大官人?”
栾德仁冷笑一声,目光阴鸷:“凭我们救了他!你们这些废物,若不是我们出手,你们早就被官军一网打尽了!”
史应德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指着栾德仁的鼻子骂道:“放屁!你们不过是趁火打劫罢了!柴大官人是我们的兄弟,谁也别想带走!”
姜承祐怒喝一声,挥刀朝史应德劈去。佟邦杰迅速闪避,反手一刀直取姜承祐的咽喉。两人瞬间战成一团,刀光剑影间,杀气四溢。
就在双方即将爆发更大冲突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许贯忠与刘允中缓步走来。许贯忠身披灰色道袍,手持拂尘,面容清瘦,目光深邃如潭水,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一座山岳缓缓逼近。刘允中则满头赤发,面容稚嫩却透着一股坚定,腰间别着一把短刀,步伐急促,显然心中焦急。
许贯忠走到双方中间,挥了挥拂尘,淡淡道:“诸位,且慢动手。”
栾德仁警惕地盯着许贯忠,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插手我们的事?”
许贯忠微微一笑,道:“贫道许贯忠,曾是梁山‘浪子’燕青的老友。今日路过此地,见诸位争执不下,特来劝和。”
佟邦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恭敬道:“原来是燕青叔叔的老友,许先生,失敬了。”
龚鹏也上前一步,拱手道:“许先生,燕青叔叔常提起您,说您智谋过人,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栾德仁冷哼一声,道:“燕青?梁山早已覆灭,提他作甚?”
许贯忠目光如电,冷冷扫了栾德仁一眼,道:“梁山虽灭,但梁山的精神未灭。柴大官人是梁山的脊梁,我们绝不能让他出事。”
姜承祐不耐烦地挥了挥刀,道:“少废话!柴进我们必须带走,你们休想阻拦!”
刘若虚见状,上前一步,低声道:“诸位,此刻不是内讧的时候。柴大官人伤势严重,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性命难保。”
董元礼也点头附和:“不错,与其在此争执,不如先想办法救他。我听说安道全的徒弟白彬、皇甫端的徒弟于鑫现在正在石碣村照顾梁山后人。白彬深得安道全真传,医术高超,一定能治好柴大官人。”
佟邦杰点头道:“董兄说得对。可如今我们身处险境,到哪里去找大夫?”
龚鹏忽然眼前一亮,道:“白彬和于鑫就在石碣村!我们可以带柴大官人去那里!”
栾德仁与姜承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栾德仁低声道:“白彬?此人是谁?我们从未听说过。”
佟邦杰解释道:“白彬是梁山‘神医’安道全的高徒,医术精湛,曾在梁山救治过无数兄弟。”
姜承祐皱眉道:“可石碣村距离此地不近,途中若遇上官军,恐怕……”
许贯忠淡淡道:“贫道不便同行,但可以指点你们一条安全之路。诸位若信得过我,便按此路线前往石碣村。”
栾德仁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好,我们暂且合作。但柴大官人的安危,必须由我们负责。”
佟邦杰冷笑一声,道:“柴大官人是梁山的兄弟,我们自然会全力保护他。”
双方暂时达成一致,准备带柴进前往石碣村。
就在分别的时候,刘允中忽然走到许贯忠面前,眼中含泪,低声道:“师父,弟子想跟着他们,为叔父刘唐报仇。”
许贯忠微微一怔,随即叹息道:“允中,你年纪尚小,此去凶险万分,为师实在不放心。”
刘允中握紧拳头,坚定道:“师父,弟子已经长大了。叔父的仇,弟子一定要报!”
许贯忠沉默片刻,伸手抚摸着刘允中的赤发,低声道:“允中,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恨,但报仇并非唯一的出路。你要记住,活着,才能为梁山做更多的事。”
刘允中眼中泪水滑落,低声道:“师父,弟子明白。但叔父的仇,弟子不能不报。弟子发誓,绝不会鲁莽行事,定会保重自己。”
许贯忠长叹一声,终于点头道:“好,你去吧。但切记,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可逞一时之勇。”
刘允中郑重地点头,随后转身走到佟邦杰身旁,道:“我跟你走。”
佟邦杰拍了拍刘允中的肩膀,笑道:“好兄弟,咱们一起为梁山报仇!”
众人分头行动,许贯忠目送他们离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望着刘允中的背影,心中暗道:“允中,你肩负着梁山的未来,希望你能在这乱世中找到自己的路。”
夜风拂过,树影摇曳,仿佛在为这场离别低吟。许贯忠抬头望向天空,乌云渐散,露出一轮残月,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的忧虑与期待。他低声自语:“乱世之中,英雄辈出,但愿你们能在这风雨飘摇的江山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刘允中跟在佟邦杰身后,脚步沉重,心中却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血。他回头望了一眼,许贯忠的身影已渐渐模糊在夜色中。他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叔父,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为梁山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张叔夜的大营中,烛火摇曳,映照出张叔夜憔悴的面容。他坐在案几前,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封密报,神情凝重。密报上赫然写着:“柴进被劫,梁山余孽再次猖獗。”
张叔夜心中一震,暗想:“梁山余孽竟如此猖狂,若不及时铲除,恐怕后患无穷。”他抬起头,目光深沉,仿佛透过烛火看到了未来的腥风血雨。
这时,云天彪、陈希真、贺太平三人走进大帐,躬身行礼道:“张经略,出事了。”
张叔夜抬头问道:“何事?”
云天彪沉声道:“柴进被人劫走了。”
张叔夜闻言,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什么?何人如此大胆?”
陈希真低声道:“据探子来报,劫走柴进的是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身手不凡,我们的人未能拦住。”
贺太平上前一步,拱手道:“张经略,此事非同小可。柴进是梁山的重要人物,若让他逃脱,恐怕后患无穷。”
张叔夜沉默片刻,缓缓道:“依你们之见,该如何应对?”
贺太平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低声道:“依下官之见,不如先杀宋江、卢俊义等三十五人,再用那具不知名的贼人尸首伪装成柴进,焚烧过后一起带回开封府。如此一来,既可向朝廷交差,又可震慑梁山余孽。”
张叔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贺太平接着道:“此外,李伯骁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他虽未直接参与劫走柴进,但其部下多为梁山旧部,若他们暗中勾结,恐怕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张叔夜眉头紧锁,沉声道:“李伯骁?此人确实是个隐患。传令下去,严密监视李伯骁的动向,若有异动,立即禀报。”
云天彪点头道:“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陈希真也上前一步,低声道:“张经略,梁山余孽虽已覆灭多年,但其残余势力依旧不可小觑。我们需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张叔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陈将军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梁山余孽一网打尽!”
三人齐声应道:“是!”
夜色深沉,乌云翻滚,狂风呼啸,仿佛在为这场争斗助威。远处天际,隐隐有雷声滚动,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大宋的江山,依旧风雨飘摇。然而,在这片动荡的土地上,新的英雄正在崛起,他们的命运,将与这片江山紧密相连,书写出一段新的传奇。
就在张叔夜等人商议对策时,王进独自一人来到关押史进的牢房。牢房中,烛火微弱,映照出史进憔悴的面容。他靠在墙角,目光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王进推开牢门,低声道:“史进,是我。”
史进抬起头,冷笑道:“王教头,又来劝降吗?”
王进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壶酒,低声道:“今日,为师只想与你喝一杯诀别酒。”
史进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好,那就喝一杯!”
两人对坐,王进为史进倒满一杯酒,低声道:“史进,你我师徒一场,今日之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史进举起酒杯,冷笑道:“王教头,何必如此?你我早已恩断义绝。”
王进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低声道:“史进,为师从未想过害你。只是这世道,容不得我们选择。”
史进仰头喝下酒,淡淡道:“王教头,不必多言。我史进此生无愧于心,只是遗憾,未能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王进沉默片刻,终于起身离去。他的背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片飘零的落叶,最终归于尘土。
夜色深沉,乌云翻滚,狂风呼啸,仿佛在为这场争斗助威。远处天际,隐隐有雷声滚动,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大宋的江山,依旧风雨飘摇。然而,在这片动荡的土地上,新的英雄正在崛起,他们的命运,将与这片江山紧密相连,书写出一段新的传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