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养母牺牲帮助宁芷出逃

族长的银发如暴雨般炸开,冰晶碎屑在虚空中凝结成利刃。养母的后背撞上献祭之树的树根,金色纹路顺着她的指尖渗入树皮,那是她偷藏了三百年却从未用过的秘术——以血肉为引,开启母树的应急通道。

“夜瞳。“养母的声音被冰晶割得支离破碎,“沿着树根走,第三十七个分叉向左……“她突然笑了,笑容里有玫瑰凋零的美感,“夜瞳,再见了,我的孩子,你第一次笑的时候,我便知道母树在你眼里种了星星。“

宁芷的金色根须骤然刺入地面,整座巢穴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族长的冰晶长矛刺穿空气的瞬间,地面突然绽开蛛网状的金色裂纹,将利刃生生震偏。宁芷抱着婴儿跃上悬浮的树根,根须在身后编织成遮天蔽日的光幕,将追兵的视线尽数吞噬。

“母亲教你的?“族长的声音从光幕中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用树根当襁褓,拿混沌之种当摇篮曲……“她的银发突然化作万千毒蛇,却在触及光幕的刹那被金色纹路灼烧成虚无。

宁芷的瞳孔中闪过桃林晨光般的决绝。她将婴儿裹在自己的嫁衣里,金线在襁褓上织就母树的纹路。当追兵突破光幕时,只剩下嫁衣化作的流萤在树根间飘荡,而宁芷和婴儿早已消失在母树根须开辟的虚空通道中。

当织夜族的菌丝穿透虚空时,他们只看到空荡荡的摇篮和满地新生的草籽。草籽在晨露中舒展年轮,每一片嫩叶都刻着相同的警告:

树会生长,根会蔓延,而星星永远不属于任何牢笼。

族长的冰晶长矛刺穿空气的瞬间,养母突然化作数十道银发幻影,每一道都拖曳着月光编织的长袍。她的指尖突然绽放出玫瑰色的火焰,那是织夜族禁忌的“血月之种“——以生命力为燃料,能短暂操控时间断层的秘术。

“去吧,夜瞳。“养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字都伴随着银发的断裂声,“出口在献祭之树第三十七根主根下,那里有我藏了传送阵。“她的身体突然如沙漏般重组,银发中开始渗出金色纹路,那是被强行唤醒的母树血脉。

族长的怒吼震碎了半座巢穴,冰晶利刃将养母的幻影逐一斩碎,却始终无法触及本体。当最后一道幻影消散时,养母的身影已出现在献祭之树前,她的银发彻底转为金色,皮肤下流动着与宁芷相同的纹路。

“原来你才是……“族长的声音突然哽住,冰晶面具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养母的金色根须突然穿透地面,将献祭之树的裂纹彻底封死,同时在虚空中织就巨大的光幕,将整个巢穴的感知彻底屏蔽。

“三百年了。“养母轻笑,声音里带着清新,“母树的种子早在我血脉里生根,你追的不是宁芷,是整个秘境的意志。“她突然化作金色流光冲向虚空之门,身体在门边炸开,金色碎片如暴雨般落下,每一片都带着足以让织夜族修士瞬间枯萎的混沌之力。

当宁芷抱着婴儿冲出传送阵时,身后传来族长的咆哮。她回头望去,只见养母的金色残影正与追兵周旋,那些银色菌丝触及她身体的瞬间,竟如被岩浆灼烧般迅速碳化。

“记住母亲的话。“养母的残影突然向宁芷这边飘来,她的眉心绽放出母树的图案,“秘境真正的钥匙……“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被族长的冰晶长矛贯穿,金色碎片如蝴蝶般飘散,每一片都准确落入宁芷的发间。

宁芷的瞳孔骤缩,她突然发现养母的碎片正在与自己的混沌之种产生共鸣。那些金色碎片突然化作无数根须,将传送阵的裂痕尽数修复,同时宁芷已经来到了传送阵出口处。

当最后一个追兵被金色根须缠住时,宁芷已经带着婴儿已经逃出了织夜族的部落。她轻轻抚摸眉心,那里养母的碎片正在与母树的纹路融合,形成新的印记。

“母亲……“宁芷的声音带着哭腔,金色根须突然从地面涌出,将整个传送阵包裹成金色茧状。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传送阵已变成一座开满金丝桃的小丘,每朵花蕊中都藏着养母最后的低语:

“秘境的钥匙……从来都是会开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