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落魄质子和小宫女

熟悉的痛感没有落在脸上，谢随有点茫然的睁开双眼，阿……阿蓣姐姐？

姜蓣有点恨铁不成钢，但情况紧急，她把宫女的手一掰，痛的小宫女“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宫中肆意行凶，莫不是忘了宫规森严！”姜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周围几个蠢蠢欲动的宫女脚步一顿。为首的那个宫女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撑着顶嘴道：“你又是哪来的野丫头，敢管我们的闲事，这贱胚子冲撞了贵人，就该好好教训！”

“我看你们谁敢再动！”姜蓣低声呵斥，她虽身着宫女服饰，但通身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不敢轻易看低。谢随在她身后，眼中满是惊讶，看来他还是小瞧这个小宫女了。

她……倒还算有点用处。

周围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一时被姜蓣的气势震慑住。带头的宫女咬咬牙，还不死心，恶狠狠地放狠话：“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宫女，今日护了这小杂种，往后有你好受的，咱们走着瞧！”说罢，带着一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人都散了，姜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长长地松了口气，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胸口，试图平复紊乱的心跳。待心绪稍定，她转过身，转身看向谢随。谢随马上流露出一副眼眶泛红被欺负的样子，配上他略显苍白的小脸，细声道：“阿蓣，若不是你，我今日……”

姜蓣满心都沉浸在对谢随的担忧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不知不觉间，谢随心底悄然滋生的那些复杂心思。往昔那一声声亲昵又敬重的“姐姐”，已被他不动声色地摒弃，如今这声“阿蓣”，从他口中唤出，多了几分别样的亲昵，又藏着些难以言说的占有欲。

在姜蓣没有注意到谢随的狼子野心时，他便已经不再喊姐姐了。

在他心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更适合姜蓣的称呼。

担心他受了惊吓，姜蓣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手指温柔地穿梭在他的发丝之间，安慰道：“阿随，没事的，她们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罢了。”其实，姜蓣心里清楚，这宫中本就是个是非之地，明争暗斗、睚眦必报乃是常事，往后的日子，怕是要被这无端生出的麻烦搅得不得安宁。

只有一次次的反抗，他们才会明白你不好惹，然后对你敬而远之。

从初见谢随被其他太监泼脏水、罚跪雪地，小小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就动了恻隐之心。这宫中的腌臜事太多，他这个年纪，承受不住这些的。

“阿随，以后我教你些拳脚功夫，你虽然身子骨弱，学了总能防身。”姜蓣俯下身，认真说道，这样让他在这危机四伏的宫廷中，多几分安全的依仗。

谢随自己都没发现，眼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宫里的日子过得很快，时间在两人的相处中流逝。

一转眼，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