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灯节,村子里最重要的日子,在村子里甚至比新年更让人重视。因为这一天是小镇创立的日子。人们为了纪念这一天,就设置了彩灯节,家家户户挂起了彩灯,而且小孩子们可以挨家挨户去问好,一般每家人都会给一些糖果或是干果表示感谢。今年依旧很热闹,村子里仍旧按照传统开办了舞台剧,上面正在表演神灵和鬼魂斗法的故事。
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来看舞台剧了,今天村子的小道上挤满了人,一边闲谈一边观戏。
“孟昕安,这里这里!”李安萌在村子的小道上的人群中一边走着,一边叫着孟昕安,同时向他摆手,街道上上人声嘈杂,李安萌也不知道孟昕安能不能听到。
听到声音孟昕安回头,看见陈铁牛、李安萌和陈平在道路对面和他打招呼,他向爷爷告别后就跑了过去。
“陈平,李安萌,铁牛,你们都在呀!”说完孟昕安拿出来一个木雕,雕刻的是一个将军挥刀的样子,栩栩如生,“看,我爷爷给我做的木雕!”
“哇,你爷爷好厉害,这个木雕好好看!”李安萌道,“我阿爹给我做了一个风车,你看!”说完李安萌便吹气让纸风车动了起来。
随后,陈平拿出来一个口笛,陈铁牛拿出来一个可以动的木人,只要一扯下面的丝线就可以让木人做出不同的动作(就好似竹节人一样)。
“哇,铁牛,你爸爸好厉害!”陈平羡慕道。同时李安萌和孟昕安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不算什么,回头我让我阿爹给你们每人做一个!”陈铁牛骄傲的说道。
其他小伙伴附和,随后李安萌便拉着他们去了村子南边的小河去,他们经常去那里捡石头打水漂,同时还会在河里捉蝌蚪,毕竟舞台剧这种东西,小孩子看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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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子,彩灯节安好啊!”孟爷爷回头一看,发现是陈铁牛的爹和陈平的娘一同在向他道贺,于是便回礼道:“安好,你们也安好!”
陈母道:“今年的彩灯节可真是格外热闹,好久没有这么多人在在舞台剧了!”
“村长今年难得亲自主持,而且说还要招办宴席,让村里的人都来,应该听完戏剧,傍晚时节就会开了。”说完陈母,铁牛的阿爹二人便一同附和。
“哎,小孩子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铁牛的爹道。
“不会有事的,小孩子嘛,都爱玩,不像我们一样爱听剧,你还不清楚嘛,小时候你可不是天天在村里跑嘛。”铁牛的爷爷和孟爷爷是交好,二人一直是要好的朋友,铁牛的爹因要做生意,经常晚归,而铁牛的妈又是生铁牛时难产离世了,于是孟爷爷便经常会让铁牛的爹来自己家,基本中午晚上都在孟爷爷家吃饭,孟爷爷也对他照顾有加,可以说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而铁牛的爷爷,在铁牛出生后没几年就也离世了。
“孟老爷子,您怎么还说这事儿了…”铁牛的爹有些不好意思道。
谈话间,来了一对夫妇,边笑边道:“老爷子,您身体还好着呢,可要注意点,莫因为热闹伤了身体啊。”
三人回头看去,来者是王氏夫妇,二者是村里出了名的奸诈,毒舌,是人人避之而无不及的对象。
铁牛见是王氏夫妇,便回应道:“但是您二位多注意,别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认出打一顿。”
二人心中恨意生起,欲回骂,但是铁牛的爹在村子威望不小,而且人高体壮,便拧了一下嘴后哼得一声离去。
孟爷爷,铁牛的爹和陈母大笑一起来,过了一会孟爷爷便道:“走,咱们去看剧吧。”说罢三人便一同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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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昕安,你怎么老是最后一名”陈平边说边笑道,陈平一直他们四人是打水漂最厉害的,可以打二十几个不断,而孟昕安只能打三四个,总是垫底。
孟昕安看到李安萌偷偷笑,顿时脸红起来,道:“你笑什么,我又不一直是第一,刚才我还赢了铁牛!”
铁牛没有说什么,而是在河里捉蝌蚪,随后孟昕安突然想起来爷爷昨晚说的话,道:“你们知道吗,我爷爷昨晚给我讲了一大堆关于魂躯的知识!”
“这有什么的,从小我爹给我讲到大,他还希望我们家里出一个有魂躯的人呢!”陈平淡淡道。
孟昕安不服,道:“我爷爷说我很有天赋,他说未来我也会有自己的魂躯。”
“你爷爷在逗你呢,小时候我爹还说我也很有天赋,他说我也会有,一开始我也很憧憬,但是后来我觉得没啥希望,我爹就是逗我呢。”过了一会铁牛又道,“而且你看,一百多年咱们村一个有魂躯的也没有,咱们这样的小孩子以后怎么可能有,你爷爷可能就是让你一时开心,你听听就好。”说罢,铁牛便又打起了水漂。
孟昕安觉得铁牛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觉得爷爷不会骗自己,于是就悻悻然,道:“走着瞧!我一定会有!”
陈平听完淡淡道:“得了吧,咱们都是凡人一群,幼不幼稚。”
李安萌觉得气氛不对,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孟昕安刚又要反驳,李安萌便道:“我们去前面的树林来玩捉迷藏吧。”其余三人一同附和。孟昕安见李安萌这么说了,自己便没再说什么。
“孟昕安,你输了,你来找。”铁牛道,说罢三人便去藏了起来,孟昕安便数起了数,他心里万般无奈,自己运气总是很差,老是输给其他三人,数完便去寻找起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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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村长孙化藤正在屋里和众人为今晚的宴席做准备,孙化藤是村子里第二任村长,已是古稀之年,如今快八十岁了,平时为人正直和善,且正直无私,曾经面对儿子偷窃别人家的东西,他立刻就公开处罚他儿子,并打了三十棍。因此他与村子里的人关系都甚好,是村子里一致推举的好村长。
孙化藤道:“今天是村子成立一百三十年,宴席饭菜要丰盛,过一会舞台撤下来后就摆上桌子,要让村子里的人都来。”
“放心吧村长,一切都妥当了,今晚宴席怎么热闹怎么来!”赵川回应道。
“好,好,一定要热闹来!大家伙先休息一下吧,等傍晚舞台撤下来咱们拜上!还有,怎么不见林州那小子?”
“村长,他忙完自己的活就去村外的井里挑水了,今晚宴席要用不少水呢?”张岚回应。
“果真是个勤快小子啊,等他回来大伙一起吃中午饭!先上饭菜吧。”
“不着急,村长,人全了一起吃,我们不着急。”赵川回应道。
“好,各位先休息。”说罢众人坐下来,忙碌了一上午,众人已经是大汗淋漓,每个人都疲惫了坐了下来。这时候张岚道:“村长,你听说没,铁牛他爹前一阵子做生意回来,说外面又在打仗了,这年头,真是三两年的打,争来争去的,苦的不还是老百姓。”
村长道:“无碍,这世道路何时不这样,这打仗好像就没听过,再说咱们这里地方这么偏,外人一直没发现过咱们这里,村子里百十年来不一直安安稳稳的嘛。”
赵川道:“就是,外面打外面的,咱们该热闹还是热闹。”说罢众人一同附和,随后又闲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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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孟昕安还在树林里寻找李安萌三人,突然,他发现前面草丛沙沙响了起来,他猜一定是铁牛,于是便上前,找到了铁牛,铁牛总是第一个被找到。
随后铁牛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要回去上个厕所,一会我要去找我爹了,你找到陈平他们帮忙说一声。”孟昕安附和道好,说罢铁牛便跑开了。
孟昕安继续在树林里找了起来,树林这么大,找起来终归不容易,每次都要找好一阵,所以捉迷藏他们四人都不喜欢找人。
孟昕安走了一会,突然听到树林外的土路上有声音,那是村里通往井里打水唯一的路,被路两边的土坡夹在中间,有两个人这么高,就在树林的下面,出于好奇,他便暂时放弃了寻找剩下二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了过去,陈平有点害怕,他总觉得刚才的声音好奇怪,像是有东西突然快速划过去一样。快道树林外时,他爬下去,探出半个头偷偷在下看,眼神中突然多出了惊恐,不安与吃惊,以至于忍不住小声喊了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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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的屋内众人依旧闲聊着,气氛非常融洽,众人还时不时哈哈大笑。
眼看时间慢慢过去,还有一段时间就到准备宴席的时间了,大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时候大伙困意袭来,已经有人趴在桌子上要睡着了。
这时候院子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巨大的声音让众人一惊,有人刚想发泄几句,这时候只有村长觉察到不对劲,只见片刻功夫,屋子的门也被人撞开,只见肖瑜撞开了门,满脸惊恐,还被门框绊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似乎是一路快速跑来的,但仍大声叫道:“村长,不好了村长!”
见肖瑜如此惊慌,生平阅历丰富村长便道:“先别着急,站起来整理一下,说清楚。”
“来不及了村长!”此时肖瑜顾不得自己大口大口喘息和疲惫的身体,道:“林州…林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