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揭幕战,文龙中学

凌晨的球馆本该静寂无声,现在里面总有鞋底摩擦木质地板的声音。

严教练坐在板凳上喊:“杨煜文!别给我停下来!”

杨煜文的背心早已经被汗水浸透,弯着腰双手不断运球在球场上来回移动。严教练看着杨煜文,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杨煜文抬头看向严教练,还没开口呢严教练猛地用脚踢在杨煜文的球上。

一个球被踢飞了出去,严教练对一脸懵的杨煜文说:“要是最后一个球也被踢走,那揭幕战你就别上了。”杨煜文一听到不能上场也不管别的,急忙护住球不断运球。严教练撩起衬衫的袖子不断干扰杨煜文,杨煜文体前不断移动篮球。

直到严教练也弯不住腰杨煜文才能一下子瘫在地板上。杨煜文第一时间问严教练:“严教练,揭幕赛就是今天吗?”严教练点头,让杨煜文去把办公室里的常规赛赛程表拿出来贴在墙壁上。

杨煜文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走进办公室拿着赛程表边看边念:“文龙中学……”严教练把杨煜文手里的表贴上墙,随后提醒杨煜文:“告诉张瑞轩和陈晓宇,做好准备,也许今天下午你们都会有机会上场的。”

“什么!我们能上场!”

杨煜文刚和他们说完,陈晓宇就已经兴奋的不行,班级里都是他的声音。张瑞轩坐在桌上,问杨煜文:“严教练只是说了可能对吧?”杨煜文没记错,这么看来三人能替补上场就不错了。

陈晓宇嘟嘴,不服气的说:“严教练还不如直接安排我们上场呢,当时对抗赛我们的配合多好?”张瑞轩敲敲陈晓宇的头顶,教练的安排可不是他们能改变的。

张瑞轩问:“那你今天能来吃饭吗?”杨煜文指了指自己,张瑞轩点头:“这个学习互助小组可把你的时间都榨干了,不是课间我们都没法聊天了。”陈晓宇也这么说,而杨煜文突然一拍手,拿出个练习本就开始飞速的写起来。

“不是吧?怎么又没做夏依汌给你布置的题目?”张瑞轩吐槽杨煜文,“昨天我们去的时候看你们的时候,夏依汌那脸都要被你气红了。”陈晓宇点头,说的很仔细:“就是,她本来就白白嫩嫩的,一看到你没写完气的像涂了腮红一样。”

说完这个陈晓宇傻乎乎的笑着,杨煜文继续奋笔疾书但听的可仔细了,杨煜文眯起眼看着陈晓宇,陈晓宇撅嘴,说:“咋了,人家长得好看,我就不能看?”

“嗯?你们在聊谁好看?”

陈晓宇虎躯一震,机械的回头看去。

杨煜文立刻把练习册往地上一丢,夏依汌站在门口看着杨煜文的小动作,问:“你是不是又没写完?”杨煜文害怕的看向夏依汌,脸又被气红了像个没熟透的水蜜桃。

“他这些好多都不会!”

张瑞轩急中生智,给杨煜文解围。陈晓宇也立刻拍手,跟上:“对啊,杨煜文昨天晚上学到好晚,你看他黑眼圈都出来了。”夏依汌看杨煜文的确一副满脸疲惫对样子,又想着才一个星期不到,杨煜文也的确做不出那么多题目。

杨煜文看夏依汌脸色没那么生气,真诚的说:“对不起……我真的写不出来了……”说完杨煜文露出自己楚楚可怜的表情,夏依汌叹了口气,把笔记交给到杨煜文手上,说:“我帮你整理的笔记,你最近好好看看吧。”

说完上课铃也响了,夏依汌和张瑞轩一起走了。陈晓宇对杨煜文说:“还好有我们在,不然你算完了。”杨煜文揉揉眼睛,自己的确是困了。

然后……杨煜文连着睡觉,睡到了饭点,同学们走来走去的声音才吵醒了杨煜文。

杨煜文从桌上爬起来一看四周都没人了,从座位上ceng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膝盖撞在桌上,杨煜文直接痛苦面具,也看到夏依汌在旁边坐着批阅杨煜文的练习题。杨煜文又坐了下来,夏依汌看杨煜文脸皱的和沙皮狗一样,关心的说:“没事吧?你下午还有比赛呢。”

“这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杨煜文揉揉膝盖,估计夏依汌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吧。杨煜文不好意思的挠头给夏依汌道歉,夏依汌看杨煜文还是没睡醒的样子,问:“你是不是除了晚睡还有别的?”

想到这杨煜文一拍手,自己之前也晚睡但上学也不至于这样,直到早起练球才一直睡眼惺忪的。夏依汌听到杨煜文会早起练球,想了想说:“怪不得呢,运动完当然累了,更何况是上课了。”杨煜文笑起来了:“对啊!老师一讲话我就犯困,现在更是了!”

离午休结束就半个小时不到了,看来今天是没法学习互助了。夏依汌把题目写好给杨煜文,杨煜文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又犯迷糊了。夏依汌指着笔记:“你先好好休息吧,不然下午没力气了。”说完夏依汌准备走了,杨煜文叫住她,说:“你一提到比赛我还紧张起来了,陪我聊会天呗。”

夏依汌架不住杨煜文的邀请。刚好杨煜文肚子响了,杨煜文尴尬的挠挠头看着夏依汌,两人那就走去活动大厅那里的自动售卖机。

到了活动大厅,很多学生都会聚在这里。

杨煜文想着事情发呆,夏依汌让他说出来,杨煜文就问:“这个学习互助小组既然有个互助,那说明你肯定也需要我帮什么了咯?”夏依汌抿着嘴,先让杨煜文保证不会和别人说。杨煜文伸出小拇指,提议:“拉钩?”夏依汌也伸出小拇指两人拉钩约定。现在夏依汌可以说了,杨煜文拿着零钱投进售卖机里,靠在上面洗耳恭听。

夏依汌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开口,杨煜文让她放心大胆说,谁敢偷听自己会收拾他们的。夏依汌深吸一口气,说:“我当时申请的时候,写的是希望能互助体育,所以分配到了你,因为你是篮球队的。”杨煜文点头,夏依汌刚准备继续说话,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嚣。

有人往外走去凑热闹,杨煜文把嘴里的巧克力咽下去,问:“去看看?”夏依汌拿上书跟着杨煜文走了过去。

活动大厅离校门口很近,一辆大巴停在校门口,杨煜文凑近看,严教练正站在旁边。杨煜文让夏依汌跟紧了,两个人挤过人群走到严教练旁边。

“严教练,这是?”杨煜文问严教练,严教练还没说话,林潼泽从旁边走出来走向大巴门,门一开,一群穿着黄色与黑色相间的训练服的家伙下了车。

最后一个下车的家伙比易舜臻还高一点,一和林潼泽碰面就问:“膝盖好了吗?怎么还打球呢?”林潼泽切了一声,杨煜文还以为两个家伙要吵架来,结果下一刻就相互碰肩。林潼泽直接搂着那人:“张昕炀,你们来这么早,是不是想我了啊?”

杨煜文直接看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林潼泽这么和蔼的样子。易舜臻也赶来,看到杨煜文,他先走到杨煜文这里。易舜臻看杨煜文满脸懵的样子,说:“这就是文龙中学的篮球队,刚好你来了,和我们一起走吧,把他们带去球馆。”杨煜文回头看向夏依汌,夏依汌说:“你去吧,待会我会来看你们的。”杨煜文笑着点头,说:“好,那就不见不散。”

严教练在旁边看着他们,夏依汌和杨煜文招招手就回到人群里消失了。

易舜臻走到林潼泽旁边,看着文龙中学的球队喊:“喂!怎么就张昕炀和我们打招呼啊?”

“还用打招呼?”

另一人走了过来,林潼泽笑的更开心了,和那人开玩笑:“吴雨仁,还以为你怕了呢!”叫吴雨仁的家伙看上去比自己高一点,杨煜文在旁边看着,猜测估计和张瑞轩差不多吧。

杨煜文心想:“张昕炀和吴雨仁,看来这两人就是文龙中学的最强球员了吧……”

就在杨煜文还在感叹自己在这堆人里看上去矮了一截的时候,有人走过来问:“林潼泽,易舜臻,这家伙怎么是个新面孔?”林潼泽回头看着那人,说:“江一成,你怎么躲在后面!”江一成提醒林潼泽:“我可是高二的,你还得叫我学长的啊!”林潼泽切了一声,说:“你先单挑过我再说吧!”

听到自己的队长说了,吴雨仁走来看着杨煜文总感觉眼熟,问林潼泽:“这家伙是你们学校的?”杨煜文慌张的站在原地,自己不会被认出来以前是星市中学的吧。

“和我们一样都是新高一,从下城区别的学校转来的。”

林潼泽指着杨煜文说着,杨煜文松了口气,但没想到林潼泽会给自己留个面子。吴雨仁走近看杨煜文,念叨:“怎么感觉像在上城区见过?”杨煜文急忙说:“哈哈……我假期会去上城区玩玩。”吴雨仁哦了一声,张昕炀说:“怪不得看着眼熟,你是不是假期也去过星市中学的开放球馆里打球?”

杨煜文可不是去打球的……当时就是在那里面训练的……

还是严教练走过来,对车里喊:“龚教练?需要我叫个轿子把你拉下来吗?”

车里传来笑声,龚教练慢慢的走出来,吴雨仁和张昕炀伸手扶着龚教练下车。杨煜文看这龚教练,怎么感觉像自己的外公外婆来学校了一样?但下一刻杨煜文就被打脸了,龚教练活动活动筋骨,对着自己的队员吼一声:“都给我列队站好!”

严教练竖起大拇指,说:“这么多年,龚教练你还是那么硬朗。”龚教练点头,来了句:“那必须的。”严教练要和龚教练去办公室聊聊天,带文龙中学去球馆的任务就交给林潼泽他们了。

一路走到球馆,旁边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也有老师来看。杨煜文一眼捕捉到了陈晓宇和张瑞轩的背影,喊:“喂!那边那个傻大个!”陈晓宇听到回头转了一圈,气鼓鼓的找谁在骂自己,张瑞轩捂着脸叹气,指着那边招手的杨煜文陈晓宇才反应过来。

两个人一路跑来,江一成对林潼泽说:“可以啊,今年你们这是有备而来?找了个和我一样高的来对位我?”听到江一成讲话,陈晓宇瞬间僵直了,看着江一成说:“我靠……真是……”江一成看陈晓宇像要喘不过气一样,让他冷静冷静。张瑞轩摇摇头,说:“这家伙一紧张就这样,没事死不掉。”

办公室里,严教练站在窗边看他们进了球馆,对龚教练说:“怎么样?新办公室来噻吧?”龚教练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着严教练这办公室,说:“不错不错。”严教练也坐下来,给龚教练的茶水满上。

门被推开,又有老师进来汇报这个那个的,龚教练笑着说:“你先去忙,我在这休息休息就行。”严教练也只能把龚教练晾在这,坐到电脑前忙起来。

龚教练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等那老师一走,龚教练就问问严教练:“那你现在这么忙,球队又该怎么办?”严教练把手上的事先放下,靠在椅背上,自己也没想到现在会有那么多事情。龚教练看到严教练桌上的合照了,拿起那合照,龚教练感慨:“真快啊,八年就这么过去了。”严教练也感触的点头,说:“是啊,当时那帮小子们都已经大学毕业了都。”

龚教练指着合照,问严教练:“这袁圣淇,还留在美国吗?”严教练看着合照,回答龚教练:“之前给我打电话,说在NCAA一级联赛了,也还是很有机会冲击职业联赛啊!”龚教练满意的点头,说:“是啊,不拼一拼又怎么能知道呢?”严教练继续说:“魏天涵刚从外地回来,这小子大学还考去外地了,好久都没见了。余家豪嘛就和国际部的一样,去国外学完也回来了。这马一天……是创业还是咋样,记不清了……那宋鸣……也在追梦呢吧。”

提到宋鸣,龚教练把合照放下,从兜里拿出个红色的请帖。

“这是?”严教练接过请帖,龚教练让他打开看看。严教练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禁笑了起来。龚教练坐下来,问他:“快吧?宋川那小子都要结婚了!”严教练重重的点头,说:“他才比宋鸣大一岁吧,23就结婚了,真够早的。”

可严教练纳闷了,问:“这不应该是你们文龙中学的团聚?还把我叫去了?”龚教练拍拍严教练,说:“你是他弟教练,是他爸兄弟,不叫你来叫谁来?”严教练想了想也是,开玩笑说:“宋俊伟……也不早点和我说!”龚教练站起身,对严教练说:“那走呗,好久都没去你们的球馆了。”

球馆里渐渐拥挤起来,学生打打闹闹的进来,杨煜文就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等夏依汌。陈晓宇手里拿着篮球,身上已经大汗淋漓的,问他:“等谁呢?”杨煜文小了一声,说:“夏依汌啊,她说要来看球,我就把书包放我们板凳席后面了。”陈晓宇不信的看着杨煜文,杨煜文推了他一把,说:“不然呢?”陈晓宇回头,指着里面说:“我还以为你会等孙熙晨呢。”

杨煜文摇摇头,说:“我等她干什么?”而陈晓宇拍拍他,说:“她还真来了。”杨煜文一听这个看向外面,夏依汌的脸就招招手,挤开人群走过去。人群里吵得不行,杨煜文得大声的说话:“你一个人来的?”说完杨煜文满脸坏笑,夏依汌也笑着推了把杨煜文,说:“那我和谁来!”杨煜文对陈晓宇说:“进去吧!外面也怪冷的。”

而人群后的陈晓宇突然不回应杨煜文了,杨煜文疑惑的走过去,侧头对夏依汌说:“跟紧昂。”随后伸手,夏依汌拉住他的衣袖,两人再挤回球馆门口。

“就你吗?杨煜文呢?”

孙熙晨的声音传进杨煜文耳朵里,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孙熙晨在陈晓宇旁边。陈晓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了,杨煜文走近,对孙熙晨说:“哟,今天化的妆可以啊。”孙熙晨咧着嘴微笑,看杨煜文从外面进来问:“你咋从外面……”

还没说完,夏依汌从杨煜文身后走出来,陈晓宇对她说:“你来了啊!”夏依汌点头,杨煜文让陈晓宇把夏依汌带进去,自己在这和孙熙晨说会话。陈晓宇把夏依汌的包拎着,两人把杨煜文和孙熙晨留在这。

杨煜文丝毫没注意到孙熙晨在看着夏依汌,还在自顾自的说:“你都在啦啦队了,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引荐一下。”可孙熙晨没有回杨煜文,杨煜文这才有点反应了,急忙说:“那个是我学习互助小组的同学,叫夏依汌,隔壁班的。”

孙熙晨给杨煜文竖起大拇指,杨煜文又被搞得一头雾水,孙熙晨看夏依汌这么漂亮,说:“可以啊杨煜文,转来就有女生喜欢。”杨煜文这下老脸一红,孙熙晨看着杨煜文害羞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杨煜文直跺脚,说:“不好笑!不好笑!”

林潼泽在场地里投篮,看着杨煜文和孙熙晨在旁边聊天,心里的气不自觉的就燃起了。

“易舜臻,给我传个球。”

易舜臻刚准备投篮,也只好把球传给林潼泽,林潼泽把球在手里拍了几下,下一刻单手抓球冲进篮下大力灌篮。吴雨仁拍了拍张昕炀,张昕炀笑笑说:“看到了!”

张昕炀把手里的篮球丢给别人,吴雨仁运球加速,在过罚球线后一步起跳,双腿叉开将篮球在右腿下绕了一圈。篮球被吴雨仁抛起打在篮板上反弹,跟在后面的张昕炀双脚起跳,右手接住篮球,一个战斧劈扣把篮筐扣的吱吱作响。

整个场地被瞬间点燃,张昕炀落地后对林潼泽说:“怎么样?新招。”易舜臻看林潼泽无意搭理他们,自己接着说:“好好好,待会实战你来个这个才算牛。”

孙熙晨和杨煜文都看去了那里,孙熙晨注意到了林潼泽的表情。

“我该走了……”孙熙晨对杨煜文说,杨煜文点头,他也看到了林潼泽那像吃了黄连一样的脸色。

张瑞轩把球传给走过来的杨煜文,杨煜文接球,运了两下说:“我去换衣服了。”张瑞轩提醒他:“快点吧,待会就要出场了。”

杨煜文走进更衣室坐在板凳上,刚脱下衣服就被人一把推倒。

“想接近我女朋友?”

林潼泽正怒气中烧的瞪着杨煜文,杨煜文站起身也同样看着林潼泽。林潼泽刚要开口,杨煜文二话不说就是一拳上去。林潼泽哼笑了一下,直接朝杨煜文身上扑去。

场上,文龙中学的球员都已经站好,易舜臻看林潼泽不在,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准备了。

“……”

“0号!吴雨仁!”

“4号!张昕炀!”

“2号!江一成!”

严教练坐在板凳席,看着场上突然眉头一皱。易舜臻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这下严教练才发现林潼泽和杨煜文不见了。严教练揉揉太阳穴,对张瑞轩和陈晓宇说:“把他们两个给我找回来……”

陈晓宇和张瑞轩看着严教练愤怒的样子只能乖乖听话,夏依汌问他们:“怎么了?我怎么没看见杨煜文?”陈晓宇尴尬的回答:“杨煜文……我们去找吧……”

还没等这里两人出发,那里两人反倒自己出现,就是出现的样子……

林潼泽直接冲过来抱住杨煜文,两人从球员通道飞了出来滑行到球场上。

杨煜文推开他,骑在林潼泽身上重拳出击。

“我靠!”

文龙中学的人直接看傻了,易舜臻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直接抱住杨煜文。严教练闭起眼抬头,对面的龚教练被眼前这幕逗得乐的不行。

林潼泽爬起来,摸了摸嘴角,定睛一看手指上带着血。杨煜文也没好到哪里去,右脸一块已经发青发紫了。

孙熙晨还在和其他人聊天,被人提醒才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易舜臻一个人拉根本没用,杨煜文甩开他又冲向林潼泽,一记重拳打在林潼泽肚子上。林潼泽可顾不上疼,把杨煜文直接抱摔在地板上。

张瑞轩和陈晓宇两人不看秀了,冲过来压在杨煜文身上,杨煜文气的大吼:“陈晓宇!张瑞轩!放开我!!”林潼泽也被易舜臻一把拉住,林潼泽还在生气,易舜臻凑着对他说:“你还想让文龙中学看笑话吗?”

这话让林潼泽渐渐恢复了理智,严教练走过来,林潼泽把球衣竖进球裤里,说:“教练,可以开……”还没说完,严教练给了林潼泽一拳。林潼泽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孙熙晨捂住嘴看着那边。

杨煜文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陈晓宇和张瑞轩松开他,杨煜文还幸灾乐祸的爬起来,没等开口,严教练也是一拳给了杨煜文。

杨煜文捂着肚子,和林潼泽一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严教练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对龚教练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龚教练微微一笑没当回事,严教练回头对张瑞轩和陈晓宇说:“把他们拖下去,坐在板凳上不准上场。”

林潼泽痛苦的看向严教练,严教练蹲下来,说:“规矩就规矩,违反就得受罚。”说完,杨煜文和林潼泽像两具尸体被拉了下去。

场上被清空了,裁判走来问严教练:“可以开始比赛了吗?我按时收费的。”严教练点头,双手叉腰说:“易舜臻,今天大概率就你一个了。”

易舜臻看向坐在板凳上的林潼泽,林潼泽还没从刚刚的重击里恢复回来。易舜臻拍拍手,对队员们喊:“都做好准备了吗!”

裁判抛起篮球,张昕炀和易舜臻跳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