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立志小丑，灰雾红星

“愚者。”

周明瑞和占卜师异口同声地念出了塔罗牌形象所代表的名称，后者微微一愣，随后坦然一笑。

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帐篷的布门被突然掀开。

强烈的阳光突然照入了其中，刺激的周明瑞再度伸手攥紧了怀表。

咔哒——哒咔~

「时间回溯」！

没有看到后续，周明瑞回到了即将开口让尖帽油彩女子为自己占卜的那一刻。

垂眸望去，意识到15秒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后，周明瑞用怜悯地目光看了女子一眼，随后便开口找了个理由离开：“咳，对不起，占卜师小姐，我突然有急事要走了，下次再见。”

语毕，周明瑞转身便离去了，没有留下一丝云彩。

那位尖帽油彩女子微微一愣，心中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升起，就因为周明瑞的告别而陷入了低沉当中。

好似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一样。

但具体错过了什么，仅凭女子自己根本想不起来。

而在周明瑞离去的第15秒后，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子来到了尖帽油彩女子的面前，愤怒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后者。

眼见其正“亭亭玉立”地站在帐篷门前，她漠然开口说了一句，“记住你的本职工作，驯兽师！我才是占卜师。”

随后，那女子便掀开布门走了进去。

听到真占卜师的话语，尖帽油彩女子脸上一阵变化。

好在有红黄色彩的遮掩，没有让人看出来自己情绪的变化。

但她却因周明瑞和真占卜师的一句话而激起了好胜心。

看了一眼真占卜师进入的帐篷，尖帽油彩女子在心中低语道：‘等着吧，不想做占卜师的驯兽师不是好小丑！我凯特琳·科拉莉，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占卜师给你看！’

已经走远了的周明瑞自然不知道，在他未来的占卜师生涯中，还会再一次偶遇这位“凯特琳·科拉莉”假冒成占卜师的驯兽师小丑小姐。

但未来的事情尚未发生，以周明瑞的实力也无法知道那样的事情。

他来到了“莴苣和肉类”市场所在的铁十字街中，花费了足足36铜便士，买了5磅不那么好的羔羊肉、嫩豌豆、卷心菜、洋葱、土豆等物品。

算上之前买的黑麦面包，一共花费了45铜便士。

其中20铜便士是他“手搓”出来的，相当于大部分都是白嫖得来的。

就如周明瑞之前利用怀表的“时间回溯”能力，白嫖了一次假占卜师的占卜一样。

令人心情愉悦。

嗨，白嫖就是爽啊！

怀揣着高兴的心情，周明瑞快步返回了家里。

既然买到了主食，那么他就要去准备举行转运仪式了。

鲁恩王国，首都贝克兰德，皇后区的一栋豪华别墅内。

奥黛丽·霍尔手上拿着从爸爸霍尔伯爵的藏品库中取出的一面花纹古老、表面有着裂纹的铜镜。

她的心情很是兴奋和紧张。

抚摸着眼前的铜镜，奥黛丽幻想着进入神秘世界的美好幻想。

苏尼亚海上，一艘三桅帆船上。

它明显落后于这个时代，但它的主人却并不在意这些。

阿尔杰·威尔走出驾驶舱，来到了甲板上，手中还托着一个造型就如瓶内发生的变化一样古怪的玻璃瓶。

垂眸凝视着那玻璃瓶，阿尔杰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了公寓房间后，周明瑞一直等到了二楼所有的租客都离开了，才珊珊准备举行仪式。

但在那之前，他将“福生玄黄仙尊”等专业用词换成了古弗萨克文和鲁恩文两种版本。

如果都不行的话，那周明瑞只能尝试换成更多种多样的其他语言了。

至于赫密斯文……他至少努力尝试过了。

从十六条黑麦面包的纸袋中取出了四条，周明瑞熟练地将它们布置在房间内四个方向，煤炭炉、穿衣镜、橱柜顶部和书桌右边。

做完了这些后，周明瑞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其吐出。

走到了房间，或者说仪式中央，静默了几分钟后，周明瑞终于做好了思想准备，表情凝重地逆时针走了四步，形成一个正方形。

“福生玄黄仙尊。”迈出了第一步，周明瑞也低声念出了第一句。

“福生玄黄天君。”随后是第二步和第二句。

“福生玄黄上帝。”之后就来到了第三步和第三句。

“福生玄黄天尊。”周明瑞在心中默念完了最后一句，并走完了第四步。

做完转运仪式后，他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结果。

时间过得很快的同时，也流动的很慢。

就如四周的空气一般突然停止，变得粘稠而诡异，眼前的黑暗也冒出了接涌不断的深红。

再然后，周明瑞的耳边传来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癫狂的阵阵低语。

那声音无法理解，但他仍然试图倾听时……消失了。

一切的杂音和烦躁都消失了。

周明瑞整个人陷入了莫名的“贤者时间”当中，情绪平静而稳定，就像是入定的老僧一样。

等到他认为可以睁开双眼时，他便自然地睁开了双眼。

一片无边无际的灰雾率先出现在了周明瑞的眼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朦胧而模糊。

“这里是？”

他镇定自若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灰雾如水般静静流淌，拥簇着一颗有一颗深红色的“星辰”，它们大小不一，有的甚至肉眼难见。

收回目光，周明瑞捏着下巴，只觉得这里太空旷了，应该需要多出一些东西。

随着他的思绪，整个灰雾忽的沸腾了起来，不断发生着某种变化。

但直到灰雾沉寂了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多余的变化。

但这让周明瑞意识到了一件事：

好像，自己就是这片灰雾的主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他没有试图抚摸那些未知的“星辰”，而是自顾自地“玩耍”了起来：

周明瑞先是让一团灰雾聚集起来，汇聚到了自己的手中。

随着他的想法，手掌的小团灰雾迅速变成了一面镜子。

而手中的这面镜子，则忠实地倒映出了周明瑞此刻的形象——浑身被灰白雾气笼罩的“神秘人”。

皱了皱眉头，这结果令他并不满意。

随着意念的变化，灰雾再次发生变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