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礁翁不会知道的是，三年后的弗斯坦公爵不仅成功摆脱了深渊污染，而且成功进阶为枢机主教。
而且弗德拉的陵寝内还藏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塞万斯死后，溺厄礼拜陷入群龙无首的大环境中。曾经有人想把我请回去接管教会，但是被我拒绝了。海神孕母的体质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礁翁说到这个话题时，略显疲倦地望着远处的血盐城。
“你是被迫害的，而且你并没有愧对神明。”
“唉，溺厄礼拜经过五六年的打磨斗争，成功分裂为溺灵海盗团和潮寡妇海盗团两大派系。虽然有一些元老保持中立和稀泥，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内耗依然在加重。玛尔戈每过一个月就会来观察我一次，为的就是探查我体内的深渊印记变化。她想借此来彻底掌握《深渊福音书》。”
礁翁知道玛尔戈的实验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没准她再钻研两三个月就能完美消化掉《深渊福音书》。
“所以第四代海神孕母就是玛尔戈创造的？”
《深渊福音书》与海神孕母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而只有研究《深渊福音书》这么多年的玛尔戈或许知道改进方法。
“算是吧。斯德哥摩也参与了这个计划，不过二人是根据塞万斯留下的手稿进行再次加工。玛尔戈对斯德哥摩隐瞒了《深渊福音书》的事情，我看玛尔戈是想把《深渊福音书》作为她制衡溺厄礼拜其他力量的资本。”
第四代海神孕母就是那个藤壶少女，很明显她继承了前几代的优点，并且优化后的结果就是：藤壶少女不仅能够被溺厄礼拜完美控制，而且体内的深渊印记也十分稳定。
“也就是说，藤壶少女是他们用来容纳天灾之神恩赐的人造容器？”
“不错，溺厄礼拜以我的石化身躯为基础，通过炼金术加上其他权贵的精血制造而成。”
可以说，藤壶少女就是礁翁的女儿。
“我还有个问题，海神孕母身上的分泌物有什么作用？比如溺厄礼拜会让信徒服下，说是神明的恩赐。”
这不仅是单纯的稳固信仰那么简单，丹尔诺查斯也让道尔帮自己窃取新月的乳汁。
“那是深渊印记的分化残片，可以传播深渊的力量。看来，溺厄礼拜想要完全污染血盐城的居民。”
礁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溺厄礼拜居然一代比一代疯狂，塞万斯的思想还是感染到了其他人吗？
“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深渊福音书》的内容告诉你，但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听说你这里有仅存的一条美人鱼，我可以拿走一些它身上的鳞片吗？”
道尔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不时用余光瞄着礁翁的表情。
“美人鱼？我每个月都会帮它刮鳞来保持健康。鳞片你拿去吧，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于是道尔就把《深渊福音书》第四篇的内容全部告诉给礁翁。在缺乏原件的情况下，只是了解《深渊福音书》的章节注定是发挥不出完全的实力的。
“你知道了我那么多事情，我也有个忙需要你帮。”
礁翁将一袋美人鱼鳞片放到道尔的掌心上，然后郑重地盯着道尔。
“说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出手的。”
毕竟礁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也很痛快地把鳞片给自己了。道尔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他。
“帮我烧毁塞万斯留下的手稿，并杀掉斯德哥摩。”
斯德哥摩是除了玛尔戈外，唯一真正了解海神孕母计划真相的人。要想彻底除掉深渊余孽，斯德哥摩是必须要除掉的目标。
“塞万斯的手稿在溺厄礼拜的中心教堂，斯德哥摩一直龟缩在推子区，这两个目标确实有点难办。”
道尔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自己杀掉玛尔戈都得在开启《深渊福音书》搏命的情况下，更何况还是一对一，玛尔戈周围没有任何水手。
至于塞万斯的手稿，自从沉没教堂失窃的事情发生后，想来各个教堂都会加强保护。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也确实是为难你了。不过我也有些东西可以帮你一马，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礁翁抖落身上的泥土轰然站起身，庞大的手掌挖开位于左侧的泥土，露出一口银白色的棺材。
礁翁掀开棺材盖，将其中的一个卷轴交给道尔。
“或许是我和深渊靠的太近，我对每位受赐者身上的气息感知更加敏感。虽然你身上月亮的味道很重，但是占据内核主体的却是另一种古老的存在。祂并不是我已知的任何一位神明，更像是由不同力量的杂糅态组成。”
令道尔惊讶的是，礁翁居然马上就点出了他身上的神秘。
道尔打开卷轴，发现卷轴上记载的正是虚无路径的魔法！
【中阶虚无型魔法：不在】
【魔法效果：施术者能够将自己身上的气息和外在形态进行不同程度的隐藏，持续时间五分钟。】
【魔法简介：请悄悄地闭上你的眼睛！】
【高阶虚无型魔法：入画】
【魔法效果：施术者能够将一次必死的攻击移出当前位面。同时施术者将会失声半个小时，此魔法两个月只可使用一次。】
【魔法简介：其实你要知道，在画中也是另外一个世界。】
【中阶虚无型魔法：聚灵阵】
【魔法效果：施术者能够通过提前布置好的法阵向周围环境吸收力量加以储存，该法术可以进行多次布置。】
【魔法简介：多多益善。】
“虚无路径，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名称。而且你身上的气息倒是和这卷轴的残留相似。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升到这条路径的主教等阶的，但是你绝对不是血盐城的本地人。”
毕竟血盐城的人根本接触不到虚无路径。
“我想问一句，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个卷轴的？”
如果能知道卷轴的归属地，这无疑是能为自己之后的晋升奠定基础。
“等到你完成我的愿望我再告诉你吧。如果你死在血盐城中心教堂了，那我告诉你了也没用。这也算是我和你的一场交易。”
礁翁哈哈大笑地看着道尔，眼中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