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山喜滋滋的回来了,蔡瀚文问道:“怎么样?”
“很顺利!”顾山乐呵呵的说道:“不光是和姑娘打了招呼,还和她的父母也见了面”。
蔡瀚文开玩笑说道:“哟,一下子连丈人丈母娘都见了,顾哥,可以啊”。
“基操,基操!没什么可得意的”顾山厚着脸皮说道。
这种事别问,一问就是万事俱备,再问那说不准马上就可以拿下,开心到肩并肩去扯证了。
提了一下裤子顾山坐下来,正准备伸手往自己的盘子里抓,结果发现盘子里空了,想了一下还把盘子掀了掀,看了一下桌面,同时嘴里还嘀咕着呢。
“噫!我记得还有个肚包肉没吃,我的东西呢?”
顾山找了找,最后目光落到了旁边的蔡瀚文身上。
蔡瀚文淡然扫了顾山一眼:“你怀疑我?我吃你肚包肉?我是半拉羊头加两个羊蹄的人,你说我吃你的肚包肉,真是笑话……!”
看到有点愤愤的蔡瀚文,顾山又有点拿不准了,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门子。
只得冲着摊主大声喊道:“老板,再给我来一个肚包肉,顺带再来一个小羊排,汤多放一点,我的馕有点凉了泡着吃热乎一点”。
“好的”
很快摊子老板便把顾山要的东西给端了上来。
“我没要两个,只要一个”。
顾山看到盘子里两个肚包肉,于是便冲着老板说道。
老板笑眯眯的说道:“送你的,你的胆子不错,敢凑到苏赫巴鲁面前说话说这么久,腿都不哆嗦”。
顾山听后笑了:“他又不吃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老板笑了笑没有回答,扭头走到一边继续去看着他的摊子去了。
顾山开吃,先把刚才吃剩的半拉馕揪成一块一块的泡进热乎的肉汤里,用筷子挨个的按了一下,让馕吸饱肉汤,这才夹着肚包肉开始吃了起来。
顾山这边吃的乐呵着,没有一会儿哈萨烈就过来了。
“比赛打完了?”蔡瀚文问道。
哈萨烈道:“刚才不过是热身,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刚才的集体行动算是开胃菜,虽然激烈也危险,但是并不算是正式比赛,正式比赛现在要更有规则。
如果是别的时候,哈萨烈肯定要专心加入进去,不过今天他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就是因为想着顾山去和乌云其木格搭讪的事儿,注意力没有办法集中。
并是说哈萨烈暗恋乌云其木格觉得现在顾山是横刀夺爱,哈萨烈其实心中清楚,自己配不上乌云其木格,对于哈萨烈来说,乌云其木格就像是蓝天上的白云,纯洁而神圣,是自己求而不可得的梦。
现在有个家伙去冲击自己的梦去了,他不光是好奇,还有点幸灾乐祸,想看到顾山吃瘪的样子。
现在顾山回来了,哈萨烈自然要过来问问结果,找找乐子,取笑一下顾山。
不得不说,和顾山、蔡瀚文接触多了之后,单纯的哈萨烈也有点被带歪了。
“怎么样?乌云其木格同意了”哈萨烈问道。
顾山停了一下,吸溜了一口盘子里的汤,说道:“差不多!”
哈萨烈听的一愣,小伙子还是单纯,真的以为乌云其木格真的同意和顾山谈恋爱了,他就没有想想那这么快,如果乌云其木格是这样的姑娘,估计现在孩子都能生三四个了。
蔡瀚文看着傻眼的哈萨烈笑着说道:“你小子也太单纯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这下把哈萨烈点醒了,张口问道:“原来你没成啊”。
“什么叫没成,快成了”顾山说道。
哈萨烈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再不知道哈萨烈不是傻子么,于是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顾山道:“这事还得你帮忙”。
“我帮忙?“哈萨烈有点懵。
顾山说道:“对啊,教我如何叼羊,等我能叼羊了,并且抢到羊她就同意和我约会”。
哈萨烈一听,立刻以一种看二傻子的目光望着顾山:“你这还不是被人给踹回来了么,有什么区别么”。
“跟你也说不明白,总之,接下来你帮我挑匹好马,我要练叼羊!”顾山说道。
哈萨烈说道:“你还是省点心思啊,别到时候把自己给伤到,而且叼羊马也贵,你想能帮你抢到羊的叼羊马,好的马没有十来万的你就别想了”。
哈萨烈心道:要能让你这样的家伙抢到羊,别说是抢到羊了,沾到点羊毛,甚至能靠近内圈,那马没有十来万怎么可能下的来。
“钱不是问题!”
顾山很大气来了一句。
蔡瀚文一听不乐意了,怼起了顾山:“我去,让你装个信号塔,也就十来万,你打死也不肯,说是没有钱。现在让你买匹马十来万,你就钱不是问题了?!”
顾山拿眼角扫了蔡瀚文一眼:“这是一码事么?我又不追求信号塔!”
“其实啊,你还不如买个信号塔,听我的!”哈萨烈看着顾山笑着说道。
“有什么区别,那姑娘跟信号塔有什么区别?听我的,信号塔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之外,一样能给你带来快乐!”蔡瀚文说道。
在蔡瀚文的眼中,乌云其木格真的没什么吸引力。
脑子不好的顾山,怎么想起来找个丧欲版格斗系列女角色似的女人回家。
那叫过日子么,怎么准备上演现实版真人快打?嫌自己的日子过的还不够悲催?
看看那大腿,一个女人的大腿,都快比蔡瀚文的大腿粗了。
怎么看都不如江南的女子那种柔媚入骨的美来的可人疼。
顾山翻了一眼蔡瀚文:“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的礼金翻倍”。
蔡瀚文没有搭理他,轻吐了一句神经病,然后下意识的想伸手到顾山面前的盘子里再揪一个肚包肉,不过手伸到一半想起来现在顾山就在盘子旁边,于是看了顾山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又一脸义正严辞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钱不是问题也不是你这么弄的,听我的小金你就将就着练吧”哈萨烈正色劝道。
此刻哈萨烈心想:你这想法有点看不起我们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你要是练这么一两年,就能抢到人群里抓到羊,那我们不得集体抹脖子呀。
我们这些跑都不利索的时候就被家人放在马背上的人,被你练几个月就赶超了,那还活着干啥哟。
“来匹好马,老话说欲善其事,先利其器,一匹好马就是我的器”顾山坚持说道。
顾山不知道会不会成,可能不太可能成吧,但顾山决定还是要试一下,不光试还要尽力去争取,反正就是那句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谁都是一个肩膀扛个脑袋,有啥好怕的,不会那就练呗!
但顾山也知道,他现在不仅仅是需要一匹好马,还需要一个好的马术教练。
“有时间没有,有时间带着我练习”
顾山冲着哈萨烈问道。
哈萨烈听后说道:“我可没什么时间,冬天我们事不光不会少,还更加忙活,你要是想找人教你还是找别人吧。还有我的本事真教不了你”。
顾山听后有点挠头了眉头皱了起来一幅我遇到难事的模样。
哈萨烈见了,心下一软,张口说道:“你问问我爸吧,他认识一些老的叼羊手,如果冬天家里没活的话,可能有时间教你”。
顾山一听,伸手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抬头看了一下。
哈萨烈此刻已经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让这傻子心中有希望,但事已至此,于是伸手指了一下他爸努尔米热在哪儿。
顾山看到了,急忙把盘子里的食物刨进嘴里,快速吃完,抹了一把嘴抬脚向着努尔米热那边过去了。
努尔米热正在和一帮老伙计们谈天,今天他家带来的羊早早卖出去了,所以他也有闲空看看叼羊,顺带和老伙计们鬼扯一番,追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叼羊场上那飒爽的风姿。
正吹着牛呢,看到顾山走了过来,于是他和老伙计们说了一句,笑眯眯的望着顾山等他走近。
“努尔米热大叔!”
顾山冲他笑着挥了一下手。
“顾山,不看比赛么?”
努尔米热的话是问他为什么不看比赛,自己一个人瞎转什么。
“努尔米热大叔,我想买一匹出色的叼羊马”顾山直接开门见山。
努尔米热听了笑着说道:“上次买的马你先练习起来就好了,等你的技术水平到了再换好些马也不迟”。
顾山说道:“我还是想要一匹好马,更何况现在小金已经归了蔡瀚文,我自己没有马可骑了”。
努尔米热听后说道:“那这样,再买一匹吧,差不多两万多对你来说就不错了”。
“我的预算十来万,一定要好马!”顾山说道。
这话一出口,不光是把努尔米热吓了一跳,连着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老人家也都愣了一下。
努尔米热回过神来劝道:“叼羊这事不光是马好就可以的,主要是人与马的配合,你的骑术达不到什么马都发挥不出来”。
努尔米热的意思是:你小子继续练习吧,什么马到你的屁股底下,跟一头毛驴也没有多大区别!
意思有点不中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就顾山现在的骑术水准,真是骑什么都差不多,就算是盛装舞步冠军马到了顾山的屁股底下走出来的也是毛驴步。
但顾山不这么想啊,他觉得小金那样的良善马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了,自己要骑那种骏马。
要那种踏云如膏泥,奔驰如潮卷的神驹,要不然人家乌云其木格骑那样的骏马,自己骑个矮骡子,多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