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包衣奴才炮灰

清军虽然人数占优,但在棱堡的火力压制下,始终无法突破防线。

最终,清军不得不采取长期围困的策略,耗费了大量时间和资源,才勉强迫使沙俄军队投降。

“雅克萨之战,清军围攻一座小小的棱堡,竟然耗费了数月时间,损失惨重。”孙晨心中暗想,“如今,我这座棱堡比雅克萨城堡也差不多,火力更加密集,建奴想要攻破,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转身对身旁的王猛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今晚轮流休息,务必保持警惕。明日一早,建奴必定会发起进攻,我们要让他们尝尝棱堡的厉害!”

王猛点头应诺,随即迅速去传达命令。

次日清晨,建奴大营响起了号角声。阿巴泰骑在马上目光森森地望着远处的棱堡。

他的身后,三万建奴大军如同乌云般压向明军的防线。而在大军的最前方,是一群推着盾车的汉人包衣奴才,他们衣衫褴褛,神情麻木,步履沉重地向前推进。

金大用便是其中之一。

他佝偻着背,双手紧紧握着盾车的把手,粗糙的掌心因为多年种地劳作,已经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盾车是用厚重的木板拼成的,上面覆盖了一层湿牛皮,用来抵挡明军的火器和箭矢。

金大用推着盾车,脚步沉重地向前移动,耳边不断传来八旗主子的呵斥声。

“快!推快点!谁敢后退,立斩不饶!”一名镶黄旗的军官骑在马上,挥舞着鞭子,凶狠地催促着。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

金大用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那军官,只是机械地推着盾车向前走。

他的身旁,是其他几十名汉人包衣奴才,他们同样推着盾车,还有人扛着梯子、铁钩和绳索等攻城器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麻木和疲惫,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被驱使的生活。

“打赢了明军后,你们这些奴才都有赏!”那军官高声喊道,“主子们说了,只要攻下这座堡垒,你们就能回家每人领十斤谷子!”

金大用听到“回家”两个字,心中微微一动,但随即又恢复了麻木。

家?他早就没有家了。

几年前,建奴入关劫掠,他的父母和姐妹全都死在了那场浩劫中。

他自己也被掳到了辽东,成了建奴的包衣奴才。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被驱使、被奴役的生活,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汉人,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个人。

“快点!别磨蹭!”又是一声呵斥,鞭子抽在了金大用身旁的一名包衣奴才身上。那人惨哼一声,却不敢停下,只能咬着牙继续推着盾车向前走。

金大用低着头,心中默默想着:“打赢了明军,就能回家?呵,家在哪里呢?我早就没有家了。”

他推着盾车,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远处的明军堡垒越来越近,他能看到堡垒上隐约的火炮和火枪,还有那些严阵以待的明军士兵。

金大用心中没有恐惧,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麻木。

“打赢了明军,就能回家?”他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知道,所谓的“回家”不过是主子们用来哄骗他们的谎言。即便打赢了明军,他们这些包衣奴才也依然是奴才,依然要被驱使、被奴役。

“快点!再快点!”八旗主子的呵斥声再次传来,鞭子抽在了金大用的背上。他咬着牙加快了脚步,推着盾车继续向前。

金大用身旁的一名包衣奴才低声嘟囔道:“这些该死的明军,你们来惹大清干什么,我们安心给主子种地不好吗?”

金大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推着盾车。他知道,无论明军是什么原因来辽东,他们都别无选择。后退是死,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他的主子多隆恩——一个镶黄旗的年轻甲兵,缓缓靠近了金大用。

多隆恩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但眼神中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凶狠。

他低头看了看金大用,压低声音说道:“金大用过会儿机灵点,别轻易就死了。”

金大用听到主子的话,心中一阵感动。

他抬起头看着多隆恩,那张年轻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虽然平日里多隆恩对他呼来喝去,动辄打骂,但此刻的这句嘱咐,却让他觉得主子还是关心自己的。

“主子请你放心,奴才一定小心。”金大用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十分恭敬。

多隆恩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奴才颇为满意。

然而,他随即又嘀咕了一句:“家里奴才就剩你了,你要死了,谁给我种地?”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金大用心中的那点感动,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主子关心的并不是他的死活,而是担心没人给自己种地。

尽管如此金大用还是安慰自己:“主子毕竟还是关心我的,至少他还怕我死了。”

他推着盾车,继续向前走,耳边是八旗主子的呵斥声。

遏必隆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在最后面督战,他挥舞着长刀,高声喊道:“杀光明狗!攻破这座小土堆!”

当他们冲到棱堡附近时,却发现这座“小土堆”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棱堡的外墙虽然不高,但却呈多面体形状,每一面都布置了火炮和火枪。明军的火力可以从多个角度同时射击,形成交叉火力网。

“开火!”孙晨一声令下,棱堡内的火炮和火枪同时开火。

“轰!轰!轰!”

明军的火炮接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口喷吐出炽热的火焰,实心弹如同雷霆一样,呼啸着飞向建奴大军的阵型。炮弹在空中急速冲击,最终重重地砸在了最前方的满清建奴盾车上。

“砰!”一枚实心弹直接命中了一辆盾车,厚重的木板在炮弹的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湿牛皮被撕成碎片,四散飞溅。

盾车后的几名包衣奴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炮弹直接击中,身体如同破布般被撕碎,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