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跟见了外星生物似的,脑袋“唰”地一下转向吴承涛,那表情就差没写着“我滴个乖乖”。接着,我又像个被惊着的炮仗,冲着唐永泉就喊:“我去,BJ唐,你可别逗我玩儿啊!这玩意儿这么神?南京博物馆都有同款?”
唐永泉一听我这质疑,脖子一梗,跟只奓毛的斗鸡似的:“我说,老王啊,你个土鳖你董个6阿,在这里瞎几把嚷嚷的!我今儿上午刚在会场瞅见南京馆长亲自站台介绍,那图片跟老吴这块,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玩意儿叫良渚玉坠,是透闪软玉,通体白得跟牛奶似的,还带着几块黄斑,看着就不一般。你再瞧这造型,顶端尖尖像个小圆锥,中间方方正正跟个小柱子似的,还分两节呢,上面刻的那简化人面纹,跟画符似的,透着股神秘劲儿。尾巴这儿还有个挺,上头钻了俩圆孔,一看就是能穿根绳子挂起来显摆的。跟你说这些专业词儿,那都跟对牛弹琴似的,你也听不懂。不过我可告诉你,南京博物院馆藏的那块,是 1973年在江苏那旮旯出土的,不知道老吴手上这块嘛……。”
吴承涛接过玉坠,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抬头看向我们,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唐兄弟,还是您有眼光。要不是您在这儿坐镇,我估计跟老王这个老六解释一晚上,他都还以为是假货呢!”说着,他顿了顿,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过,接着压低声音道:“二位,不瞒你们说,这玉坠可不是寻常物件。前几个月我在家里收拾我爷爷的祖宅时,从地底下翻出来的。和这玉坠一起的,还有个木盒子,盒子里放了一本老黄历。可那黄历上记的东西,跟普通的黄历本完全不一样,古怪得很!”
“哎,我说。等等,等等等……老吴,你丫的这越说我越听不懂了。”我实在受不了吴承涛那副装神弄鬼的样子,搞得他手里握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我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赶紧出声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和疑惑。
“不是我不信你,但你丫先给我解释解释,你个老六,没事怎么突然去翻你家那老宅干嘛?就是那个老土房子嘛?我记得打咱们小学起,你家不是在旁边造了新房子以后,那黄土房子就不住人了嘛?这么多年了,风吹雨打的,屋顶都快塌了吧?你突然跑去翻它,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他明白我的困惑。那老宅子我是知道的,墙皮早就斑驳脱落,院子里杂草丛生,门框都歪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藏宝贝的地方。可吴承涛这家伙,偏偏说得神神秘秘的,搞得我心里直痒痒。
“哎,谁和你说不住人的了!”吴承涛一听我的话,立马提高了嗓门反驳道,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满。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我,仿佛我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我爷爷走之前可是一直住在老房子里的!那时候,要不是因为他死活不愿意离开那老房子,我们家造新房子的时候也不会选择造在旁边了。你是不知道,我爸妈原本是打算把新房子建在村口田里的,那儿地方宽敞,交通也方便。可老爷子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肯搬,非要守着那老宅子。没办法,我爸妈只好把新房子建在老房子旁边,就是为了照顾他。不然的话……”他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懊恼,抬手抓了抓头发,低声嘟囔了一句:“不然TMD,老子现在把老房子租出去,一个月最少都能赚个三四千块钱。操!”
吴承涛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遗憾,显然是对这事儿耿耿于怀。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那老房子虽然破,但地段好啊!离村口近,旁边还有条小路直通镇上。要是真租出去,开个小卖部或者弄个修理铺,肯定能赚不少钱。可老爷子就是不肯,说什么那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能动。唉,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
“哎哟,谁说不是呢,老吴啊,那你可真是亏大了!不然每个月三四千的房租,一年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唐永泉听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
吴承涛摆了摆手,苦笑道:“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也还行了,每个月2800的房租,家里吃吃喝喝,再加上水电煤气的开销,勉强也够用了。”他说完,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五粮液,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我一听,这话题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偏到房租上去了,赶忙出声打断:“谁关心你家一个月能租几块钱啊!别想转移话题,糊弄过去!不然你就是在这儿吹牛逼!”我故意提高了嗓门,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质疑。
听我这么一说,吴承涛可急了,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道:“老王啊!咱俩好歹也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你丫对我怎么就这么点信任度都没有呢?”他说着,还故作伤心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接着,他将杯中的五粮液一饮而尽,咂了咂嘴,继续说道:“我这不是先介绍一下前因嘛,你急个六饼啊!我爷爷走后,那老房子确实没人住了。这么多年下来,无人居住,再加上年久失修,村里前段时间来人说,我家那老房子现在已经达到危房标准了。反正也不住人了,问我们高不高兴拆。现在拆不仅村里免费帮忙拆,拆完了还给我家5000块钱的补助。那我一听,肯定高兴拆啊!要不说现在的国家政策好呢!”说完,吴承涛还感叹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是挺不错的,我们那边可没有这么好的政策。”唐永泉这时也插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那是,人民的公仆嘛,还是给人民办过几件实实在在的事情的。”吴承涛打趣道,语气轻松,显然对这事儿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