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船试航

眼几个月过去，第一批新船已然完工。下水试航在即，朱高煦亲临龙江造船厂，眼前一字排开的巨舰，让他心潮澎湃，但又有点惋惜之感。

“刘大夏这厮，把大明带进了沟里，硬生生错过了大航海时代，让汉人只能在那块地儿上内卷！千古罪人！”朱高煦暗骂，随即又豪情万丈，“不过这次，小爷我来了！美洲，必须拿下！至少，得让一部分人先享受到大航海的红利！至于剩下的人……那是大哥朱高炽需要考虑的事情，与我何干？”

想到如此，朱高煦心里不禁有点创造历史的激动，但是他很快还是先冷静了下来。首先他要向朱棣汇报成果，请求父皇的批准让船只下水进行试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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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成了！船造好了！”朱高煦进了御书房，声音都带着颤。

朱棣正批阅奏章，闻言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哦？这么快？走，去看看！”

父子二人带着一众随从，浩浩荡荡来到龙江造船厂。

朱棣望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七艘巨舰，内心的激动再也压制不了了。

“好！好！好！”朱棣连赞三声，龙颜大悦，“高煦，你果然没让朕失望！有了这些做工良好的船，我计划中的下西洋之事终于有了一部分的结果”

朱高煦心中得意，脸上却故作谦虚：“父皇过奖了，这都是工匠们的功劳。”

他心里却在嘀咕：“嘿嘿，老头子，造船不是结果而是新开始，总要有一天，我要让我的后代在美洲最好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将汉语也推广到那片土地，让汉语真正成为一个世界语言！”

朱棣走到最大的一艘船前，仔细端详。这艘船，足有四十五尺长，船身线条流畅，气势恢宏。

“这船，就叫‘北平号’吧！”朱棣沉声道，“朕的龙兴之地，永世不忘！”

“父皇圣明！”朱高煦连忙附和，“这‘北平号’，必将扬威四海，震慑八方！”

他心里却在想：“‘北平号’？这名字不错。不过，我得给自己留一艘‘私船’，名字嘛……就叫‘五月花号’好了！这可是个吉利的名字，希望它能带我顺利到达美洲，开启我的新时代！”

朱高煦走到另一艘稍小些的船前，指着它对朱棣说：“父皇，这艘船，儿臣想命名为‘五月花号’。”

朱棣一愣：“五月花？这是何意？”

朱高煦挠挠头，嘿嘿一笑：“儿臣也不知道，就是做梦梦到的，觉得这名字挺顺口，就用了。”

“你小子！”朱棣笑骂一句，“行，随你吧！”

他心里却在想：“这老二，鬼点子真多！‘五月花号’？这名字听着倒是有点意思，不过，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朱棣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深究。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这些新船上。有了这些船，才是安全到达美洲的最重要的保证。

参观完建设完成的宝船后，朱高煦说：“既然船只已经建成，那就应该立刻下水，准备试航！”

朱棣：“好，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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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如同巨兽般滑入江中，激起层层浪花，稳稳地浮在水面上。岸边围观的百姓爆发出阵阵欢呼，工匠们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可是他们几个月心血的结晶。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水手们经过紧张的训练，已经基本掌握了新船的操作。朱高煦一声令下，七艘巨舰同时扬帆起航，向着东方破浪而去。

“琉球，我来了！”朱高煦站在船头，迎着海风，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他这次试航的路线，以稳妥为主。琉球是大明的朝贡国，此地离大明的应天府不远，中间横跨东海，过了琉球也算是深海，走一段深海的拐弯，这样既可以保证相对的安全，又可以较为详实的了解船只情况，也让水手多熟悉一些三角帆的操作。

试航开始，朱高煦站上“北平号”的甲板，看着那些对三角帆还略显生疏的水手们，他明白，是时候教他们如何使用三角帆了。

“都看好了！”朱高煦大声喊道，声音在海风中传出很远，“这三角帆，可不是光挂上去就完事的！”

朱高煦满意开始讲解三角帆的操控技巧。他没有长篇大论地讲理论，而是直接上手操作，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看到这几根绳子没？这叫帆脚索，是用来控制帆的角度的。”

他指着另一根绳子：“这根叫升降索，是用来控制帆的升降的。风大的时候，咱们就把帆降下来一点，免得被吹翻了。风小的时候，就把它升上去，多吃点风。”

“顺风航行，自然和原先一样，帆完全展开，如‘巨翼横展，饱饮长风’，调整好帆的角度，让风以最大面积推动船帆。有话说的好‘帆面鼓胀如满月，帆索紧绷如琴弦，船速激增，浪花飞溅。’”

“这三角帆最大的优势便是可以逆风航行，三角帆向一侧偏转，与船体长轴成锐角，形成“斜刃破风”之势。在逆风航行中，舵手交替向左、右转舵，使船沿“之”字路线逆风迂回，‘如蛇攀岩，曲折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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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在试航中不断教学，并让船员互相交流磨合。船员们互相鼓励，这是一门比较“新”的技术，大家都拼尽干劲，想用自己的技术获得皇子的好感从而获得飞黄腾达的机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水手们的操帆技术越来越熟练。他们已经能够在各种风向下自如地控制船只，甚至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机动动作。

试航之旅即将结束，船队开始返航。朱高煦站在船头，望着远方的大明海岸线，心中感慨万千。这次试航，不仅验证了新船的性能，更重要的是，他培养了一批合格的水手。这批人，将是他未来征服美洲的基石。

“兄弟们，咱们回家！”朱高煦高声喊道。

“回家！回家！”水手们齐声欢呼，声音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