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北很享受江清宴此时有些变形的表情,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现在倒是鲜活了些。
斯眠看着江苏北突然有些明白了他发疯的原因,那江苏北大概不会动她,他的目的应该是江清宴,不是自己。
“你把麦闭了”,斯眠冷静下来对着江苏北开口。
斯眠现在身上很难受,但她还是将语气放的平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站你这边。”
江苏北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挡在了斯眠和手机之间,他冲斯眠挑了挑眉毛,示意,你继续。
斯眠接着开口,“苏北哥,你是因为江清宴进公司而不开心是吗,我可以帮你。”
“哦?你舍得吗,舍得背叛你的小情郎。”
斯眠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和江清宴那么不小心,让江苏北察觉了。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变得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斯眠红着眼看向了江苏北,成串的泪珠从脸上滚落,“那你喜欢沈楚秋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明明你是我的未婚夫。”
“你不会帮我,你连见我也不愿意见我,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不是沈楚秋。”
“你松开我好不好,你是不是也很难受,苏北哥。”
“我愿意的,但是你要和沈楚秋分手,我不要做小三。”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喜欢我,你娶我。”
斯眠看起来很难过,像是真的爱惨了江苏北,像是真的对江苏北真心实意。
但江苏北不完全相信斯眠,斯眠即使喜欢自己,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不可能喜欢上斯眠。
斯眠也知道江苏北不会喜欢她,重要的是她现在的加码会让他心动,“QM是我帮他签的,我可以要求他们换成你。”
这次江苏北有了反应,“你有那本事?”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QM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和沈楚秋分手,和我在一起。”
她的条件不是放开她,而是让江苏北和沈楚秋分手,难不成斯眠真的喜欢他?
江苏北看着斯眠,心里有些不确定,毕竟斯眠向来诡计多端。
他转身,开口了,但是却不是对着斯眠,而是对着手机里的江清宴。
斯眠看着江苏北的眼神是不可置信,他竟然没关,而对面的江清宴此刻也寂静无声,只是紧绷的下颌线和有些微红的眼睛透露了他的情绪。
看着江清宴这幅样子,他心里异常的痛快,他当然不会动斯眠,如果今天斯眠带着沈楚秋来了,江苏北就根本不会露面。
“兴园路,338号别墅,来吧,好弟弟,给你看现场版表演”,说完江苏北直接挂断了电话。
斯眠脑袋在不清楚现在也想明白了,江苏北的目的不在自己,而在于江清宴,他不会真动了自己。
“你目的达成了,可以放了我吧,江清宴肯定回来,你想怎么样随便你”,斯眠猜不透江苏北下一步动作只能一步步的试探。
听了斯眠的话,江苏北笑了,他向前重新捏住了斯眠的下巴,“我当然不会放了你,我准备把你打包送回斯家,也会让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斯国庆应该已经收到了QM入驻的邀请函,明天QM的入驻新款香水发布完,他肯定会满世界的找她,她现在不能回斯家。
江清宴被几个黑衣服的男人架着进入房间的时候,斯眠正蔫蔫的让在床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呼吸像在喷火。
他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那般冷淡模样,只没什么情绪的开口,“哥,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但我暂时肯定也是死不了的。”
其实江苏北是江清宴离家出走的主要原因,小时候他被父母压的喘不过气,但硕大的房子里好像没人救的了他,于是他把视线落到了他的哥哥身上。
彼时的江苏北已经13岁,比江清宴高了很多,像个可靠的小少年的模样。
江清宴看着自己哥哥的眼里,是祈求,“哥哥,你能带我出门玩吗,你喜欢我吗,你可以帮帮我吗?”
13岁的江苏北不知道江清宴要他帮他什么,从他出生起,他就占据了父母所有的爱,自己现在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所有人对他不闻不问,只一心的围着江清宴转。
于是,江苏北刚刚在上的踹了一脚自己的弟弟,开口更是变得恶毒,“滚,我恨不得你去死,你要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7岁的江清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但是他也想消失,于是他偷偷从狗洞离开了那个家。
江清宴不知道江苏北现在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是他记得每一句,甚至记得当时江苏北的神情,无比厌恶。
他看着江苏北变了脸色,再次开口,“明天就算我不出现还有后天,或者任意的某一天,我在的一天,你就不会受到重视。”
江苏北眼里的恨愈发明显,原来江清宴什么都知道,但却装作不为所知的在享受着父母所有的偏爱,他抬起拳头狠狠的挥向了江清宴。
江清宴被江苏北一拳打到了地上,他起身坐到了床边,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咽下嘴里的那抹血腥的味道。
“我要斯眠,我明天会主动退出公司”,正好他也不想待在公司,斯眠交代的事情他也完成了。
只是爸妈不知道会生大多的气,自己这样草率的去公司溜了一圈,还在入驻会上给他们丢尽脸面。
但这不都重要,江清宴回头看着面色红的不正常的斯眠,真正重要的他得到就行了。
“还真是个痴情种”,江苏北冷笑一声,也算是同意了江清宴的提议。
在江苏北带着四个保镖准备离开的时候,江清宴又开口问他要了两个保镖。
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就剩下了江清宴和斯眠。
斯眠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江清宴,他听到了她刚刚说的所有的话。
“我骗他的,江清宴,我只想离开。”
斯眠不得不开口解释,可是这解释,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