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林深惬意的躺在学校的人工草坪上,正在享受那为数不多的午休时间。对于林深来说这是一个很惬意的中午,十分放松,微风吹过草坪,操场下方的百年老树掉落下些许树叶,微风没有将尘土夹杂过来,很纯净的一股风吹过,在春转夏的中午躺在草坪上吹着清风也是一种享受。操场下方就是篮球场,四个球场已经排满,空处有一堆人在焦急地等待着,当自己的欣赏的对手进球时没有嫉妒,只有满意的目光,有可能他们是人生中的知己,也有可能是棋逢对手。林深听着清风穿过树叶而发出的声音,享受着凉风带过自己一身疲惫的时刻,一个“不长眼”的足球以高速奔向他的头部,在他预感到危险时已经晚了,他快速转头和球来了个四目相对,充分的让足球命中自己的面门。一个男同学快步向他走来,大声喊着“同学!不好意思同学!”他满是汗水的脸上也掩盖不住他那精致的的面容,他快步上前上眼里和脸上写满了歉意。“同学你没事吧?你鼻子出血了!”说罢他从短裤里掏出了几张纸巾,迅速拧成一团塞进了林深的鼻子里。林深的脑子一片眩晕,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他甩了甩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些:“没事的兄弟,没事的。”他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些许清醒,当他看到那个精致的面容时他似乎愣住了,心里想:那不是之前的年级第一的凯斯嘛?他不是毕业了吗,回来干什么?林深就在自顾自的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凯斯还在担心着他的安危。等到他缓过神来思考完毕之后看向凯斯,二人眼对眼,林深才从凯斯的怀里蹦了出去。看到他这么蹦跶之后凯斯坐不住了,以为他精神被踢出了些许问题,刚要上前去关心一下,林深看出了他的动作并和他说:“我没事我没事。”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师兄我记得你去年不是就毕业了吗?今天怎么还回到学校踢球来了啊。”“学校让我回来再做一次演讲,中午闲来无事和以前认识的学弟踢了一小会足球,对了,你认识我啊?”林深心里想着:不管什么时候的演讲都是你在主持啊!“之前看见过师兄上台演讲,师兄这么优秀,毕业了以后还被校长叫回来演讲,真是深得校长的喜爱啊!“林深舔舔的说着。在他长达18年的人生中,事业无成,因为他还没有出去打过工;爱情无成,他喜欢过的女孩子不喜欢他;班级人际关系不好,这倒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而是因为他在班级里一直是个小透明,没有人在意他;在他印象中,这位凯斯师兄倒是风风光光的过完了整个高中,还有可能会是整个人生。在林深的记忆中只见那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师兄稳步走上了演讲台。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和自信。当他终于站定在讲台中央时,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那掌声如同雷鸣一般,响彻整个大厅。师兄微微颔首向观众们示意,然后轻轻拿起放在讲台上的麦克风,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握着麦克风的样子显得十分专业。他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始了他的演讲。一时对比之间他感觉自己一事无成,倒像个废物一样。“嘿嘿,我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的。”凯斯那精致的面容上竟有些许不好意思。远方有人喊到:“凯斯你那边没事吧?人没踢坏吧?”“应该是没有踢坏,我在跟他聊天呢。”林深自己被爆头了,看对面这么关心他而且自己好像有点耽误他们玩耍就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师兄我没事了,你们先去玩吧。”凯斯一把拽住他,从他的兜里拿出一支黑笔,又在兜里掏来掏去,最后就掏出来两张纸巾,他仿佛思考了一会,拿起黑笔在一个纸巾上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并把两张纸递给了林深,告诉他说:“这是我的手机号,今天没有带手机,你可以去加我联系方式,而且今天的事真的很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我已经好了,我回班就加你的联系方式!”林深尴尬的说。说完这句话凯斯点个头嗯一声就回去踢球了,林深则是把两张纸巾揣进自己的兜里,把在鼻子上的纸巾拿了下来,想起刚才被爆头的事也没有心情在操场上躺着了,把带血的纸丢到了垃圾桶里就哼着小曲回班了。但是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颗大树下观察着他。林深回到班级,加了凯斯的微信,边靠近窗边玩起了手机。熠熠生辉的太阳炽烤着大地,透过纱窗林深又感受到了轻风拂面的那种感觉,窗外树叶簌簌作响,在班里也能感觉到十分的惬意。就这样他玩了很久的手机,玩着玩着来了一些困意,倒头就睡了。醒来之后看了一眼挂在教室正中的摆钟,12:37分,林深起来环顾了一圈,这个时间点了还是一个人没来,但是他没有多想,一个不经意的转头瞄到了楼下的景色,以往嘈杂的篮球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广阔的草坪上变得异常空旷,他思考了一会扭头一看,时间还是12:37他拿起手机发现没有信号,他感觉到一股风,不是清爽的风,从纱窗飘来的像是一种冷风,异常寒冷,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季节,他迅速起身到走廊看了一眼,挨个班级的寻找同学的踪迹,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整个走廊只有他那嘈杂的脚步声和那股让人心生恐惧的冷风!他在寻找几个班级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钟摆不停摇晃,时间还未开始行走,手机显示的时间依旧是12:37,时间仿佛被凝固了,当他看向教室的时候,教室的一个角落蹲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个纯白色的衣服和裤子,皮肤异常的白,只见那个人扭过头用他近乎苍白的脸和林深说:“你终于来接我了!”说罢那个人起身向林深狂奔过去,脸上漏出了癫狂的笑容,笑声如魔鬼的低语一般回荡在走廊与教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