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言:回到校园最初的起点

三言

:回到校园最初的起点

这样的恐惧就像一开始就害怕会有失败的初恋一样。

一棵树下,快乐人渣。

有时生活不相信眼泪。

你的身上有我追寻的花香,一旦吻上,就会像吸毒一样上瘾,难以遏制。

感情其实没有太多的加减法,何况有很多人连加减法都不会算。

我用几秒钟的时间和她通了短暂的电话,以秒杀的形式来搏得分手的主动权。

昨天,还在成都,今天就一个人变到了哈尔滨,这样空间上的变化强度一时觉得接受不了。一下火车我就急急忙忙往车站外赶,轻松的脚步和愉悦的心情,好像就要回娘家看丈母娘似的高兴,我就知道咱们成都有的是美女,哈尔滨也不另外,所以心里一直盘绕了一种想去一饱眼福的想法,只是埋藏在潜意识里,没有说出来而已,现在正好可以借着哈尔滨这美女如云的情景释放释放,免得压在心里难受,压高了还有可能去犯罪呢。

有钱的现在都应该在赶往五星级酒店的路上,而我因为还不是很清楚这里的物价情况所以一时没有敢轻举妄动,免得人生地不熟的在异地受着黑色的苦难,一不小心捞走了我所有的储蓄,那可不得了。

有时,生活在春天里的人就要及早预测到冬天会发生的事。

所以尽管有钱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走着,不像那些人好像都赶着去淘金似的。

饿了的时候就徘徊在小饭店门口,我猜那饭馆的老板肯定在想我心情悠扬步履缓慢只是他不知道我是在盘算着下一顿的美味,我就觉得既然来都来了就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品尝哈尔滨的美味佳肴,那才不枉来哈尔滨一次,以后要是再遇见那几个哥们儿我就可以在他们面前夸夸其谈,就像是哈尔滨的市民在积极努力地为他们的城市做宣传一样,我就在云里雾里给他们编一大堆有事实依据的故事,准他们就一个劲儿地夸我见多识广,那趋炎附势地睿境肯定摇摇摆摆地在我面前耍着小聪明说猜猜猜,踩踩踩,跟我玩天真。

我不知道海尔滨这边有没有小偷,反正我们那里就是有,有一次我和刘妹上街买东西,刚刚掏出一张100元的钞票就被一个贼给看见了,结果他就自作聪明以为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偷偷地跟着我们两,只可惜像他这样的傻瓜不适合从事小偷这样的行业,因为他完全把事情给弄反了,是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

于是我们两就想怀着好心干坏事,给他点颜色看看,告诉他不论从事哪个行业都是需要努力需要技巧的。

我们先带着她穿过一条批发市场的街头,是因为我们还是想让他在自己的行业里拥有属于自己的美丽回忆,许多年前我们为他编的谎言,许多年后退休的她说不一定还记得当初我们的施舍,带着她逛五彩缤纷的世界。

那时,我们就可以在一个地方想像着另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想着我。就像一漂亮的女生想象着自己被对方意淫着一样。

批发市场人多嘈杂,我们也是很想给他一个表现机会,只要她一把手伸出来我们就会在众目睽睽下大喊抓贼啦,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做人,除非是把自己的脸皮剥掉之后重新做人。

从街头走到了街尾,那人依旧尾随其后,当时我们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莫非那个人不是冲着100块钱来的,那麻烦可就大了,这样的恐惧就像害怕一开始就有失败的初恋一样。

于是我们就开始改变战略目标,慢慢地往警察局门口走,结果要走进去的时候,小偷就自然而然的离开了,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们两在后面看着就觉得挺搞笑,我们当时就开始开玩笑:“只可惜还少了一点勇气!”

于是我开始一个人在哈尔滨用余光搜搜寻寻,想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小偷,结果有好几个敏感的大姐就被我给打草惊蛇了,反过来以为我才是小偷。这下我才觉得其实人们对小偷是有统一标准的,这个地方一样有小偷,所以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这几天除了睡睡了吃之外,没事儿可干,于是就一个人跑到火车站去,因为它就在旅馆的附近,用不着走多少步就能到达,而且火车站里人多,什么样的人都会在这里出现,是爱凑热闹的人最适合出没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风景。

甚至只要你有像学者一样的闲心,可以不用犹豫地就把这地看成是演绎社会现状的好地方,不用轻描淡写,只要观察能够深入,认识就能深远。

火车站的人就像是我的世界里飘散的一朵朵雪花,我在自己的城府时,就在感叹上天的多愁善感,因为雪花是天空的眼泪,眼泪的约定在冬季,而我现在面对接踵而至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得不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中国人生育能力之强大,因为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徘徊着的都是中国市民没有看见黄头发蓝眼睛的。

一棵树下,快乐人渣。我会看见寿登耄耋的老人坐在一塞得满满行李的麻袋上和几个未老先衰的女人聊着天拉家常,

我小移几步就到了一群和我年龄相当的青少年面前,我本来想和他们聊成一团打成一片哪怕闹翻了抱成一团,惊动地铁站,可是当我慢慢走近的时候随着距离的拉近却让我慢慢失望地发现我们其实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我不在乎他们那副上街乞讨样的打扮,可是我在乎他们对我的想法。

旁边有几个人扛着一个个麻布口袋,我不知道像他们这样地农民工是要前行还是还乡,前行是因为金钱的诱惑,还乡是因为亲情过重的砝码。

许多年前,许多年后,总会有很多人在同一个地方徘徊······

还有穿得落魄的妇人手提着一麻袋烧饼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可以用来充饥的烧饼和他那一身衣衫裙楼的打扮显得格外不对衬,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会狠下心来委屈着自己的胃说你忍忍来买那瘦骨嶙峋的老人的烧饼,就算换成是我,尽管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的响彻整个火车站,我也要憋着对自己说要健康卫生的生活,安慰自己说草原花开了,姑娘的美色融化雪山了,姑娘的心里开出了你栽下的花朵了,以此来度过胃伤透的高峰期。

从小时候开始直至我还没来火车站之前,在印象里觉得只要是能住在城里的人不至于都腰缠万贯但至少女的可以养得珠圆玉润,男的都能有西装革领,风度翩翩唯恐不能轰动女儿国。

可是那么多出乎意料的景象让我对城市的概念有了新的认识,我在想是否在繁华富丽的表面下潜藏着的是许许多多冰冷的故事,而冰冷的故事里却又是许多秉性善良而又无能为力的人和无力抗争的事。泪水可以因为个人生命的跌宕起伏而在心海波涛汹涌却不能因为外部环境的不公而泪流成河。

有时生活不相信眼泪。

手机开始震动,我还天真地以为这样的波动可以撼动整个城市,可是当就要震动完毕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在以蠡测海,茫茫人海里谁也不会因为谁的变化而驻足,匆匆忙忙里没有谁在驻足发呆,谁都会有一个归宿,而这个好的归宿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就像一下车之后有钱的人往五星级酒店里签名,没钱的往几十元钱一宿的旅馆排队一样。

在哈尔滨可以看到许多曾经没有看过的,想到了曾经没想过的事情,看到了连做梦都不会梦见的陌生人,一时感觉生活是过得丰富多彩。在成都和那几个哥们因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一会儿吃喝拉撒,运气不好还天天考试,大考不断小考天天有,那样醉生梦死的痛苦实在是只想回避不想回忆。

一个电话,突然收到来自成都的温暖,我想这会儿哈尔滨再冷我也不怕了,在爱的温暖之下都会慢慢的烟消云散。

“黄蜂,你这小子死哪儿去了?”

我不敢妄言,以免增加彼此的痛苦,何况长途电话里的废话又那么值钱。

“打你电话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因为你都乱成什么样了?”

“我不知道!能乱成什么样啊?”听见她的语气,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心想我早就告诉你们我要走了,我也说了叫你们不要再找我了,你们就是不听,现在我逃离了成都还倒怪起我来了,又不是我叫你们乱套的,要乱套也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的,关我屁事。

“你不知道啊,黄峰,你这小子长脾气了你,那天晚上我还以为你在胡言乱语,因为白天我就知道你跟某老吵架了,我就是认为你是因为那件事儿抱抱怨,不至于说走就走吧······”我在她急促的呼吸声中看见了她的紧张与在意。

“我知道!”

“现在你又知道了,回来,你爸还有你妈现在急得都要把整座城市给掀翻了,还有徐雯他们.你怎么想的都可以,有什么天大的事你回来再说,要是天塌下来,我顶着······”

我突然想着贪婪地吮吸她的香水味,可现在,再怎么嗅也找不到属于她的花香,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然后又不受控制地结束了对话。

我想娶她为妻,穿越空间的阻隔,缩短时间的距离,不再会是一此一彼,而是永远或是一辈子。

哪怕是冒着触犯禁忌,被碎尸万段之后遣送回狱室,做肥沃的土壤里的蚯蚓,做夏天里不知疲惫却能一赏良辰美景的蟋蟀,我也再所不辞,因为她是爱我的那个人和我真正所爱的人,她的身上有我追寻的花香,一旦吻上,就会像吸毒一样上瘾难以遏制,我要在我的王国里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那时,旭勇退位。

可是现在的我不想再去解释,因为那天的表白就注定是我最终的解释,没有解释就代表留下了误会,有了误会,我就不能再娶她为妻。

“算了我还是劝你不要再找我了,你也顺便告诉他们别在找,我现在很痛苦,不想回你们想让我回的地方,我也想暂时离开我的城市和一些凡事,要去一个只有自己的世外桃源,想静静再想想,等我想通了好点了我就自会回来,但是当我白发飘飘的时候还没有相同,说明这会复杂的问题,那就当是从现在开始我就早已化成了一股没有灵魂的能量飘荡在城市的上空,不会再回来。”自言自语。

我自言自语,安慰自己感情其实没有太多的加减法,何况有很多人连加减法都不会算,只是需要用时间来淡化忧伤,最后搏得感情对感情最慷慨地原谅。

“好好读书,现在是高二,再不努力就来不及了,还有你要接受我和你已经不在一个城市的事实。”不读书的人对读书的孩子最大的教诲总是一句好好读书,不管他曾经读书的时候有没有好好读过。我用几秒钟的时间和他通了短暂的电话,以秒杀的形式来得到分手的主动权。

不读书,在学校里我这就叫逃课,可是现在学校也讲究时尚跟上时代的潮流所以人人都笑称它为“校漂族”,但世界就要改朝换代了,学校领导都开始把新的入团人员说成是入团积极分子,我执意离开学校,称之为辍学不是很妥当,我看就说其为弃学得了。

因为辍学是想读书而读不成,但弃学是有读书的机会但是不想读了,这前因不一样,只是后果都是不读书了。

其实现在的我很矛盾,矛盾一天就只知道想这些发生过的事情,用睡眠当成是最好的安眠药,可是在一次次的尝试中发现月光洒落于美梦,在梦里一次次的梦见我和曾经,发现记忆在悄悄发芽的时候,我就准备放下所有的累赘,用快乐的心情弹奏着记忆的琵琶,面对最真实的现实,然后耳畔又响起高一的时候学的《纪念刘和珍君》里的经典语句: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心里面一时也不忘了感谢鲁迅先生,是他的话语让我鼓起很空虚的勇气让所有的烦恼慢慢地隐退。

梦璃和现实一样,在一片一眼只望得见天的山旮旯里,遥望着星空,直到后来被强送入学校学习,据说那里是一个可以驶向梦想的地方,可是一开始我也不难判断,许多的孩子因此改变了命运走出了大山,那肯定也有一样多甚至会有更多的孩子,永远被禁锢在大山里,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是相对存在的,有走出大山的,那就必然有没有走出大山的。

每天就和这些同龄的孩子打交道,偶尔来兴趣了就去骗取门卫的微笑,以此怡然自得。这样一过就是十几年,而我现在的年龄只要在这个数据上加个5、6就得了。

当我决定告别所有时光的缠绕想去学会慢慢地解脱去另一片天地享受另外一种快乐回到新世界的时候,心中难免会有太多的放不下,放不下的是集体考前突击的记忆,放不下的是考场上如同扛着枪杆子作战般惨烈的景象,还有考后那一声声的唉声叹气,坚强一点的还可以强颜欢笑聊以自慰。

突然,心跳加速——好紧张。就好像曾经的XX坐在台下听领导大声的宣布XX考了多少名时是一样的心情,但那时的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和现在一样地紧张。

但也不能因为尿急就不分男女厕所地往前冲,我还是好好的选择了一家不错的旅馆,准备在哈尔滨隐居下来。

我找到了另一家比较便宜的旅馆,人生地不熟的总不能飘飘欲仙,总得多长个心眼:“老板这几天这儿几点天黑啊?”

“4:00.”老板斩钉截铁让我深信不疑。

我同时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溜达溜达,只可惜被老板意想不到的语气给震住了。我进了旅馆之后马上又跑下楼来,我发现这儿有几个人在用一种看见了光头强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刚开始还觉得自己魅力无限,过了一会儿才觉得有点反常,我一站到镜子前准备自我反省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于是我就像急着蹲茅坑一样跑到了一家理发店,准备对自己的形象做适当的调整。

哈尔滨这边不好过,要想好好混,我想还得从像个窝囊废一样钻进铺盖窝里面开始,得在被盖里面整出个面包花卷什么的,才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慢慢地把头伸出去见人。心不甘情不愿,我拖着沉重的肥腿慢慢地向上爬楼梯,虽然已酣意绵绵,但那爬楼的劲啊就像爬不上楼后心里那种绝望不断在增强一样。

学校里有许多铁律,就像一个王国里的禁忌,大家都只能如履薄冰唯恐踩到地雷般地生活。

学校就规定了唯有校服才是通过校门的唯一通行证,有自恋的以为自己面子大,自己的形象就是最好的通行证,结果还是被保安和领导训了一顿,这事之后大家就清楚了穿校服的规定是多么实在,没敢再去捅蜂窝。

跑校的,要是哪天忘了穿上校服,那就出得去进不来,不想上课的还可以借此逃课,想好好学习的可以回家拿衣服,但是哪天寄宿制学生忘了穿校服,一开始还可以出去到外面去买早餐,可是准备进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出得来进不去了.

幸好现在的学校还不是很冲动,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另一项处处流行的手机封杀令,同学们还可以偷偷摸摸地如同抗日战争时期鬼子东张西望忐忑不安地进入游击队的埋伏圈一样,唯恐再次踩到地雷似的把手机穿进兜里,把心眼完全放在老师身上!

于是,全校同学都哭着喊着要改革,有的还信心勃勃:“一定要改,不改不行!”

这下把老师们吓坏了,连流氓大学的校长也不另外。唐朝有“裹脚一双,泪流一缸”的说法,许多丑小鸭只为了圆一回天鹅梦;如今流氓大学处处是才子,历史系的同学的表现最为积极感觉肩负重任,觉得只有漏漏风头才能对得起黎明百姓,对得起曾为反抗压迫而牺牲的革命烈士,以前都流行文人不爱钱的说法,现在流氓大学就流行文人不要命的看法,于是大家齐心协力挥斥方遒;“校服一双,泪流一缸.“这样的横幅遍布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连厕所也可能有这样的箴言,这可见受尽压迫之后的同学的忧思之深,苦闷之长,就像牛顿第三定律一样,压迫有多大,反抗就会有多强。

而现在,我已离开了自己的校园生活,那个美好的世界我再也进不去,也许在某年某月某日,我会站在曾经那个最熟悉的世界门口,欲敲无力的听着一个青春校园在甜蜜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