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可以是你嫂子

院内，李万冷眼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方法，一击毙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他转过身，面对着院子里那些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邻居们，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各位，今天这事儿，其实就是个误会。我本来也不想闹这么大，可许大茂非要逼我。他自己身体有毛病，还想赖到我头上，这我可不能忍。我李万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一直到入夜，几乎所有人都睡了之后，逃跑的许大茂才悄悄地溜了回来。

还好今天母亲在娄家没回，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她。

回到家，许大茂悄悄的关上门，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户缝里透进来，他也不敢开灯，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回来了。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抱头，脸色狰狞：“李万！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他恨李万，恨不得把李万生吞活剥了。

要不是李万，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恨归恨，许大茂心里也清楚，他现在拿李万一点办法也没有。李万现在是厂里的大厨了，还入了厂领导的眼，有什么重要的招待都由李万来安排，在厂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而且还有一身的力气，还能打，他根本就不是李万的对手。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把许大茂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盯着门口，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谁？”许大茂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

“大茂，是我。”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许大茂一听是傻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拉开门，冲着傻柱吼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傻柱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空荡荡的牙洞，显得格外滑稽：“大茂，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可是好邻居，我怎么会看你笑话呢？你不是那个不太行嘛，我这里有根猪鞭，给你补补。”

“滚！”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滚！”

傻柱却不为所动，反而往前走了几步，凑近许大茂，压低声音说道：“大茂，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对吧？谁让你……那个……天生就不行呢？”

“你……”许大茂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指着傻柱，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傻柱见许大茂这副模样，笑得更开心了：“大茂，你也别太难过了，这年头，不能生孩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你看一大爷不也是绝户吗？他照样是我们的一大爷，大家照样尊敬他。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好邻居吗？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

傻柱说着，还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可许大茂却觉得，傻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滚！”许大茂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推开傻柱。傻柱被许大茂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看着许大茂那张扭曲的脸，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许大茂，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把我往外赶？你真以为我傻柱是好欺负的？”

“我就是不要脸！反正已经没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许大茂豁出去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反正他已经够丢人的了，再丢人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好！”傻柱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指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说完，傻柱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却没想身后许大茂竟然追了上来飞起一脚就踹了过来。

傻柱一时没注意，直接就踹到了，一头磕在一块砖上，当场磕掉了一颗门牙，满口是血。

两人顿时打成一团，将好不容易睡下的人又吵了起来。

三大爷穿着睡衣就走了过来，被打扰了睡眠让他很不舒服：“你们还打是吧？要不要我帮你们报个公安？”

两人被三大爷的气势震慑，恶狠狠的互相瞪了一眼就撤了。

所有人都在犯懵。

就这么散了？

第二天许大茂没有去上班，李万倒是听到了厂子里许多人都在说许大茂绝户的事，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种情况下，许大茂没脸来上班也是正常的。

接下来几天好像彻底安静了下来，厂里没出事，四合院里也没闹幺蛾子，倒是让李万好好地度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很快就到周六了，他要去王府井见娄晓娥，他带上了李嫣。

李万不傻，娄晓娥对他的态度显然是有问题的，特别是放在这个时代，一个黄花大闺女单独请单身男青年吃饭，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酒楼内。

李万把刚涮好的羊肉片细心地夹到妹妹李嫣的碗里，又用漏勺捞出几片白菜叶，轻轻吹了吹，才放进她的蘸料碟里。

“哥，够了够了，我自己来。”李嫣嘴里嚼着羊肉，含糊不清地说。

“多吃点，你正是长个儿的时候。”李万笑着说，语气里满是宠溺。

“李万，你也吃呀。”坐在对面的娄晓娥给李万夹了菜，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几分京城姑娘特有的甜。她今天穿了一件漂亮衣服，显得明艳动人。

李万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好，你也吃。”

娄晓娥说是说感谢李万让他避开了许大茂这个绝户，实际上根本没聊这些。

见面之后天南地北的聊着，甚至聊到了许大茂绝户的消息被公开上，李万不由得为许大茂默哀三秒，这事是真传得太广了。

李万筷子尖儿在麻酱碗里点了点，又挑了点韭菜花，搁进嘴里嚼了嚼，鲜香咸辣，滋味儿正足。他抬眼瞧了瞧娄晓娥，她正低着头，拿筷子尖儿拨弄着碗里的羊肉，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偷吃坚果的小松鼠。

“这羊肉不错，挺嫩的。”李万随口说道，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嗯，是挺好吃的。”娄晓娥抬起头，冲他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嫣儿，你觉得呢？”

李嫣正埋头苦吃，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听见娄晓娥问她，连忙抬起头，用力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姐姐，你也多吃点！”

娄晓娥被她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好，姐姐也吃。”

李万看着这俩人，心里暖洋洋的。他这妹妹，从小就招人喜欢，嘴甜，人也机灵。娄晓娥心思细腻，对小孩子也特别有耐心。

李万忽然觉得如果和娄晓娥结婚也挺不错的，至少她很喜欢自己的妹妹，而且算是整个四合院剧情主要角色里唯一的好人。

他夹起一片毛肚，在翻滚的汤锅里七上八下地涮了涮，放进嘴里，脆生生的，口感极佳。

“这儿的爆肚也挺地道的。”李万又说道，心里忽然这个时代的有钱人吃饭，看起来和后世也没什么区别。

或者说只要生产力达到一定程度，任何时代，有钱有势的人的生活质量应该都不会差太多。

“是吗？那我尝尝。”娄晓娥说着，也夹了一片毛肚，学着李万的样子涮了起来。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而温馨。

酒楼二楼的雅间里，一扇雕花木窗半掩着，娄父娄母正透过窗缝，悄悄地观察着楼下大堂里的三人。

娄半城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说：“这小伙子，举止稳重得体，不错的。”

娄母也附和道：“是啊，长得也俊俏，跟咱们家晓娥挺般配的。”

娄半城笑了笑，说：“你呀，就看人家长得好。不过，这小伙子确实不错，对嫣儿也挺细心的，一看就是个会疼人的。”

娄太太白了他一眼，说：“我能只看长相吗？我还看人品呢！这小伙子一个人把妹妹拉扯大还能把妹妹养得这么水灵，一看就是个踏实过日子的适。”

娄半城点了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最主要的还是晓娥自己喜欢，不过……”

娄父想到了许大茂的体检报告：“还是得让他去医院做个体检，万一又是许大茂那样就不好了。”

娄母点点头，也有些担忧：“可这事不好提，会不会引起他的抵触？”

“不管这些，他再好也得去做，这关系到晓娥一辈子的幸福。”

两人又透过窗缝观察了一会儿，只见娄晓娥和李嫣说说笑笑，亲密无间，李万则在一旁细心地照顾着她们，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娄半城越看越满意，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定数。

再说回楼下大堂，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李嫣的小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靠在椅子上，摸着肚子直打饱嗝。

娄晓娥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笑着说：“嫣儿，你慢点吃，别撑着了。”

李嫣笑嘻嘻地说：“姐姐，这儿的东西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嘛。”

娄晓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你呀，真是个小馋猫。”

李万看着这俩人，心里也觉得好笑。他站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娄晓娥点了点头，说：“好，那咱们走吧。”

三人起身往外走，娄晓娥一直牵着李嫣的手，有说有笑的。

走到酒楼门口，李万停下脚步，对娄晓娥说：“今天谢谢你请我们吃饭，下次我请你。”

娄晓娥笑着说：“好啊，那下次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

李万点了点头，说：“一定。”

娄晓娥又转头对李嫣说：“嫣儿，下次姐姐再带你出来玩，好不好？”

李嫣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好啊好啊，姐姐再见！”

娄晓娥摸了摸她的头，说：“嫣儿再见。”

李万带着李嫣，骑着自行车，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自行车后，李嫣回头看不见娄晓娥了，忽然问：“哥哥，晓娥姐是我以后的嫂子吗？”

“那嫣儿喜欢晓娥姐吗？”

李嫣很兴奋的举起手：“喜欢！”

李万笑了起来：“那她也可以是你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