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拿到凭证

傻柱明白过来后,心里虽然不再纠结易中海那事儿,但对着何大清,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倒了出来:“老头子,我跟雨水都结婚了,彩礼聘礼,包括办宴席,你可都没伸手帮衬一下,怎么,你是打算从此什么都不管我们了吗?”那语气里,满满都是对何大清当初抛下他和雨水的不满。

何大清是个精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傻柱话里的意思,赶忙赔着笑说道:“我可是你们亲爹啊,哪能不管你们呢?我这些年也偷偷攒了些私房钱,一会儿我就去拿过来,你跟雨水一人一半,就当是爸给你们的补偿。”

傻柱冷哼一声,言语里满是嘲讽:“哼!看来你也知道靠别人的儿子养老不靠谱啊,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了。早干嘛去了呢?”

李劲松见傻柱怨气未消,赶忙岔开话题,问何大清:“岳父,您当初跟着白寡妇来保定,和她领结婚证了吗?”

何大清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跟一个寡妇领证呢?那以后麻烦事儿可多了去了。”

李劲松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好,既然没领证,您随时都能从这事儿里脱离出来啊。”

何大清心里明白李劲松的意思,可他实在有点舍不得白寡妇,这女人伺候人那叫一个周到,把他的生活照料得妥妥帖帖。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件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就这么拍拍屁股把她扔下,确实有点不合适。”

“哼!这个时候知道不合适了?”傻柱不屑地撇撇嘴,“当初雨水才7岁不到,我也才16岁,你把我们扔在家里不管不顾,怎么就没觉得不合适呢?依我看啊,你就是舍不得那个白寡妇。”

李劲松见此,决定再劝劝何大清,说道:“岳父,不知道您听说过多尔衮吗?”

何大清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点点头:“知道啊,那可是大清摄政王嘛,权势大得很。”

李劲松接着说道:“多尔衮那么有能力,权势滔天,他都没能搞定带着儿子的寡妇,您凭啥就认为自己可以呢?您想想,这其中的麻烦事儿肯定不少。”李劲松这话,就是想让何大清彻底断了对白寡妇一家的幻想,最好能跟他们一起回首都。

何大清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低着头,一声不吭,显然是在心里权衡利弊。

李劲松见何大清态度有些松动,赶忙趁热打铁:“您要是真想续弦,可以找个靠谱的媒婆,从农村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知根知底的,多好啊。没必要非得替别人养孩子,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吧?”

何大清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复杂,看着傻柱跟何雨水,语气恳切地说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吧,现在我还不能马上做决定。这事儿对我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

李劲松也明白这种事急不得,不能逼得太紧,赶忙笑着打圆场:“大哥和雨水也没说让您现在就回去,毕竟这里面还牵扯到不少事情呢,不着急。您现在正年富力强的,估计白寡妇一家也不敢对您不好。”说着,他看了何雨水一眼,拉着她走到何大清身前,说道:“不管您什么时候回去,我跟雨水,还有大哥跟嫂子,都会给您养老的。您就放心吧。”

傻柱听李劲松这么说,也拉着白静走了过去,大大咧咧地说道:“老头子,这些年你毕竟也没忘了我们两个。你放心,这边要是把你赶出去,回首都,我保证有你一碗饭吃。咱们可是一家人,这事儿没二话。”

何大清望着儿女们真挚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流涌动,感动得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我知道了,之前是爸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受苦了。”

何雨水见亲爹终于低头认错,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与思念瞬间决堤,泪水夺眶而出。她几步上前,哭着紧紧抱住何大清,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爸……您可一定要快点回去,我们日日夜夜都盼着您,家里不能没有您啊。”

何大清轻轻拍着何雨水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小时候受了委屈的她,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那眼中的情绪愈发复杂深沉。

李劲松在一旁瞧着这一幕,适时地提醒道:“岳父,您看现在这情况,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寄钱凭证拿来,这可是扳倒易中海的关键,重中之重啊。”

何大清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对着几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回趟家,把凭证拿来。”话一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转身出了办公室,跨上那辆略显破旧的自行车,一路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何大清就回到了家。此时,白寡妇还在工厂上班没回来,两个孩子也如往常一样,去了爷爷奶奶家玩耍。整个屋子显得格外安静。

何大清轻车熟路地走进屋内,径直来到床边,蹲下身子,费力地挪开床,随后双手在地上摸索着,找准位置后,用力撬开其中两块地砖。只见地砖下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他伸手从中拿出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盒子,这才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他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百多张邮局给的凭证,那是他多年来给傻柱和何雨水寄钱的证明。除此之外,还有一沓沓崭新的大黑十,这些可都是他这十几年给别人做酒席,东拼西凑攒下来的私房钱,数一数,足足有一千两百多块。

何大清略微思索了一下,从中数出1200块钱,将剩下的几十块钱又重新放进盒子里面。接着,他再次钻进床底下,把盒子放回原来的隐秘之处,仔细地将地砖放好,确保没有丝毫异样。

做完这一切,何大清拿着钱和凭证,再次骑上自行车,一路风风火火地朝着第一棉纺厂赶去。

李劲松见何大清离去的身影,扭头看向傻柱,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哥,我心里明白,你对岳父心里头还有怨气,可当年的事儿啊,岳父确实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你想想,当时那是啥环境,要是不跟着白寡妇来保定,岳父很可能就会被枪毙,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白静也在一旁帮腔劝说道:“是啊,柱子哥,这么多年了,咱爸每个月都没断了给你们寄钱,从这就能看出来,他心里头一直都有你们兄妹俩呢。”

何雨水默默地低着头,思绪仿佛飘回到那些艰难的岁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咬着嘴唇。

傻柱其实早在心里原谅了父亲,只是一回想当年他和妹妹所遭受的那些苦难,心里那道坎儿一时间还没能完全迈过去。

李劲松见傻柱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其实啊,大哥,你真正该恨的人是易中海。当年就是他给岳父设了个仙人跳的局,这才把岳父逼得没办法,只能远走保定。”

何雨水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大松哥,你能确定我们的钱是易中海截留的吗?”

李劲松心里虽然百分之百确定,但这事儿涉及到他知晓未来之事,实在没法明说。于是他稍作思忖,缓缓说道:“虽说没有绝对的把握,可咱院里这些人,有能力也有胆子干出这种缺德事儿的,也就只有易中海了。你看阎埠贵,虽说这人也贪财,可他平日里最爱惜自己那点名声,而且51年他们家才搬到四合院,跟大家都还不熟络,想干这事儿也没那个条件啊。”

何雨水目光紧紧盯着李劲松,语气坚定地说道:“大松哥,如果真能确认是他,绝不能轻易饶过他。”

李劲松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说道:“放心吧,他敢算计你和大哥,我肯定不会让他好过。”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傻柱,认真叮嘱道:“大哥,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到时候别人家一找你说情,你就松口了。”

傻柱用力一拍大腿,提高音量说道:“我比你更恨他,绝对不可能对他心软。这么多年他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可都记着呢。”

李劲松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嫂子,到时候你可得多看着点大哥,别让他又被那些人用道德绑架了。”

白静连忙点头应道:“我会的,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会让柱子哥犯糊涂。”

几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只见何大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发丝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何大清顾不上擦汗,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叠邮局凭证,递向李劲松,说道:“大松,这些交给你,都是我这些年给雨水寄钱的凭证,这件事就全交给你来办了,一定不能让截留钱的人就这么轻易逃脱。”

李劲松神情严肃,郑重地接过凭证,目光坚定地对何大清说道:“您放心,我心里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了,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何大清紧接着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叠大黑十,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与慈爱,看向傻柱跟何雨水说道:“这里有一千二百块钱,你们兄妹俩一人一半,就当是爸给你们的结婚礼物,这么多年,爸亏欠你们太多了。”

傻柱没有推辞,伸手接过钱,动作利落地数出六百块,递给何雨水,说道:“这个钱我们收下了,这是你该给的,我也不客气。拿了这个钱,我就有责任给你养老,你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儿,就回去吧,雨水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想你。”

何雨水眼眶微红,接过钱,也对何大清说道:“是啊,爸,你赶紧回去吧,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多好啊。”

何大清看着眼前懂事的儿女,眼眶微微泛红,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会抓紧时间的,处理好这边的事儿,就回去和你们团聚。”

拿到了邮局凭证,李劲松这次来保定的主要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至于另一个目的——劝何大清回去,进展也颇为顺利,照目前的情形估计,最多两三个月,何大清就该回去与家人团聚了。

几人在何大清的办公室里,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一棉纺厂下班的时间。何大清满心欢喜,热情地邀请几人去家里坐坐,好好招待一番。然而,傻柱却果断地拒绝了。虽说这次来保定,傻柱并没有像原著那般兴师问罪地找何大清,但他对白寡妇的记恨依旧深埋心底,一时间实在难以释怀,所以实在不想去那个有白寡妇的家。

何大清见傻柱拒绝,也不好强求,思索片刻后,便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家餐馆。这家餐馆可不一般,餐馆的厨师正是何大清在这边收的得意徒弟。

几人走进餐馆,店内装饰虽算不上豪华,却也干净整洁,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何大清径直朝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身材壮实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满脸笑意,向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在这边收的徒弟,叫刘铁柱,如今可是这家店的大厨呢。”说完,又转头看向傻柱,眼中带着一丝期许,说道:“傻柱,你也进去炒几个菜,让爸看看你这些年跟着老马,厨艺有没有什么长进。”

刘铁柱一听,赶忙热情地说道:“师兄,跟我来吧。”他早就听闻傻柱是师父的儿子,而且从小就学习厨艺,心里满是敬佩与期待。

傻柱也不推脱,跟着刘铁柱走进了厨房。厨房里,锅碗瓢盆摆放有序,各种食材新鲜充足。傻柱系上围裙,熟练地拿起菜刀,开始切菜配菜,动作行云流水,尽显专业。炉灶上的火焰呼呼作响,仿佛也在为何大清即将品尝到儿子的手艺而欢呼。

没多大会儿,二人便一起端着四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在桌上的四盘菜,色泽诱人,香味扑鼻。分别是酸辣土豆丝,土豆丝切得粗细均匀,根根分明,金黄的色泽上点缀着些许翠绿的葱花;回锅肉肥瘦相间,肉片微微卷曲,泛着诱人的油光;醋溜白菜,白菜帮脆嫩,白菜叶绵软,酸辣开胃;肝腰合炒,猪肝和腰花处理得恰到好处,鲜嫩爽滑。

何大清眼神中透着期待,他俯下身,仔细看了一眼这四盘菜,然后拿起筷子,挨个尝了一遍。每尝一口,他的脸上便多一分欣慰,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赞叹道:“看来老马没对你藏私啊,这几盘菜炒得相当不错,已经有了老马的七八分火候了。”

傻柱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说道:“我师父对我很好的,厨艺倾囊相授,教会了我不少本事。”

何大清颇为满意地看着傻柱,又将目光转向刘铁柱,语重心长地说道:“铁柱,你也去炒两个拿手菜,让你师兄给点评点评,相互学习,厨艺才能更上一层楼啊。”

刘铁柱赶忙点头应道:“是,师父。”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向厨房,眼神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厨房里,刘铁柱迅速进入状态,挽起袖子,熟练地准备食材。炉灶的火苗在他的掌控下,时而猛烈,时而温和。不一会儿,厨房里便弥漫起阵阵诱人的香味。

刘铁柱端着精心烹制的两个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在桌上。一盘是木须肉,金黄的鸡蛋、黑亮的木耳、嫩绿的黄瓜与鲜嫩的肉片相互搭配,色彩斑斓;另一盘是油爆双脆,肚头和鸡胗切得花刀均匀,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何大清主要研习的是家传的谭家菜以及京鲁菜,所以刘铁柱选择烹制的都是鲁菜经典。

傻柱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筷子,认真地尝了一遍刘铁柱的菜。他细细咀嚼,每一口都仿佛在感受菜品中的每一丝韵味。吃完后,他微微闭眼,仔细回味了一下,缓缓说道:“木须肉炒得确实不错,各种食材的味道相互交融,咸淡适中,很有水准。但是这道油爆双脆嘛,火候把握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你看,口感就受到了影响,肚头和鸡胗要是再脆嫩些就更好了。”

何大清也跟着尝了一遍,微微皱眉,对刘铁柱说道:“你师兄说得没错,油爆双脆这道菜,对火候的要求极高,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这火候把握确实还有提升的空间。周末来我家里,我亲自炒一遍,你在旁边好好看着,用心琢磨琢磨。”

刘铁柱一听,眼中瞬间闪过激动的光芒,赶忙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师父。能得到您和师兄的指点,是我莫大的荣幸,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