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礼服价值三千万,你打算怎么赔偿?

云言被人缠住不好脱身,谢满楼便体贴的提出自己去走走。

“呦,这不是祁总的下堂妻吗?”这时一道刺耳的刻薄女声从不远外传来,来人满身珠光宝器,像是暴发户一般穿着厚重的公主裙,身上都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女人记得她,似乎是沈南星玩得不错的小姐妹,家族是最近刚起来的矿主。

以前谢满楼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现在也同样是。

赵悦儿显然没看出她眸中汹涌的不耐烦,趾高气扬的走过来:“这里可是名流聚会,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

接着她嗤笑了声:“该不会是偷溜进来的脸,真不要脸。”

面对她肆无忌惮的侮辱,女人神色一寸寸冷了下来。

赵悦儿也不知最近是受到了谁的鼓动,底气这么足,明明以前见到自己也只敢小声嘲讽。

谢满楼最烦这种打着为别人好旗号,干着小人之事的臭虫。

女人面无表情觑了她一眼,冷冷道:“我凭什么出现在这里,不劳你操心。”

“倒是你,这里是高端宴会,不是菜市场,麻烦你下次出门把脑子带上,别像个泼妇似的丢人现眼。”

“你说谁是泼妇!南星都跟我说了,你已经被祁总抛弃了,还有什么脸在这嚣张?!”赵悦儿气极,愈发口不择言起来。

那是她没见过谢满楼更嚣张的一面。

女人冷笑一声:“你说错了!祁薄那种垃圾还不配我为此驻足。”

祁薄刚靠近便听到了这句话,他神情一怔,从人群中挤出去,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语气不耐,“你闹够了没有?别在这丢人现眼。”

谢满楼没想到他会过来,惊了一瞬,接着用了点力直接甩开了祁薄的手,“我们已经离婚了,祁总也没资格管我。”

前几天离婚协议已经签好字,只等冷静期过去。

祁薄滞了滞,眸色沉沉。

突然,赵悦儿端起一杯红酒就泼了过来:“贱人!”

按照往常,女人是可以躲过的,但奈何此时正跟祁薄拉拉扯扯,一时躲闪不及,便被酒液泼了个正着。

原本精致华丽的礼服瞬间变得一塌糊涂。

赵悦儿依旧有恃无恐,叫嚣着:“还敢纠缠祁总,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满楼气笑了,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鱼尾裙,突兀的冷冷开口:“三千万。”

她抬起头,眸光暗沉,“我身上这件礼服是由M国著名服装设计师CLep亲手制作,所用材料皆是价值不菲的绫云纱和夜明珠,再加上纯钻打造的链条。”

赵悦儿这时才定晴一看,注意到她身上的礼服,不禁有些慌神,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你说是就是?就你这穷酸样能穿得起那么昂贵的礼服,别开玩笑了,这怕不是赝品吧。”

祁薄倒是比她识货,但同样不信女人能穿得起真品他皱着眉头,并不耐烦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

“你一个从小地方来的,能穿得起CLep设计的礼服?谢满楼,你别搞笑了。”

云言摆脱众人围拥,走过来便听到祁薄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将谢满楼护在身后。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对老大指手画脚?”她瞪着祁薄,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接着,云言转头看向谢满楼,满眼心疼:“老大,你没事吧?”

谢满楼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云言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气愤难平,恶狠狠地瞪着赵悦儿和祁薄,咬牙切齿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敢欺负老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祁薄脸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刚要开口,却被云言抢先一步。

她冷笑一声,语气嘲讽:“祁总,你是不是眼瞎啊?我家老大穿的可是我亲手设计的礼服,你居然说是赝品,真是有眼无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CLep的大名在上流社会可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而云言,正是那个备受追捧的天才设计师。

祁薄和赵悦儿的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至极,像是被当众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赵悦儿更是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CLep?”

云言挺直腰杆,傲然道:“正是本小姐!”

她斜睨了赵悦儿一眼,冷冷道:“现在,你还觉得这件礼服是赝品吗?”

赵悦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铁青,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来不及思考云言为什么要叫女人老大,只是他没想到,谢满楼身边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大人物。

云言却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咄咄逼人:“赵小姐,这件礼服价值三千万,你打算怎么赔偿?”

赵悦儿一听这数字,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我……我没那么多钱……”

云言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没钱?那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赵悦儿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连忙向祁薄求助:“祁总,你帮帮我……”

祁薄却冷着脸,置之不理。

他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管赵悦儿的破事。

云言见状,不屑地撇撇嘴,拉着谢满楼的手,趾高气扬道:“老大,我们走!别跟这群垃圾一般见识。”

谢满楼点点头,最后看了祁薄一眼,转身跟着云言离去。

留下祁薄和赵悦儿在原地,脸色阴沉如水,无地自容。

二楼围栏旁,一名身穿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的俊美青年懒懒倚着,看着下方的目光探究又玩味。

“家主,查到了。”侍者祁一的声音传来,一板一眼的汇报道,“谢小姐跟小祁总三日前便签署了离婚协议。”

祁桑结漫不经心把玩着一串佛珠,细长,骨节分明的指尖不经意收紧,仿若天生合该弹钢琴般的优雅。

他低低笑出声,“有意思。”

祁一心头一跳,忍不住又叫了声:“家主。”

祁桑结只是摆摆手,依旧没什么其他情绪:“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