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哪个社畜不骂老板？！

虞小闲看着玄圭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摸它的龟壳。指尖刚触到裂纹，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冻得她一个激灵。

“嘶——这什么情况？”她猛地缩回手，发现指尖结了一层薄薄的盐霜。

玄圭缓了缓身体传来的冰冷刺骨的痛意，豆豆眼里的金光暗淡了几分：“又有怨气在撕裂归墟。”

这种被撕裂的疼痛，他每天都在承受。

刚开始只是偶尔，现在的频率却不断的在增加。

玄圭的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这代表着归墟裂痕越来越大了。

他想让虞小闲感受到急迫感，得多跟她说说归墟的事情，毕竟她现在还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时间又太紧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跟她一起话当年：“归墟是天地间所有怨气的最终归宿，就像...”

“像下水道？”虞小闲脱口而出。

原谅她读书少，见识少，所有垃圾的归处不就是化粪池吗？

“......”玄圭的龟脸肉眼可见地黑了，“像大海深处的无底深渊。只不过归墟吞噬的不是海水，而是三界内所有的负面情绪——愤怒、嫉妒、贪婪、自私、执念、不甘...”

“现在大家的怨气那么重了？”虞小闲想起刚才系统显示的加班咒骂。

额，哪个社畜不骂老板？！连她这个自由职业、不坐班的人，有时候被逼急了都要骂几句甲方爸爸。

玄圭沉重的点点头：“这不单止是骂几句的问题，现在进入了末法时代，三界灵气枯竭，资源匮乏，战争、疾病、环境恶化、经济下行等等综合复发因素产生的连锁反应，这世间产生的怨气已经超出了归墟的承载极限。”

玄圭的龟爪在空中划出幽蓝光痕，幻化出三界怨气流转图景：

在凡间，写字楼里植入“效率芯片”，白领在脑内24小时回响“福报提示音”

在修真界，灵脉被做成“灵气彩票”，小修士掏空积蓄可能都没办法中奖

在地府，投胎得摇号，孟婆汤都要分无糖、全糖套餐

“这还只是很小的一部份。”玄龟作为一个成年后就驻扎在归墟边的守门人，基本没有机会出去耍，他们以前人多的时候，还能出去浪，自从进入末法时代，他们一族的出生率也断崖式下降，加上归墟裂缝的原因，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系统突然弹出一个全息投影：

【归墟现状报告】

【裂缝数量：3】

【溢出怨气量：99兆单位/天】

【预计崩溃时间：30天】

虞小闲盯着最后一行数字，哎呀我去，这数字堪比高考倒计时啊：“归墟崩溃以后会怎么样？”

“bye-bye，大家一起say goodbye。”系统魔音乱入，还加上了不知名的BJ音乐。

“你能不能不要间歇性抽风？！”玄龟翻了个白眼，不要以为他们是好朋友他就不会揍他。

“好的，么么哒，小可爱我先退下了～”识时务这为俊杰，他又不是没有被他揍过。

他要继续顺着网络冲浪了。

网络太好玩了，这世界除了怨气还是有很多美好的。

它只是按照它自己的审美，对一个插画师博主的画册赞美了几句，人家就回复它：“小可爱，你真会～爱你，么么哒。”

虞小闲啃咬着她的拇指指甲，这是她缓解压力的标志性动作：“所以我的使命就是...”

想想自己曾经熬夜看过的末日电影、电视剧、小说，虞小闲心了打了的寒战，不要啊，她吃不了一点末日生存的苦

“躺平，然后拯救世界。”玄圭补充道。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虞小闲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正贴在玻璃上——是刚才那个卷王剑修谢临渊！

“虞小姐！”他的声音透过玻璃闷闷地传来，“协会派我来当您的专属联络员！”

虞小闲还没来得及反应，玄圭已经一尾巴甩过去。玻璃纹丝不动，但谢临渊像被无形的手抓住，又一次飞了出去。

“烦人的苍蝇。”玄圭冷哼一声。

虞小闲却注意到系统的提示：

【检测到优质灵力源】

【建议：收为小弟可提升躺平效率23%】

“...要不让他进来？”虞小闲犹豫道，“看起来挺耐打的。”

她懒，不想自己单打独斗。

她社恐，但是她喜欢合理利用资源。

玄圭的龟眼眯成一条缝：“你确定不是因为他长得帅？”

她不社恐了？

果然食色，性也。

“我是那种人吗！”虞小闲炸毛，“纯粹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

玄圭挑挑眼皮，他对她的说法表示存疑。

但他相信系统的判断。

最终，鼻青脸肿的谢临渊还是被放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看着像是小叶紫檀做的：“这是协会的一点心意，南海特级紫菜，配泡面绝佳。”

虞小闲的眼睛瞬间亮了

“说正事。“玄圭冷冷地打断，“关于归墟...”

谢临渊立刻正色：“协会检测到，最近城市里的怨气浓度异常升高。尤其是互联网大厂和修仙补习班附近。”

他掏出一个GPS定位器，地图上有很多红点在闪：“这是我们协会生产的怨气定位仪，红点就是怨气高达1亿单位的产生点，像这样浓度的怨气点，全市有36处，这里是怨气点最浓郁的地方。”

虞小闲凑过去看，突然发现指针停在了——她家附近那家24便利店？

“等等，”她瞪大眼睛，“那不是最近很火的胡三娘的店吗？”

她看大红薯还经常刷到它的推荐，装修风格独特，很多人前往大卡，老板娘自己自制的奶茶也很好喝，最近也想点来着。

三人（龟）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什么。

“那个'卷生卷死芝芝甘露'...”虞小闲喃喃道。

“是怨气收集器。”玄圭沉声说。

谢临渊补充：“而且协会发现，最近三个月失踪的修士，最后都去过那家店。”

系统突然弹出警告：

【紧急任务：调查奶茶店】

【奖励：永久解锁“自动赶稿“功能】

这是什么神仙奖励？自动赶稿？跟AI比，谁更AI？

末日要打怪，但是甲方爸爸也的继续伺候。

虞小闲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玄圭和谢临渊惊讶地看着突然积极的咸鱼精。

“看什么看，“虞小闲理直气壮，“谁也不能阻止我躺平！尤其是这种妨碍我赶稿的坏组织！”

玄圭叹了口气，龟壳上的裂纹微微发光：“那就按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他们很熟吗？

哦，对，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来着。

“你负责躺平，“玄圭眼中金光大盛，“我们负责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