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集团一楼大堂的平静是被一阵刺眼的闪光灯打破的。
“左边！左边再来一张！”
半个小时前，江奥踩着十五厘米的Jimmy Choo水晶高跟鞋踏入周氏集团大堂时，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今天选了一条Versace最新季的亮片礼服裙，银色的面料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裙摆开叉几乎到了大腿根部，一副遮住半张脸的Dior墨镜架在她高挺的鼻梁上。
江奥从进入大堂开始就像进入了自己家公司一般随意，她把手机拿给一旁的保安，自己则狂摆着pose。
“您好，小姐…请问有预约吗？”前台接待员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奥闻言停下动作，优雅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画着夸张烟熏妆的眼睛，睫毛长得几乎能扇出风来。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限量款Chanel手包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名片，用两根指甲上镶着钻的手指夹着，递到接待员面前。
“我是来面试的，”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甜得发腻，“你们周总的私人秘书职位。”
接待员接过名片，上面烫金的“江奥”两个字几乎闪瞎她的眼。
她没看错吧，这位是江氏集团的江奥小姐？
“江小姐，秘书职位需要先通过HR部门的筛选，您可以在我们官网投递简历...”
“简历？”江奥发出一声轻笑，随手将墨镜别在低胸礼服领口，“你觉得我需要那种东西吗？”
大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员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保安们犹豫着是否该上前干预，但江奥身上散发的那种“碰我一下你就完了”的气场让他们望而却步。
“江小姐，公司有公司的流程...“接待员的额头开始冒汗。
“流程是给普通人定的，”江奥歪着头，手指卷着一缕头发，“而我显然不是。”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时，专用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
周昂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电梯，身后跟着四名高管，他今天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原本是要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却被大堂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回事？”周昂皱眉问道，声音低沉冷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声源处，江奥缓缓转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当她看清周昂的脸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周昂～”她拖长音调向他跑去，“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周昂的目光在江奥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移开了，仿佛她是什么令人不适的物体：“江小姐，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前两天才见过吧。”
“穿成这样，你是来走秀的吗？”
他又转头看向接待员，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怎么回事？”
“这位江小姐说是来面试秘书职位的…”
“赶出去。”周昂打断她的话，转身就要走。
江奥的笑僵在脸上，“等等！”她快步上前，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你就这样对待未来的员工？”
周昂停下脚步，缓缓转身，他比江奥高出大半个头，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冷得像冰。
“首先，”他一字一句地说，“周氏不招聘穿得像夜店舞女的人；其次，我们的人力资源流程不是摆设；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更低，“我对你这种没教养的大小姐没兴趣。”
大堂里一片死寂，在场的员工都倒吸口凉气——这位江小姐完了呀！
“你一定要赶我走吗？江奥并没有被他说的话影响，她上前一步，笑着看着他。
“没错。”周昂整了整西装领带，转身就要往电梯走，“送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江奥突然提高音量，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颤抖，“我们两个情头意合，郎情妾意——你明明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听到这话，周昂的太阳穴突的跳了一下。
“还有那次你...”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员工都震惊地瞪大眼睛——他们高冷禁欲的周总，居然！居然！
“闭嘴！”周昂一把捂住江奥的嘴，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员工们吼道：“都回去工作！”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周昂一脚踹开，他像扛麻袋一样把江奥扛在肩上大步走进来，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扔在了真皮沙发上。
“哎呦！”江奥大叫一声，“我说，你怎么这么粗暴？”
周昂松了松领带，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江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江奥坐直身体，眨巴着大眼睛，“想当你的私人秘书。”
“不可能！”周昂斩钉截铁地拒绝。
“还有，你刚刚在外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员工面前这么丢脸。
“你不记得了吗？”江奥故作伤心的说，“可是我记得很清楚呢…”
周昂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江奥慢慢悠悠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然后把手机转向周昂。
手机里立刻传出一阵熟悉的旋律：“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
周昂的脸瞬间黑了。
视频里，明显喝高了的他正站在酒店房间的床上跳着舞娘，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手里还拿着个红酒瓶当话筒。
“关掉。”周昂的脸黑得像锅底。
江奥不但没关，反而把音量调大了：“别呀，正到精彩部分呢！你看这里。”
周昂一个箭步上前抢过手机，却被江奥躲开，视频也开始自动循环播放起来，舞娘响彻在办公室里。
“江奥。”他咬牙切齿，“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江奥满脸得意：“我上次包厢里就跟你说了，我们上个月酒会见过。”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刚好路过你房间，听见动静以为进贼了，结果...”
她做了个“哇哦”的口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呢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