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知道自己无法劝蓝礼跟史坦尼斯和解后,就打算离开了,他还有儿子跟父亲在等着他呢。
“蓝礼大人,既然你决心要跟史坦尼斯大人开战,那我在这里也就不能再待下去了,请允许我返回奔流城。”
面对凯特琳的请求,蓝礼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
“抱歉,夫人,暂时我还不能让你离开这里。”
凯特琳手下的侍卫们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握上了剑柄。
“莫非你想要将我扣留作为人质,来威胁我的儿子嘛?蓝礼大人,我想你不会是这样的人?”凯特琳道。
“这场战斗需要你刻在眼里,亲口告诉你的儿子罗伯,我军是如何雄壮,如何打败了史坦尼斯。”
“想必听了你这个母亲的话,罗伯史塔克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就是对我俯首称臣。”蓝礼说道。
“北境人绝不为奴!”凯特琳硬气地说道。
“降服王托伦史塔克,肯在伊耿面前低头,罗伯史塔克也一样会对我屈膝!!”
“夫人,不远处的村庄里有个小教堂,你就去那里进行祷告吧!祈祷我们大获全胜!史坦尼斯是个叛徒,他信了红神,背弃了七神。”蓝礼道,虽然他也是修士神父之类的,但好歹是个七神信徒。
“如你所愿!大人!”
凯特琳被人护送前往小教堂,当她们到了时已经是夜晚了,护送她的人是罗拔·罗伊斯。也是青铜约恩罗伊斯的儿子之一,跟魏玛罗伊斯一样。
“爵士,谷地离这里很远,为何你选择支持蓝礼?”
“身为次子,不需要向艾林家族效忠,只有家族族长跟继承人才有这个资格。”罗拔罗伊斯道。
这也是每个家族之间的潜规则。次子,三子,甚至四子,五子……之类的都没有继承权,虽然可以在家族里混吃等死一辈子,但永远不会成为继承人,除非在他前面的继承人全都死了。
很多次子们都是选择走出家门,投奔他乡,在厄斯索斯大陆,就有一个次子团,是有维斯特洛大陆的次子们建立的。
到了小教堂后,凯特琳看到了那画着有七面神的墙壁早已倒塌。这里似乎被洗劫过,是逃难的人干的,还是蓝礼手下的士兵干的?凯特琳想不出来。
她看着脚下那些面孔,留着胡须的天父,带着笑意的圣母,扛着巨剑的战士,举着铁锤的铁匠,少女美丽动人,老妪睿智枯瘦,而陌客只有一张认不出的脸。
凯特琳最信仰的还是圣母,她跪在圣母像前。
“母亲啊!求求你救救这些受苦受难的人吧!保佑我的罗伯,瑞肯,布兰!保佑我的珊莎,艾丽娅脱离苦海。”
凯特琳没有听到神的回复,祂们保持沉默。这时候凯特琳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向旧神祈祷,但是在北方七神没有力量,在南方旧神同样没有力量。
一旁的火炬散发出摇曳的光,那些光在墙壁上,在地上变成了舞动的影子。而火焰燃烧的烟让凯特琳眼睛作痛,她揉了揉眼睛,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母亲,自己的母亲。
“圣母保佑啊!”凯特琳低声细语道。
时间快到黎明时分,天气更加寒冷,罗拔罗伊斯前来叫凯特琳。
“蓝礼陛下要夫人跟他一起去观看史坦尼斯的覆灭。夫人!”
凯特琳不得不再次来到了这里见蓝礼。
蓝礼正在跟一些人商量如何出击的问题。
“维拉斯你指挥左军,巴利斯坦你指挥右军,我在中军坐镇。布雷妮保护我。”
布雷妮很高兴得到了这个美差。
巴利斯坦离开了,维拉斯离开前劝蓝礼不要放下他给的护身符。蓝礼点头。
布雷妮开始给蓝礼穿戴盔甲。
“大人!现在还有机会,你跟史坦尼斯毕竟是兄弟,你们之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凯特琳道。
“夫人,你看号角已经吹响了!这是我必须要打的一战。”
远处传来阵阵号角声,以及千军万马奔腾不息的铁蹄践踏声。更加让人在意的是那闪烁的红光,那是太阳初升时的紫气东来的景象,而史坦尼斯的军队就伴随着红光万道正在冲锋。如同红神在背后给予他们力量。
蓝礼的盔甲很复杂,穿戴起来也很麻烦,他觉得脖子处有些勒得慌,就取出了一块青铜项链,放在了桌子上。而忘了维拉斯提醒他的话。
也就在这个时候,凯特琳突然感到了一丝寒意从帐篷外边涌来,她看到了一道影子,黑色的影子,手机还拿着剑。
虽然只是影子,但看他的身形,凯特琳觉得这是史坦尼斯的影子。
影子史坦尼斯用剑割裂了蓝礼脖子处的盔甲,他的鲜血喷涌而出,将布雷妮喷了一头血水。
“额!!!”蓝礼的血堵住他的气管,让他无法呼吸。
“陛下!不!”布雷妮大喊一声。跪了下来。
这里的变动引来了其他的骑士们,他们进来一看,看到了布雷妮浑身是血抱着蓝礼。
于是他们开始拿着斧头长剑来攻击她。
布雷妮抓起蓝礼的剑,跟他们交战。凯特琳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布雷妮杀死了两个骑士后,凯特琳劝她快跑,“不想死的话,就快跑!这里没有你的活路了,跟我去奔流城。”
凯特琳徒利于是带着布雷妮塔斯逃离了。
而维拉斯跟巴利斯坦指挥的左军跟右军正在跟史坦尼斯的军队交战。但是虽然他们打退了敌人的一波进攻,可是后方却传来了噩耗。
蓝礼死了,无声无息地死了,凯特琳跟布雷妮逃了。
所以有人说是凯特琳跟布雷妮谋杀了蓝礼。
“他还是没有活过自己的命运啊!我早就提醒过他了,不要扔掉护身符。”
维拉斯叹了口气。
看着一半的军队开始混乱了,他提早止损的带着高庭的士兵离开了。
巴利斯坦虽然试图挽回局面,但是他没有回天之力了。混乱中巴利斯坦再次失踪了,有人说他是去追杀布雷妮为蓝礼报仇去了,也有人说他被战马踩死,还有人说他坐船遇到了台风尸沉大海。
蓝礼的死,这个消息如同风一样传到了维斯特洛大陆各地去了。
好多人都是为他惋惜,更多人嘲笑他!贵族小姐为他默哀,骑士们向他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