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女帝

“陛下,陛下!”

御书的凤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明黄色凤袍,俯身趴在桌案上睡的极沉,乌黑的发髻有些散乱,柳眉凤目,鼻梁挺翘,唇色浅淡,洁白手臂上落了几条淡青色线条,像是墨汁在宣纸上留下的极浅墨痕……真是造物主的恩宠!

看见她的人估计无一不感慨于她的美貌,女娲在创造她的时候,一定耗尽了对世间的眷恋。

“陛下!该上朝了!”

“唔……”

沈醉欢的眼睛动了动,想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却发现半边身体麻了,动不了一点。

她迷迷糊糊的说:“快快快,扶朕起来,麻了!麻了!”

“来,陛下小心!”

青岩连忙扶着沈醉欢坐起来,让她慢慢靠在凤椅上,沈醉欢眯着眼睛贱兮兮的嘿嘿笑了两声,语气颇有些猥琐。

“姜萌,你今天真的很有眼力劲,朕对你的服务很满意,就……嗯……就赏你俩男模,如何?”

青岩弯着腰,微微侧目,来回瞧了瞧下面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几个奴婢,心里很疑惑,她昨晚虽说悄咪咪打了顿,但耳朵还是听着动静呢,陛下也没召见哪位大臣啊?这姜萌是哪位?男模?又是什么?

她带着疑惑,凑近沈醉欢,腰弯的更厉害了,带着讨好的语气低声问道:“陛下,姜萌大人是哪位?可要召见?”

“姜萌你是不是……”“有病”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沈醉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好几声叫陛下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她一抬眼,一个头戴红色纱帽和三五个头戴黑色纱帽,身穿宫装的人跪在自己身边,几双眼睛聚光灯似的看着自己,他们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惊恐,似乎很怕她。

头戴红色纱帽的人反应最快,一边说着陛下有没有摔疼,要不要请太医一类的话,一边架住沈醉欢腋下把她薅了起来,为什么用薅这个字呢,因为她根本就没用力气就起来了。

“你们……?”

沈醉欢眯着眼睛,手指了一圈最终定格在红纱帽的人身上,不确定的询问:“你们是在玩cosplay吗?”

“陛下恕罪!”

她的话刚出口,红纱帽又跪了下来。

沈醉欢扯了扯嘴角,真敬业啊,说跪就跪,还没来得及问她们一天多少钱,能不能带她有钱一起赚,就听见外面有钟声响起,一共响了三声,最后的尾声一落,红纱帽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跟个小旋风似的拿起桌上的凤冠放在她头上,长发被快速盘起,就这力度,不用看也知道是个大光明,整个人显得特别利索的那种,红纱帽扶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边走边低声交代:“陛下,您不用怕,您是皇帝,只要不犯错,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您怎么样,今日是您第一次上朝,直管听她们说就是,实在答不上来的话,您就喊退朝。”

沈醉欢就这样呆呆的跟着她走,脑子都快干烧了也没想明白这是哪儿?

她迷迷糊糊的被扶上辇车,一路上青岩都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讲一些规矩礼节,看着自家新君清澈又愚蠢的眼神,青岩心底直叹气,要不是先皇膝下再无其他皇女,这个位置说什么也不会轮到她来坐,这位虽是先皇的嫡女,更是独女,可奈何身子不争气,听说从小就病病怏怏的,虽说皇宫是个风水养人的地方,可也不适合所有人。

比如这位还是皇太女时的女君,在行宫住的那叫一个安稳,只要回宫,即可就要病一场,先皇索性就让皇太女在行宫常住了。

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无论是不是亲生的,离得远了,长久不见,感情也要淡了,后面先皇虽然也经常赏赐皇太女东西,可到底是冷淡了。

要不是先皇身体抱恙,需要皇太女回宫侍疾,这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唉,青岩心里叹息,看先皇多么英明神武的一位帝王,怎么就能……好在登基大典糊弄过去了,希望这位不要再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来了,周围群狼环伺,都在等待时机,师父让自己好好侍奉新君,那自己就会一辈子忠诚于她,即便将来,她不是帝王,可谁不想荣华富贵,荣耀加身呢?只盼这位能够扶摇直上,坐稳这个宝座。

沈醉欢一路上都在思考发生了什么,她怀疑自己穿越了,她最后一段记忆还停留在和好友姜萌举杯庆祝保研的喜悦中,并没有传统穿越必备的情节出现,所以自己是咋被搞到这里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竟然还是魂穿,她是人们常说的那句:大山里飞出的金凤凰。

因为小时候经常干农活磨了满手的水泡,虽然长大考出山沟以后就没有再做过那些糙活,但手里的老茧还是一直跟着她,现在这双一看就养尊处优,白嫩如绸缎般光滑的手掌显然不是自己的。

沈醉欢试图在脑海中寻找什么,可只找到了些零散片段,完全拼凑不到一起。她靠在软垫上,努力理解并消化红纱帽宫人的话,事已至此,先好好活下去才是正事,自己来了这里,保不齐姜萌也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等她,等自己站稳脚跟了,就给她找十个男模。

朝会殿的凤椅是用纯金打造的,金凤双翅展开,做飞翔装,上面雕刻了细细密密的羽毛,修长的脖颈向上延伸,高昂着它的头颅,一双红宝石眼睛向斜下方看去,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沈醉欢坐在那里,瞬间有种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感觉,难怪大家都喜欢权利,喜欢首位,从这里向下望去,几乎能看清每一个臣子的表情,她们的一些小动作也都尽收眼底。

宫殿下首乌泱泱的站了一群人,两人一组,由紫红色官袍为首颜色慢慢变浅,她暗自思忖: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官员和帝王竟然都是女子,单看服制,应该和历史书上的古代差不多,底下官员整整齐齐排列着,她们清一色圆领袍,类似大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奏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底下的大臣们齐声说着祝词,几个紫红代表约好了似的整齐向外迈了一步,同时回答。

她们几个见沈醉欢半天不回话,就一直低着头,弓着背,岑兴,苟杳几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互相也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屑:一个被“流放”在外的病秧子,若不是皇嗣稀薄,哪里轮得到她来做帝王?竟然还敢跟她们几个肱股之臣拿乔,时候还长,她能不能坐稳这个皇位还不一定呢。

萧愉月望向上首,满心担忧,直骂新帝愚蠢:第一日上朝不说维持好君臣关系,上来就给众臣“下马威”真是糊涂,如今朝中大臣风向不一,不服者大有人在,经此一举,人心更散。

沈醉欢定定的看着保持弯腰上奏的几人,目光来回游移,最终锁定在一个身穿深红色鹤袍,头戴黑色纱帽的女官身上,她面部瘦削,皮肤枯黄,嘴唇极薄,双太阳穴凹陷,天庭暗淡无光,颧骨突出,双耳干瘦,一双眼睛小而浑浊,从面相上看怎么都不像是有官运的,她看起来很熟悉,可脑袋里却没有印象。

沈醉欢脑海里逐渐多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太多东西的瞬间涌入,让她的头隐隐作痛,偏还不敢表现出来。

她强忍着不适感,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皇帝没当过,但是当过小组组长,凡事总有第一次,把自己当成大组组长好了,别人是出国游,自己是历史游,还免费体验当女帝,提前学习怎么管理各项人才,回去说不定还能报个班呢。

第一个走上前的是出道即巅峰的“萧愉月”。

为什么说她是出道即巅峰。因为她不仅是京都世家大族中萧家最器重的长孙女,更是先皇殿试后特封的第一状元,三岁能诗,五岁精通琴弈,十岁开始挑战京都各个有名气的文学家,政治家,思想家……第五年挑战完美结束,五年内从无败绩。

之后开始参与考试,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参与了殿试,一举夺魁,先皇出了很多刁难她的题,都被萧愉月一一解答,应对自如,先皇得此良将喜不胜收,特赐她天下第一状元的美名,官至二品,还赐下良田,府邸,金银等等……!

“爱卿何事启奏?”

沈醉欢目光向下方看去,初觉她眸光温和无害,可慢慢的,那双眼睛里暗藏的侵略感就像逐渐融化的冰山,慢慢漏出锋的刀刃,当你察觉并想要逃离时,已经被猎人的捕兽夹死死夹住。

萧愉月愣了一下,同样的容貌,嗓音,身影...可眼前这位帝王就是有哪里不一样了,那双眼睛里的东西与登基那日完全不同,若她是在演戏,那她可真是位极好的戏子,连自己都被她骗过去了。

萧愉月撩起官袍一角,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笏板走到中间,欠身行礼道:“回陛下,去年冬月初九,京都出了一桩木妖杀人案,大理寺全力侦查,也没有丝毫线索,杀人的怪物自此似乎凭空消失了。”

“但就在前日,这个木妖又出现了,并且已经杀害了一名农妇,据在场证人所述以及大理寺仵作验尸结论,木妖在前日子时,闯入了这位农妇家里,因农妇独自居住,发现木妖后势单力薄,最终被木妖用尖刺剖腹,内脏均被木妖啃食殆尽,农妇也因失血过多而亡!”

“木妖?”

沈醉欢疑惑道:“大理寺卿何在?你们是如何判断杀人者是山野精怪的呢?”

大理寺卿疏少云快步上前,手里握着笏板直哆嗦:“回陛下,臣是今年刚上任的大理寺卿,原大理寺卿因木妖案未能捉到凶手,责自身能力不足,无法为国分忧,已经自请还乡,臣看过其卷宗是这样写的:壬寅年冬月初九,子时,证人许二牛,赵虎二人,听说郭家庄的一位财主家死了一位极得宠的侍郎,下葬时陪了许多的奇珍异宝,犯了歹心,二人相约夜间去挖开这位侍郎的墓,把珍宝偷出来,没想到刚走进郭家庄,就看到了木妖杀人,她二人发现妖怪,吓得肝胆俱裂,口不能言,醒神后连忙藏了起来,才逃得一命,等妖怪走后,一人看护尸体,一人前去报官。”

青岩站在一旁皱了皱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沈醉欢听闻此言,手肘放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支着脑袋,姿态慵懒,一双凤眸盯着疏少云,明明对方脸上噙着笑意,可偏偏笑意不达眼底,似乎带着某种嘲讽,看的她心里直发毛,不知这位少年帝王想要怎样!

大理寺卿?包括前任和面前的这个东西,这两个不是蠢才就是那个所谓精怪的同党。

沈醉欢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朕有些疑惑,不知疏爱卿可愿为朕解答一二?”

疏少云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语无伦次道:“臣……臣不敢当!臣知无不言!”

“依你所言,木妖杀了那个农妇,开膛破肚,喝其血,啖其肉,可它偏偏粗心大意,亦或是良心发现?竟然放走了另外两个人,那二人看见妖怪吃人,不但不跑,还看完了全程,最后冷静的一人看护现场,一人联系警……报官?朕想问一句,便是你,见惯了尸体的大理寺卿,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能冷静的去报官吗?”

沈醉欢暗自庆幸,差点秃噜嘴皮子说成报警。

沈醉欢沉着脸,厉声道:“疏少云,你这个大理寺卿能干就干,不能干就退位让贤,朕限你七日内查清木妖杀人案,不然,你就回家卖红薯吧!”

“退朝!”

“臣遵旨……!”疏少云跪在地上大喊一声。

“恭送陛下!”

朝臣们心里惊疑,这位新帝,怎么不一样了?

说完,沈醉欢就一甩衣袖离开了朝堂,青岩紧跟在她身后,心里乐开了花,原本以为新君是个木讷笨拙的人,今日一看,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她们看新君好欺负,就敢随意糊弄,她们怕是忘了,先帝生前是一个多么杀伐果断,智谋超群的人,都说虎母无犬女,即便陛下之前体弱养在外面,那也是先帝的女儿,岂会是泛泛之辈,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仗着自己有几分资历,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虽说有些打自己脸,但还是高兴。

沈醉欢在御书房坐定,接过青岩递过来的茶一口气喝光了,说她不怕那是假的,可如果今日她不压住她们,日后她们更把她不放在眼里,她可看见了,今天有好多臣子仰着头,目光不屑极了。

就这一会儿,她的脑袋里就分发了许多记忆,比如身边的这个奴才叫青岩,是先帝特意给她培养的侍臣,在她身边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朝堂上有一个人倒是让原主对她的印象颇深,萧愉月,这个人在原主刚入宫时帮助过原主,先帝也说萧愉月是个忠臣,直臣,可堪大用。

“青岩。”

“奴才在!”

“传萧愉月来御书房,朕有事同她商议!”

“诺!”

青岩步履匆匆,好不容易才在宫门前把萧愉月拦下,告知她陛下传唤,让她随自己过去。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沈醉欢连忙起身走过去将萧愉月扶了起来,让这样一位精英骨干给自己下跪,真怕哪天她一不高兴反手刀了自己。

“陛下……臣……”

萧愉月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她更加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陛下,那个人绝不会主动召见自己,也不会扶自己起来,更不会有在朝堂上的那种魄力,她于她接触不算少,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民间传闻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没有人能够在一夜之间幡然醒悟,就像是一个懦弱的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挺起脊梁一样。血脉和能力,她显然更在乎后者,如果此人一心为了大夏,那么她愿意为她肝脑涂地。

“萧相,母皇临终之际告诉朕,你是为忠臣,直臣,让朕可以全身心的信任你,不知萧相可愿意与朕坦诚相见,互不隐瞒!”

“臣愿意!”

“臣此生只有一个愿望,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萧愉月面色严肃,目光坚定,那柔美如谪仙的脸上此刻竟有了些军人的神采!

沈醉欢很震惊,震惊于她的“横渠四句”不知这里的出自哪里,更震惊于她与自己初次见面便能如此相信自己,记忆里的自己在初见她时可是做了不少的荒唐事,说了不少荒唐话,即便她是被圈养太久不懂时事,被人陷害,可萧愉月不知道哇,就这样,她还是愿意竭力辅佐自己。

沈醉欢后退一步,郑重其事的向萧愉月拜了一拜,自称也变了:“我替万民,谢萧相!”

“臣愧不敢当!”

萧愉月连忙托住沈醉欢的手臂跪了下去,朝堂上的臣子就好比千里马,君王好比伯乐,千里马常有,可伯乐不常有,遇到伯乐,她很开心,君王可以礼贤下士,可身为臣子却不能因此自大。

青岩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眼看君臣说的差不多了,就退身让奴才们上茶水点心了,陛下今早还没用膳,只怕早就饿了。

“青岩,给萧相赐坐!”

“诺!”

青岩亲自搬来了一把檀木椅,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眼看萧愉月欲得盛宠,自己可得巴结着这位!

“谢陛下!”

“朕看出来了,朝中众臣对朕似乎颇有不满,朕长年累月住在行宫养病,对朝中,宫中实在是不甚了解!”

“还有那位大理寺卿疏少云,面上看着是个清明能干的聪明人,怎么就……”

“唉……!”

“陛下回宫后您的姨母,武安王可曾来拜见过您?”

沈醉欢不明白,萧愉月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来?不过自己能魂穿过来,那真正的女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从而要了她的命,不然,她就算灵魂来了也无处安放不是,这位武安王她有印象,可也仅限于那双看向自己时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厌恶与憎恨,至于回宫后见没见过,还真记不清了,莫非,与武安王有关?也或许是其他的皇室宗亲也不无可能

她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记不太清了。”

“朕在登基前夕大病一场,所以这两日总觉得身体不适,昏昏沉沉,记忆力也有些乱!”

萧相看向青岩,青岩会意,看了一眼沈醉欢,见对方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却没有阻止,便走到跟前说道:“陛下,您回宫的第二日,武安王便来拜见过,不过……”

青岩嗫嚅了几下,有些尴尬,这些话说出来就像是在下皇帝的脸面:“不过陛下您没见她,武安王只是在您寝宫外请了安,留下了一碟陛下最爱的核桃酥,便离开了!”

“核桃酥呢?”

二人异口同声!

青岩心里一跳,暗道:坏了,看来是点心出问题了,还好自己之前存了一些残渣,就怕出事时找不到物证,可自己也用银针试了,无毒的呀。

“回陛下,萧相,奴才当时把剩下的残渣收了起来,这就去拿。”

青岩一路小跑,事关陛下,她根本不敢假手于人,自己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陛下请看!”

青岩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子,里面放了几块碎点心渣子,萧愉月捏了一些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放进嘴巴里尝了尝味道,她的眉头紧皱,甜腻微苦,里面应该是兑了东西的。

她拱手道:“陛下可否让臣把东西带出宫看看?”

“您不相信宫中的太医?”

沈醉欢有些震惊的问道。

萧愉月犹豫沉吟道:“倒也不是,只是陛下根基未稳,墙头草多如牛毛,风向不一,只怕得不到真话。”

“好,朕知道了,那就有劳萧相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刚刚陛下提及疏少云,此人是文安王的小姑子,至于她是在藏拙还是真的蠢笨,还有待探查。”

“嗯,那便查一查吧!”

沈醉欢有些心不在蔫的说了一句,她咬着食指指节,犹豫的问道:“萧爱卿,朝中第三排,右侧第二个,是谁?”

“回陛下,此人名叫严京,母家是京都第一大族,严氏,她们家祖上还有先帝特赐的免死金牌一块,所以近几年行事越发猖狂,之前还闹出过强抢民子,致人死亡的事,不过很快就被压下去。”

说完,萧愉月想了想又补充道:“此人如今还动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太大了!”

“好,朕知道了。”

“那臣就先告退了!”

“嗯!”

“咕噜咕噜……”

“青岩,朕饿了!”

沈醉欢仰着头撒娇似的看着青岩,青岩笑了笑,一脸的慈爱:“那奴才给陛下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