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顾云归陨，深渊凝视

“嗯，怎么了？哦，我醒了。”顾云瑶轻笑一声。

冰色般的眸子笑意满满。

云清闭了闭眼，温声：“最左边那个，安挽星，普通人类。

中间那团气，是江星暖……你第四世的闺蜜。

最右边那个穿处事官袍的，南水悦，我属下，也是……

我女儿。”

“你都有女儿啦……”顾云瑶危险道。

“咳咳。”

顾云瑶轻松问道：“记忆污染怎么样了呀～？”

云清的手指还停在半空，指尖残留着撕裂江星暖与池月冰时余温……

她望着眼前银发血瞳的女子，喉咙发紧，“阿瑶，你明明答应过……不会再碰记忆实验。”

顾云瑶悬浮于半空，血色瞳孔流转着金色纹路，脚下瓷砖被无形力量碾压。

“答应？”她苦笑一声，指尖划过安挽星怀中昏迷的池月冰，“可是当年你说rhegw计划能缓解人间疾苦，你，做到了吗……”

忽听一声巨响——

“母亲，我们，又，爆炸了，正在消散……”

南水悦轻声说。

“……”

**

江星暖和南水悦正在仰心殿溃散。她用脸贴着池月冰的额头，星尘从嘴角粒粒坠落。

“我的宝贝，你要好好活着。”她将记忆光球按入池月冰眉心，上面有着天境实验室的印记。

“他们把我造出来当rhegw-7载体时……咳，说我的妹妹早就死了。”

池月冰在昏迷中抽搐，银发却自主缠住星暖即将消散的雾气一角。

雾气彻底消散前，南水悦，不，是顾云归低语。

“可我觉得，你没有死。”

“替我看看……不被预设的人生。”

“……”

顾云归，陨落，魂归天地。

“云归——！”

**

殿外。

艾米丽娅轻抚过腰间，那里是云清赠的玉佩。

是的，她站在了洁芙琳•风这一边，但是……

“苏珊娜·星辉，你说真的……顾云瑶大人在里面？”

顾云瑶，最高法庭法官之一，最高世界管理部高级病毒管理员。

总之是个大佬。

“是的，亲爱的艾米丽娅·羽洁。”

“好。”

艾米丽娅·羽洁撕裂了云清宫殿的结界。

“米宝？”云清哑着嗓子，有些懵，这傻孩子想要干啥？？！

艾米丽娅·羽洁看着身在高处满脸泪水的云清，再看看站在她对面一脸尴尬和无措的顾云瑶，深呼吸一口气。

“清清姐姐，你说，我信你的。”

苏珊娜·星辉：“？”

艾丽莎白·霞蔚：“……”

这说的啥玩意儿，让云清说，艾米丽娅啥都信？

小孩子。

傻小孩子。

就在二人正准备动手，不理艾米丽娅·羽洁的时候，一道极强的法力冲过来，迫使二人看向了另一边——

那里，站着顾云瑶。

最高法庭法官之一，最高世界管理部高级病毒管理员。

她的法力已经恢复了，这是在震慑她们。

“我还活着，几位。”

**

三百年前。

云清正望着暗海翻涌的星空皱眉。

而星空的深处是黑雾，而黑雾深处，是一双猩红竖瞳。

云清凝望深渊，深渊凝望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