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谁是洛河王姜元?!

狐鸣箴言,鱼传之。

忽然之间,向朝阳坐不住,站在城算堆上眺望,满脸写着懵逼,正在地下磨水果刀的鼠菩提也停下动作,瞪大鼠眼。

“奶奶个腿滴,怎么回事?”

满城人皆呆滞了。

刚刚还奔涌的洛河洪水飞速倒卷,其中‘朱獳’般的鸣叫戛然而止,逃也似的离开,便是天上的无头觸鸟凶神也一扭脖子,脑袋也不要了,转身便跑。

洛河城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伟大的羊角人身神也不禁挠挠头,连他也想不通,凶神们明明占据上风,忽然不打了,跑路了,这叫怎么回事嘛!

哪有这么打仗的?

莫非有什么阴谋?

全城人都茫然,但最茫然的还是小狐狸,她还咧着牙花子偷笑呢,暗想着姜元大恶人今日必将命丧兽园,自己杀……打晕艾有鱼,取走神鸾剑匣无人机,从此天高山阔,哈哈哈哈……

然而,畅想就被打断。

那张狐狸精般的嫩脸上写满错愕。

“嗌?!”

“洛河水怎么退潮了?不对啊,应该淹没过来,别走啊,你们别走啊……”

她着急忙慌的想要把洪水追回来。

明明传递出去的消息是‘姜元死,洛河亡’,怎么凶神们不杀过来,反倒撤兵了,莫非是洞悉了自己的小心思,在敲打自己?

她惴惴不安,额头疯狂流汗。

如是凶神们得知自己借公器寻私仇,不会把自己吃掉吧?这些凶神可没学过礼义廉耻、四书五经、刑法宪法,脑子里尽是野兽的本能,没有道德底线。

只怕娘亲也护不住自己啊!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投靠人类算了!

一道道想法在脑子里疯狂的打转儿,她后悔不迭。

全然不知此刻的太行南系山脉大山深处,雾障涌动中,一道道庞大而模糊的身影移动,交错,通体盛放模糊的光轮。

它们飞快的交流着。

“六尾狐母,狐女传来一条可怕的讯息——姜元是,洛河王!”

“姜元是,洛河王?”

“字越少,事越大!”

“谁是姜元?可曾听说?”

山中安静的只剩风的呼啸,作为一头头凶兽之王,觉醒智慧的伟大凶神,整个洛河城里值得它们记住名字的仅有一个向朝阳!

姜元?

算哪根葱?!

莫说是姜元,便是山海大学的七位主任,它们也浑不在意,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生命体。

就像大灰狼俯瞰着羊圈,哪里需要知道羊的名字?反正吃起来都差不多的味道。

那轮青色光轮中,驳兽凶神眸光冰冷狡诈,猜疑连连。

“不可小视,全球有知,东洲人类是最狡诈,会隐藏的可怕物种,听说有一个叫豫让的人,曾伪装成刑徒藏于厕所,刺杀仇敌,还有一人叫勾践,卧薪尝胆几十年复仇,还有……”

他学富五车,举例如雨,仿佛一位历史学家。

千狼林中的灰光中蹲坐的狏即凶神摇头可惜:“那豫让真是愚蠢,怎能在别人进食的时候刺杀!!!”

“……”

山脉中的光轮们明显闪烁了几下,有些跟不上狼神狏即的脑回路。

驳兽主导这次会议,踱步在山脊上,透过大雾感知到洛河城,冷峻道:“那只小狐狸立了大功,若非没有她,此刻我们或许杀进洛河城,被那位洛河王姜元暗算!”

“不错!”

野猪道闻麟凶神哼唧哼唧点头:“但他既然选择偷袭,说明并未具有如那最邪恶人类王觉道般的恐怖实力,我们犹然能对付!”

狏即低声狼嚎:“野猪道主说得对啊,哼,他们想不到我们有内应,提前洞察了危机,既然如此,只要找出那洛河王姜元的位置,自然便能无惧!”

六尾狐母舔舐着细长的胳膊,妩媚笑道:“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大风大火依旧,然后暗中寻找那洛河王姜元,一旦找到,联合出击,将其立时反杀!”

很快,这群凶神便商定了策略。

如是让小狐狸知晓自己的一条小私心引动如此大的变数,肯定懊悔的以头抢地,不,是赶紧拜季红拂为干娘,改换门庭。

真相一旦暴露,她死定了。

但她现在还迷迷瞪瞪,眼珠子转悠,试图逃出艾有鱼的视线,去接线问问什么情况。

呼——

不等她找到借口,狂风又起,怒浪涛涛,浓烈的火油味吹进洛河城,小狐狸心头大定。

“一定还没暴露!”

“一定是凶神异兽们在酝酿更大的杀劫!”

“姜元大恶人,我要亲手痛打你,以报当日毁我讨封之仇,拍屁股之恨!”

洛河城中,向朝阳等序列者心头大定:“原来只是喘口气,我们继续攻防战!”

专家团队更是做出猜测。

“凶神们底蕴不足,没有金丹、银丹、玉丹等科技产品,实力并非永不衰减,刚才它们应该是疲倦,进食补充能量,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只要我们拖得够久,哪怕不进攻,它们都会饿死!”

哪怕向朝阳也认真点头,这说的的确有些道理,而且最符合真实情况,论持久战,人类有城市,有工农业,立于不败之地!

这让洛河城的百姓看到一缕曙光。

“只要它们撬不开城市的外壳,吃不到我们,就会饿死!”

“一定要防御住啊!”

……

洛河城一栋民居内,一尊鸟头人坐在沙发上瞧着屏幕里播放着振奋人心的消息,不禁冷笑。

“愚蠢的人类,却不知我等的卧底探听到了最隐晦的辛密,还想偷袭我等,反被偷袭吧!”

“小狐狸,立了大功!”

房间响起数声怪异的笑声,鸟头人扫视四周,竟还有四尊鸟头人环坐周围,他们并非寄居在颅顶上,而是直接吃掉脑子,扎根在脖颈上。

这一家五口,一对老人,一对中年夫妻和独女,都被彻底‘夺舍’,换了脑子。

兴盛路,通明街,御龙庭。

奢华的别墅院子内,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丝绸睡衣,挺着肚皮,一边捏着兰花指,哼哼着戏曲,一边提着水壶浇花,一副娴静之态,完全不受影响。

“打吧打吧,反正这御龙庭里非富即贵,死伤再重,血也流不进来,打的更激烈点吧,早点结束,咱也能早点买一条凶神披帛!”

话音刚落,东北方向便传来一声恐怖的兽吼。

哗啦啦——

刚刚浇过的玫瑰花瓣片片飞舞,他则头晕目眩,一屁股栽倒在地。

一分钟后,

他再度爬起,口眼歪斜,四肢不受控制的乱摆,半晌才适应直立行走,然后露出一张诡异的肥胖笑脸。

“凶兽披帛,你也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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