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万萧擅自领证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当钱洁把这个消息告诉万萧后,万萧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在擅自领证这件事得到圆满解决前,钱洁的父母不让钱洁联系万萧。她哭,她闹,甚至用孩子威胁父母,也没有效果。好在万萧的父母很快有所行动,让万萧的二姨姥姥带着两人去钱洁家赔礼道歉。刚开始,钱洁的父母态度很明确,反对钱洁和万萧这门亲事,说:“我们家闺女不愁嫁。”是万萧的二姨姥姥连续一周去钱洁家,在中间说好话,钱洁父母的态度才缓和下来。万萧的父母最后决定在原来的彩礼上加两万,以示歉意。钱洁的父母看到万萧父母的诚意,也不再计较万萧擅自领证的事情了。

商讨过后,两家决定不订婚了,直接结婚。钱洁的母亲说孩子现在肚子刚显怀,早些结婚还看不出来,要是等到孩子生下来再结婚,好说不好听。

办酒席的日子定在了阳历七月初九。钱洁说结婚前要把婚纱照拍出来,万萧的父母答应了下来。

万萧知道这些事后,找到了站长,说:“领导,七月九号我结婚,要请一周假。”

“行,你哪天走,提前说,我找人替班。”

“谢谢领导。”

万萧心想:这件事过去了,结婚后一定好好过日子。

晚上,他给打电话表姐,说:“姐,领证的事情解决了。”

“好消息啊!”

“汇报一下,免得你为我操心。”

“你想多了,这种事情在我这里,不算大事。”

万萧分享这件事时,内心很开心,不禁笑出了声。

“哪天结婚?”

“七月九号。”

“七月九号。”表姐话语中带着思考,说道:“七月九号我可能回不去,七月初我们公司要赶工做一批货。”

“太可惜了,见证不了弟弟的幸福了。”

“人不到,红包也得到啊!”

“谢谢姐。”

“你小子,人小鬼大。”表姐说,“家里的事情上点心。”

“知道了。”

万萧工作了十五个月。除去第一个月没挣钱,在十四个月里存下了五万块钱,转给了母亲三万块。母亲收了钱后,发消息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前多思考思考。

万萧回:知道了。

婚事定下来后,万萧父母找人翻新了楼上的房子,换了新家电。房子翻新完后,母亲给万萧发了几张房间的照片。万萧看到后,给母亲打电话,说:“家里房子翻新后,感觉陌生了许多。”

“花钱了,肯定和以前一样。”

“结婚之后,好好过日子。”父亲在一旁说。

“请好假了吗?”母亲问。

“请了一周假。”

“拍婚纱照来得及吗?”

“来得及。”

“自己安排好时间。”

“莫得问题啦。”

“我和你爸能够做的事情就这么多了。”

万萧心中产生了愧疚,不再嬉皮笑脸,说:“您和我爸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

七月五号早晨,万萧坐车去济南,钱洁在济南客运站外等万萧。接到万萧后,万萧开车直奔青岛。

钱洁在网上预约了影楼,七月六号上午拍婚纱照。这家影楼是钱洁的闺蜜告诉钱洁的地方,当初钱洁的闺蜜就是在这里拍的婚纱照。钱洁的闺蜜把影楼的联系方式发给了钱洁,钱洁询问了价格和拍摄内容,对比了几家,决定去青岛拍婚纱照。

钱洁害怕海边到了旅游季,提前订了酒店。两个人到酒店后,休息到傍晚,决定去五四广场看一看。

钱洁说开车去方便,万萧担心不好停车。两人争执不下,决定用公平公正的方式做出了断——猜拳,三局两胜制。最后万萧取得了胜利,采取了万萧提出打车去五四广场的提议。

车向前走,金色的阳光躲在倒车镜里,天空是蓝色的,淡淡的几朵云装饰着天空。风景很美,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事情是遇到了晚高峰。汽车在龟速行驶着,好在酒店距离五四广场不算远。

“你们能不能提前下车?前面有一个红绿灯,对面是五四广场。”司机师傅和两人商量。

“好。”

“进去容易出来难。”司机师傅笑着说,“谢谢你们昂。”

两人下车走着,迎着凉爽的海风走着。沿海城市与内陆不同,夏天来得晚、走得晚,内陆升温时,海边还很凉快,等沿海升温后,内陆便迎来了真正的夏天。

在五四广场标志性建筑物前,钱洁摆好了姿势,万萧给她拍照。金色的阳光洒在钱洁的身上,像是写实油画里的人物。拍完照后,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大海的全貌出现在了眼前。

望不到大海的尽头,只能看到远处水天一界。波光粼粼的海面,迎面吹来了海风,沁人心脾。两个人张开怀抱,拥抱大海。沿着海岸线向前走,看到了路边的旗杆,旗杆上挂着各个国家的国旗。远远地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建筑,走过去看,是奥帆中心。万萧让路人帮他们拍了照片,并道了感谢。

两个人走到情人岛,坐在阶梯上看着大海。夕阳落下后,大海是无尽的黑色,隐约能看到黑暗中闪烁着点点灯光。

“快看,灯光秀。”身后传来声音说道。

两个人转过头,看着高楼上不停变换的图案,钱洁说:“快给我拍照。”

万萧拿起手机给钱洁拍照,钱洁不停地变换姿势。

来青岛怎么能不吃蛤蜊、哈啤酒呢!两个人从五四广场出来,打车去吃海鲜。因为钱洁怀孕的原因,不能吃螃蟹,万萧点了海鱼和大虾,钱洁让万萧点两只螃蟹吃,说来海边一次,总要尝一尝。

万萧第一次喝散啤,口感很好。刚接的散啤喝起来凉凉的,万萧喝了半杯,感觉驱散了全身的暑气。钱洁把整条海鱼吃得只剩骨头,说:“还是海鱼鲜。”

吃饱喝足,万萧说打车回去。钱洁说距离酒店不远,两个人散步回去。

钱洁紧紧地挽着万萧,两个月没见万萧,她十分想念万萧。两个人在一起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分开久了就会想。

“你的工作累吗?”

“以前需要自己去干活,累一些,现在是组长,体力劳动少一些,更偏向脑力劳动。”

“你上班为什么不能带手机?”

“我们负责快递中转,包裹里什么都有,如果我们带手机或者是别的东西进去,如果快递少了,会很麻烦。因此,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公司统一规定。”

“原来是这样。”钱洁听明白后点点头,又问:“你上班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如何完成工作量,如何提高工作量。”

“那你会想我吗?”

“工作的时候很少想你,但休息的时候会想你。”

“在什么情况下会想我?”

“比如说我看到有人和你很像时,会想起你;看书时读到和你性格相似的人会想起你;累了难过了,也会想起你。”

“这样看来,我在你心中还是蛮重要的喽。”

“当然。”

“我也会想你。”

两个人吹着风,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酒店。刚到房间,钱洁说她想吃草莓,万萧下楼去给她买草莓。回来时正好路过一家水果店,万萧去这里给钱洁买草莓。

到水果摊店时,老板正在把摆在门口的东西搬到屋里。

“老板,有草莓吗?”

“在屋里。”

万萧买了两斤草莓和半块西瓜,西瓜让老板帮忙切好。离开水果店后,万萧点着一根烟,悠哉地向酒店走去。到酒店时,钱洁刚洗完澡躺在床上。万萧洗好草莓,放在床头柜上,他坐在椅子上吃西瓜。

“今天天热,你出汗了,也去洗洗澡吧!”

万萧洗完澡出来,钱洁说:“今天太累了,关灯睡觉。”

万萧知道钱洁的意思,说:“你现在怀孕了。”

“医生说过了三个月,可以同房了。”

万萧定了早上七点半点的闹钟。闹钟响后,他起床去楼下买早餐。等他回来时,钱洁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

“吃早饭了。”

“好。”

两个人吃完早饭,开车去影楼。

昨天晚上钱洁告诉了万萧拍婚纱照的价格,万萧觉得有点贵,钱洁说就结这一次婚,不想留遗憾。万萧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两个人到时影楼刚开门,他们约好的摄影师还在路上,工作人员让钱洁先化妆。钱洁问工作人员五千九百九十九的婚纱照的婚纱是什么样的?工作人员带着钱洁看了别的顾客婚纱照,钱洁觉得还不错,问道:“大约多久能拿到婚纱照?”

“我们这里比较快,大约一个月后能拿到婚纱照。”

“啊!我们七月九号就结婚了。”

“这种情况等摄影师到了之后,和摄影师沟通。”

钱洁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摄影师。

“您是钱女士?”

“是我。”钱洁焦急地说,“我们七月九号结婚,现在拍婚纱照是不是来不及了?”

“这种情况啊!”摄影师话语间有些为难,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个办法。”

钱洁看着救命稻草般看着摄影师。

“咱们现在去拍外景,回来之后拍内景,晚上选片,我加急给你们做一张内景和一张外景的婚纱照,你们结婚先用,这样行不行?”

“好。”

“可能要多花些钱。”

“大约多少?”

“加一千能接受吗?”

“这一千包括什么?”

“加班费、装裱、加急快递。”

“嗯。”

化妆师给钱洁化妆,万萧去换衣服。等钱洁换完衣服后,一行人出发去海边。拍照时摄影师精益求精,避免后期修图时太过麻烦。拍到一点多回到影楼,开始拍内景。内景简单多了,两个人换上内景的衣服,摆好姿势就可以了。拍到四点半,两个人换下衣服,开始选片。

选出了一整套婚纱照和两张加急的照片,摄影师说:“今天晚上辛苦一下你们,我发给你们成图时一定要及时回复,不要耽误明天上午装裱和下午发货。”

“剩下的照片呢?”钱洁问。

“剩下的照片也尽快给你们做出来。”

钱洁留下姓名、电话和收货地址,让影楼帮忙邮走。

从影楼出来,两个人坐在车上休息。今天像演员赶场似的,马不停蹄。

“累了吧?”

“还好,宝宝在肚子里没摇“散黄”,很安全。”

万萧被逗笑了,说:“一会儿找一家便利店,买点面包路上吃。”

“好。”

万萧出门这一趟,花了小八千块钱,比他一个月的工资都多,心中很是心疼。他安慰自己道: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贵点就贵点吧!

钱洁买了面包、火腿肠、水和功能饮料,上车之后吃了起来。吃饱后让万萧找地方停车,先吃饭。万萧说等他饿了时,在服务区停车吃。

万萧在第一个服务区停车,吃了一块儿面包后下车抽烟提神。万萧心说:这次结婚怕不是要掏空他的小金库!万萧在车外算账,彩礼、酒席、婚车、烟酒、五金等,不光花光了父母给万萧准备好的结婚钱,估计二老的养老钱也没剩下什么。万萧知道父母每个月都会固定存一笔钱,留作养老钱。县城的工厂不像外面的大厂,只有工资,没有五险,更没有一金。

车继续上路,一直没再停。这一路上,钱洁半睡半醒,只要手机响了,她就拿起来看,害怕错过了摄影师发来的结婚照。还有一个半小时下高速的时候,钱洁和摄影师确定了照片。还有半个小时到家时,钱洁说她的肚子已经饿扁了。车开进县城后,万萧找了一家馄饨摊。

这家馄饨摊干了好多年了,味道还不错,主要是干净。万萧点了两碗馄饨,一碗二十个馄饨。馄饨煮好后,万萧让钱洁先吃,他去旁边先抽根烟。等万萧回来时,钱洁正在吃第二碗。看得出来,钱洁是真得饿了。万萧问:“两碗能吃饱吗?”

“能。”钱洁正在低头吃,抬起头时,脸上傻笑着说道。

吃完饭,万萧要送钱洁回家,钱洁说现在家里关开门,要和万萧一起回家住了。回家后,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万萧先开了一会儿空调,房间凉快后,万萧打开窗户,拉上窗帘,打开风扇。房子装修刚一个月,万萧害怕房间里甲醛浓度过高,钱洁吸入后对孩子有影响。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万萧从房间出来,桌子上放着母亲做好的饭菜。万萧给母亲打电话,问:“没在家吗?”

“你小姨带着你弟弟昨天来了,我带他们出去转转。”

“好。”

钱洁也从房间里出来,问:“家里没人吗?”

“没人。”

两个人开始吃饭,钱洁吃了一口红烧肉,说:“好吃。”

“肯定好吃。”万萧满脸骄傲地说,“我妈以前是厨师。”

“蒜薹炒肉也好吃。”

“那就多吃些。”

两个人吃完饭,万萧让钱洁回家去,钱洁问:“为什么要赶我走?”

“没赶你走。”万萧说,“你回去约伴娘,我约伴郎,晚上大家一起吃一顿饭。”

“好。”

钱洁走后,万萧去找古琦。古琦请假回来了,专门来当伴郎。

“呦,新郎官。”

“别拿我寻开心了。”

“出去转转?”

“不去,太热了。”

进屋后,万萧躺在古琦的床上,古琦说:“你身上干不干净?”

“有跳蚤。”

“你得赔我二百清洗钱。”

“去你的。”

“新郎官想开了,决定结婚了?”

“人还能一辈子不结婚啊?”

“这句话不像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按照你的性格,迟早还要和命运发生大战。”

“我现在就是一只小绵羊,随时接受饿狼的撕咬。”

“晚上吃饭通知大川和亮子了吗?”

“通知了。”

“别忘了叫傲子。”

“都叫了。”

“当初傲子结婚,就咱俩没来。”古琦说,“我在医院做阑尾炎手术,你在外地上学,备战高考,都没当成伴郎。”

“没想到他们结婚这么突然。”万萧说,“六月初高考,我以为他们会在六月中旬结婚,时间来得及,没想到刚过了年他们就结婚了。”

“我也没想到当时我因为阑尾炎住院啊!”

有人推开大门,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古琦打开房门,原来是傲子。

“我猜你们就在家呢!”傲子说。

“下午厂子没事啊?”万萧说。

“家里有人,我就出来了。”

万萧和傲子是发小,光腚之交的那种。万萧七岁那年回到老家,两个人就认识了。一转眼也十七八年了。傲子和古琦认识是初二那年,万萧带着古琦去傲子家玩,时间久了,大家就成了好朋友。

“快进屋坐。”古琦说。

进屋后,古琦要去倒水,傲子说:“自带茶水了。”

傲子出去,从车里拿出三瓶冰红茶,进屋后,问:“这个茶水怎么样?”

“很硬!”古琦说。

“大川他们来吗?”傲子问。

“晚上直接去饭店。”万萧说

“几个伴郎?”傲子问。

“三个。”万萧说。

“怎么没找四个呢?”傲子问。

“原本是四个的,有一位伴娘在外地,回不来了。”万萧说。

“哦哦。”

聊到五点五十,三个人出发去饭店。万萧提前订好了包间,在吧台说了姓名和手机号,服务员带三人过去。

“现在点菜吗?”万萧问。

“等伴娘来了再点吧。”傲子说。

六点半时,人到齐了。女孩们根据自己的喜好点了菜,等待上菜时,几个男生在包间门口抽烟。

在这五个男生中,傲子结婚了,万萧是新郎,古琦也有了女朋友,只有大川和亮子是单身。大川和亮子是傲子的初中同学,学校放假是经常一起吃饭,后来都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大川家前年拆迁了,分了六套房,卖了三套,大约二百万,在县城来说,算是个拆二代了。平时没事就和亮子四处旅游。亮子大学学习的美术专业,平时在网上卖自己的创意画,也会兼职去当美术老师,教孩子画画,喜欢旅游。两个人前段时间去了一趟XZ,前几天刚回来。

“我看有一个伴娘挺漂亮的。”大川说。

“下手挺快啊!”傲子说。

“等会儿回去后,我想坐她旁边。”

“行。”万萧说

万萧和钱洁坐在中间,两边依次是男生和女生。万萧心生一计,说:“接亲的时候,伴娘别太为难我们。”

“那不行,不能让你轻易把新娘子娶走。”

“派出我们的新郎代表去与你们谈判。”

万萧与大川对视一眼,大川搬着凳子坐到了他喜欢的伴娘旁边。任务达成后,大家没再管他,开始吃饭喝酒聊天。五分钟后,大川搬着凳子坐了回来,耷拉着脸,饭也不吃,酒也不喝。

“这是咋了?”万萧问。

“人家有男朋友。”

几个男生哈哈大笑。

吃饱喝足后,大家各自回家了。

原本定在结婚前一天下午伴郎来帮忙装饰房间,母亲告诉万萧,房间装饰好了。

万萧回到家时,房间里都是人。万萧的姥姥姥爷、舅妈、小姨姨夫和表弟表妹正坐在客厅,母亲说大舅明天一早到。

一家人已经把房间装饰出来了,刚进屋时万萧感受到了结婚的喜庆。

“带着弟弟妹妹下楼玩一会儿吧!”母亲说。

万萧下楼,从地下室里找到了他上初中时姨夫给买的遥控汽车,换上电池后还能动。万萧让表弟玩一会儿,再换表妹玩一会儿。等弟弟妹妹玩累了。万萧带着他们上楼。打开房门后,客厅里没人了。万萧去敲对面房子的门,母亲说:“我们今天晚上在对面住。”

对面房子也是万萧家的。万萧家有三个孩子,姐姐和哥哥。哥哥结婚了,在外地工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家,房子一直空着。

“能住下吗?”万萧问。

“能住下。”母亲说完就关上了门。

万萧能感受到母亲开心的情绪,便没多做打扰。

一会儿,有人敲门,万萧打开门,是表弟,表弟说:“哥哥,吃西瓜。”

表弟手里端着一盘西瓜,万萧接过后,说了一声谢谢。关上门后,万萧感觉自己和大家被两扇门隔开了。门内的欢声笑语与他无关,他只能守着空空的房子。

转天八点多,万萧接到了快递的电话,正要下楼拿快递时,电话里传来了大舅的声音,问:“是万萧的快递吧?”

“是。”

“我替他签收了。”

“是到付。”

“好。”

电话挂断后,大舅拎着早餐来敲门,万萧开门后,大舅把早餐给了万萧,说:“挂婚纱照的活一会儿让你妈和你小姨来完成。”

“好。”

照片应该是打印了两份,四个相框。等母亲和小姨过来时发现,是四张照片,八个相框。万萧给钱洁打电话问怎么回事?钱洁说摄影师帮忙多修出了两张照片。

原本打算今天下午进行婚礼彩排,万萧拒绝了,说钱洁现在怀孕四个月了。本来怀孕就不舒服,性格敏感,再让她这样折腾,怕钱洁吃不消。

吃完饭,万萧去对面玩,发现一家人坐在客厅装喜糖。

万萧结婚的事情他几乎没操心,大事小情都是父母给他操办的。装完糖,母亲带着姥姥姥爷等人出门了。比起操办万萧结婚的事情,更让母亲开心的事情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都来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东北陪读的时候,一转眼也六多年没见过面了。

晚上,伴郎们和傲子来了。傲子结婚了,明天不能当伴郎了,但也决定和大家一起待到明天天亮。兄弟之间的感情无需多言,在身边就好。

大川来时带着折叠方桌和麻将,准备决战到接亲。

麻将是一块一局的。万萧手气很好,五局能胡牌四局,加上明杠暗杠,不到两个小时就赢了二百块钱。大川坐在桌子前一直抽烟,像是抽油烟机。

“萧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大川满是疑惑地问道。

“今天开心,手气好。”

“你是不是打算从哥几个手里挣出彩礼钱?”

几人哈哈大笑,万萧说:“还没车,打算买辆车。”

“你这架势,打算买BBA吗?”

“哈哈哈,十几万的车就行。”

“咚咚咚”,有人敲门,万萧去开门,是姨夫来送西瓜。大川看着姨夫说道:“这小子想从我们这里赢出来彩礼钱。”

姨夫笑着说:“多吃点东西,吃回本。”

“一会儿让他去给我买澳龙去。”

大川下了,换傲子上。打了两圈,傲子也愁眉不展,说:“万萧,你给我们下蛊了吧?”

“没有啊?”

“刚开局我就听牌了,打到现在都没胡牌。”

“打完这一圈我下,换大川来。”

换上大川后,打了一圈,还是输,大川说“不行,换位置。”

从麻将中挑出东西南北四个风,大家抽出哪个风,就坐在哪个位置。又打了一圈,亮子坐不住了,说:“珍爱生命,远离麻将。”

亮子换上了傲子后,万萧连坐五把庄家。万萧笑着问:“想知道我为什么能一直赢吗?”

几个人点点头。

“先把钱结了我就告诉你。”

收到钱后,万萧说:“因为我是新郎官,好运气眷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