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五王爷

秦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将柳雨柔拉到身后，语气淡漠：“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黄荣川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很想和秦烨理论，但他清楚自己没这个资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忽然，黄荣川像是想到什么，语气变得尖锐起来：“要不是你，她也就不必经历这些磨难。你配得上她吗？”

秦烨的脸色变了变，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他何尝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柳雨柔也不会无辜入狱，不会经历那些苦难。那些日夜的煎熬，那些无法抹去的伤痕，都是因为他。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柳雨柔皱眉说道，声音里带着不悦，“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她不喜欢黄荣川总是揭人伤疤的样子。那些过往已经足够痛苦，何必再提？

黄荣川不满地看向柳雨柔，声音里带着委屈：“我这是在帮你说话！”

柳雨柔回了个警告的眼神：不需要。

黄荣川气得直跺脚，脸涨得通红。这个死女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黄思雪连忙拉住暴躁的黄荣川，柔声劝道：“阿弟，别生气。”她转向柳雨柔，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雨柔姐，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要不要搬到我们玉盏阁来住？那里离考场近，也方便些。”

黄荣川这才想起正事，眼睛一亮：“对啊，我不是说好了让你们来玉盏阁住吗？我都安排好了。”

“不用麻烦了，”柳雨柔婉拒道，“我们已经在原家安顿下来了。秦烨是原家的人，家族血脉终于回归了源头。有空来原家找我们玩吧。”

“什么？”黄荣川瞪大眼睛看着秦烨，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不是秦家的人吗？怎么又成了原家的？”

“这事说来话长，”柳雨柔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以后再跟你们细说。现在如果有人问起，装作是我朋友就够了。至于秦烨...就当不认识。”

黄思雪乖巧地点头：“雨柔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雨柔看向黄荣川，等待他的回答。

黄荣川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你便吧...”话没说完，他拉着黄思雪就走了。

黄思雪看着黄荣川气呼呼的背影，欲言又止。他们特意赶回京都，就是为了照顾柳雨柔。谁知道人家早就有了去处，还是和那个秦烨在一起。

“有话就说。”黄荣川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黄思雪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她踉跄了一下，扶住黄荣川的胳膊稳住身形。

“阿弟...”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黄荣川对柳雨柔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可是柳雨柔已经有了选择，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不用说了！”黄荣川烦躁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让我独自冷静一会。”

说完，他转身就跑，留下黄思雪一个人站在原地。她想追上去，却被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黄思雪揉着发红的手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

忽然眼前一暗，一双锦靴出现在面前。她心想是黄荣川回来了，正要开口，抬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她。黄思雪浑身一颤，慌忙要起身离开。

那人挡在她面前，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小姑娘，面生得很啊。要不要到我王府去坐坐？保证让你舒服。”

黄思雪这才发现四周已经被几个粗壮的汉子围住了。她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冒出冷汗。

“我...我是玉盏阁的大小姐。”她强装镇定地说，声音却微微发抖。

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轻蔑：“说谎也不会说！玉盏阁只有个小少爷，哪来的大小姐？跟我走吧，我慢慢教你。”

黄思雪红着眼睛，跟受惊的小鹿似的，楚楚可怜地望着四周。可街上的行人都低着头快步走过，没人敢多管闲事。

五王爷的目光在黄思雪身上肆意打量，像是在欣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他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关门闭户，行人加快脚步匆匆离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原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种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最好处理了。”五王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轻佻。

他身后的打手们步步紧逼，将黄思雪逼到了墙角。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像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在等待捕食的时机。

黄思雪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双手微微发抖。她万万没想到自报家门非但没有震慑住对方，反而让这个纨绔王爷更加肆无忌惮。

“阿弟！救我！”她朝着远处大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街边的小贩们纷纷低下头，加快收拾摊位的动作。有人偷偷摇头叹息，更多的是装作视而不见。

“混账东西，敢动我阿姐！”黄荣川的怒吼声由远及近。

他穿过惊慌失措的人群，脸上写满了愤怒。衣衫因为奔跑而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五王爷身边的打手们相视一笑，眼中闪过轻蔑。其中一人掂了掂手中的铁棍，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荣川冲到了五王爷面前。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拳直接砸在对方脸上。

“啪！”清脆的声响在街道上回荡。

所有人都惊呆了，原五王爷自己都愣住了。周围一片死寂，仿佛原时间都停滞了。

五王爷缓缓摸着被打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像是一个醒目的耻辱标记。

“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打！”他咬牙切齿地下令。

话音未落，数十个打手已经将黄荣川团团围住。拳脚相加间，空气中回荡着沉闷的击打声和痛苦的闷哼。

黄荣川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但他仍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的嘴角渗出血丝，衣服上沾满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