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爱要不要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人还站在原地。董玉珍抹着眼泪跑开了，孙光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明远哥，你没事吧？”孙巧玲走过来，担忧地问道。

林明远摆摆手：“能有什么事。”

“林哥太厉害了！”陆巧云兴奋地说，“董玉珍都被你说哭了！”

林明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角度倒是挺特别。”

“林哥就是牛！”林明光竖起大拇指。

“行了行了。”林明远摇头，“你们几个，去郑大婶家换青菜头的事还去不去？”

“去！”几个姑娘异口同声。

“那就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林明远靠在门框上，“有明光帮你们搬东西就行。”

等几人离开后，林明远回到自己屋里，重新拿起医案。但他的思绪却有些难以集中。

名额的事确实棘手。无论是实践大学名额还是工人名额，对这些支教老师来说都意味着改变命运的机会。但林明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医术。

他的医术造诣快突破瓶颈了，再有几天就能升级。还在菜鸟阶段，但基础理论已经烂熟于心。风寒、风湿的治疗方法他都懂，就是还不能给人看病开方。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林明远走到窗边，看见孙光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农工组去了。

“还是要去闹。”他摇摇头，继续看书。

两个小时后，消息传来。村里同意给一个青年进修学院名额，但工人名额一个不让。这个结果在林明远的预料之中。

对村里来说，青年进修学院名额用处不大。村里有文化的人本就不多，而且都在外面有工作。但工人名额不同，村里一大堆人盯着，怎么可能分给外人？

晚上，林明远正在院子里晾晒药材，孙巧玲端着饭碗过来找他。

“明远哥，听说下午的事了吗？”

“嗯。”林明远头也不抬，“不就是那样。”

“孙光他们还在不甘心。”孙巧玲叹气，“说要写信上访。”

林明远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在这里闹腾。”

“明远哥，你说他们这样做对吗？”

“对错谈不上。”林明远继续整理药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夜色渐深，蛙声阵阵。林明远望着远处的灯火，突然觉得这些争执都显得那么可笑。在这个年代，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挣扎，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第二天一早，林明远照常去地里干活。路过农工组时，看见孙光和董玉珍还在那里等着。

韩大山正在抽烟，看见他们就摇头：“我说你们两个，这事都定下来了，还在这守着干什么？”

“韩队长，我们……”孙光还想说什么。

“行了。”韩大山打断他，“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你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找上面评理，我们村里的态度就这样。”

林明远走过他们身边，听见董玉珍小声啜泣。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这些纷争与他无关，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医案上的知识才是他现在最需要关注的。至

支教老师们从农工组办公室鱼贯而出，暮色中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初冬晚风带着几分凉意。

“一个名额，就给我们一个名额！”孙光站在办公室门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董玉珍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卡着我们了。支教老师回城这么大的事，一个名额算什么？”

“可不就是。”郑大铮插嘴道，“我看啊，这就是故意的。一个名额，给谁都不是，给谁都不对。”

周围几个支教老师纷纷点头附和。这一个名额，无论最终花落谁家，都注定会在支教老师群体中引发矛盾。这些人精，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林明远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农工组的几个干部，哪个不是人精？尤其是那个高长征，巡防队长的位子坐得稳当，明摆着要给自家侄子谋个出路。

“林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孙巧玲凑了过来。

林明远轻轻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等等看吧。”

“可是…”孙巧玲还想说什么，却被姐姐孙巧云拉住了。

夜色渐深，支教老师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林明远走在回住处的小路上，脚下的石子被踢得叮当作响。

回到住处，孙家姐妹已经把今天的青菜头换回来了。林明远看了看天色，准备明天再处理剩下的活计。

第二天一早，林明远和往常一样，和孙家姐妹一起去参加农工组的早会。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同，往日里叽叽喳喳的支教老师们，都安静得出奇。

生产队支书方有福站在台上，脸色阴沉。显然昨天的争执，让他也很不痛快。

“今天的工作安排如下…”方有福草草说完，就宣布散会。

林明远正要带着蘑菇组的人离开，韩大山突然叫住了他。

“小周啊，今天不忙吧？”韩大山笑呵呵地问，眼睛却不停地往蘑菇棚方向瞟。

林明远看着他那张笑脸，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韩叔，有事就直说。”

“那个…蘑菇组那边，什么时候能收成啊？”韩大山终于说出了正题，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明后两天就能收了。”林明远随口道。

“啥？这么快？”韩大山一愣，“产量…产量能有多少？”

“保守估计六千斤往上。”

“六…六千斤？”韩大山的烟杆差点掉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

林明远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心中暗笑。这些天村里干部没少往蘑菇棚跑，就是为了盯着这批蘑菇。但他们哪里知道，有着五级菌菇栽培技能的自己，对这批蘑菇的了解比谁都清楚。

“六千斤…两毛一斤…一千多块啊！”韩大山激动得语无伦次，“这可是大买卖啊！”

这笔收入相当于全村十分之一的年收入！而且以后每个月都能有这样的收成！韩大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分配这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