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血战望海城的黎明
- 重生之我在大清搞工业革命
- 大雪之下
- 2030字
- 2025-05-09 01:11:35
“郑将军,”他换了一副语气,“钱鹏一走,您可是资历最老。难道不想更进一步?”
郑将军端起茶碗,手却在微微颤抖:“大人,您也知道,现在营里情况不好...”
王四莲又转向另一位将领:“商将军,钱鹏对您恩重如山,难道不想为他报仇?陈逸风可是你们的死敌啊!”
面对犹豫不决的军官们,王四莲终于怒不可遏:“尔等还配称为朝廷命官否?皇恩浩荡,尔等如此报恩?”
几位偏将面露难色,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郑将军开口:“大人息怒,不是我们不愿效力。自从钱鹏死后,我们就成了无主孤魂。连饷银都断了,弟兄们揭不开锅啊!”
“望海暴动死了五百多弟兄,连烧埋银子都没有。天天有家属来哭求,到头来靠我们这群百姓众筹打点...”
王四莲听得火冒三丈,脸色铁青:“够了!守着这么大的码头居然饿肚子,真是丢人!”他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重重拍在桌上:“这是五千两,让兄弟们填饱肚子再说。记住,明月商行里金银如山,到时候都是你们的!”
几位偏将目送王四莲离去,面面相觑。营房里的灯光摇曳,映照出他们脸上复杂的表情。
最后郑将军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银票:“管他呢,先买肉给弟兄们吃。临终也要饱餐一顿!”
“咱们是皇上的奴才,不从就是叛逆...”商将军苦笑着摇头,“这世间还有天理吗,把人往绝路逼!”
夜色渐深,望海城内外,两股力量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做着准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清晨的阳光洒在望海城的街道上,陈逸风在院中打太极。他的动作舒缓而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内劲。孟明蛇在一旁默默跟随,眼神专注。
庭院里的空气清新,带着几分寒意。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还有码头上工人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他手中捧着几份情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先生,”传令兵微微躬身,“汉军绿营今早采购大量物资,生猪五十口,白菜两车,米面若干。”
陈逸风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打着太极。传令兵见状,又补充道:“承禄府已开始准备晚宴,望江楼的厨子已进入衙门。虎贲营也已完成准备,装备检查完毕。”
陈逸风挥手示意传令兵稍等,专注地完成最后一套拳法。
“把早饭端到这来。”他接过情报快速浏览,眼神微动,“告诉诸葛林,让羽林军的人赶紧休息,晚上有任务。”
孟明蛇默默地递上毛巾,神色虽如常,但眼底的担忧藏不住。
整个望海城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街上行人匆匆,商铺老板们交头接耳,似乎都在议论着什么。但陈逸风却仿佛毫无察觉,上午在明月商行和洛根、迈克商讨特区事宜,谈笑风生。
“这批货物的价格还能再谈,”洛根推了推眼镜,“但时间不能再拖了。”
“放心,”陈逸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下午,他还去澡堂子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他闭目养神,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陈逸风换上一身崭新的长衫,带着孟明蛇和梁镳掌柜前往承禄府赴宴。沈明泰找的借口是调解梁镳兄弟的矛盾,倒也说得过去。
“沈大人好啊!”陈逸风笑着打招呼,仿佛真的只是来赴一场普通的晚宴。
沈明泰脸上堆着笑,但眼神中透着焦急。他看了看陈逸风身后寥寥无几的护卫,赶紧低声提醒:“你怎么带这么少人来?如果遇上行刺可怎么办?”
“沈大人说笑了不是,”陈逸风拍拍胸脯,一脸无所谓,“咱们这不是来吃饭的吗?带太多人反而不美。”
花房里,梁儒和王四莲早已等候多时。花房中各色鲜花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陈逸风却对他们视若无睹,自顾自欣赏起花房中的花卉。
王四莲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如水。他死死盯着陈逸风悠闲自得的样子,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
“陈先生,”王四莲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这局只限内部人士,带保镖不太合适吧?”
“你算老几?”陈逸风冷笑一声,“轮到你插嘴了吗?”
王四莲双拳紧握,正要发作。孟明蛇眼疾手快,轻轻移动半步,已将其所有进攻路线封死。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几乎要化为实质。
梁儒见状赶紧打圆场:“看在老朽年纪最长,不如大家坐下喝酒?何必伤了和气?”
“梁皇商啊,”陈逸风转过身来,目光如刀,“您这奴才的气派倒是不小。”
众人落座,梁儒开门见山:“两百万银子,六成股份。”梁儒捋着胡须,语气中透着几分笃定,“这买卖,不亏。”
陈逸风端起茶盏,轻轻吹散漂浮的茶叶。茶香在暖房中缓缓弥漫,他的目光落在梁儒身上,嘴角微微上扬。
“梁先生觉得我这明月商行,值这个价?”
“山西商号的规模,两三百万资本也就顶天了。”梁儒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这两百万现银,已经很给面子了。”
陈逸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账房先生:“把上个月的账目报一下。”
账房先生恭敬地应了一声,翻开厚厚的账簿:“通天号的牛老板拆兑短期借贷四十万两,英国商船的洋货五十四万两,汪掌柜的猪鬃生意十万两...”
梁儒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
“琉球国度支部借贷一百八十万两,美国商船拆兑三十四万两,租用洋船往返望海和望海五万两...”
账房先生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数字都像重锤般砸在梁儒心上。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的傲慢被难以置信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