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粮食
- 从采药化精开始横推诸天
- 潜水鱼王
- 2394字
- 2025-05-23 19:00:10
酒足饭饱之后,韩山便一直与张二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嫂子吴月过来,将碗筷收起后,也端起杯酒来到韩山身边,道谢之后一口饮尽。
“小山,这次真是多亏有你”
“要不是你日夜兼程,敏儿只怕抗不过这一次了。”
“嫂子,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韩山举杯回敬。
“去年要不是你们收留,我早就冻死在村口了。”
夫妻二人又是千恩万谢,韩山好不容易才将话题重新岔开。
张二喝的上脸,搂住韩山便开始吹嘘。
“小山啊,再过几个月,你就能习武了,可千万不要拖延,这事,越早越好!”
“想当年,我不过练了两天,官差都怕我哩。”
“又开始了”吴月沉着脸,“喝两杯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韩山只是赔笑,尽力缓和着夫妻俩的关系。
但张二习武,倒是不假。
朝廷每年都会发淬体境的小册子,秋收之前,还会请武师下乡教学。
一开始韩山还不太理解。
直到张二哥说了一句:“哪个地主,会嫌弃自家牛马力气大呢?”
这才恍然。
光教招式有啥用,三分练七分吃。
营养跟不上,练到死也不过淬体境。
真练出个淬体,也不过是力气大几分。
当然,对于练武,村民们还是很欢迎的。
力气大几分,人能当牛使,那很多农活就轻松许多。
在家境宽裕之时,也愿意让自家人练上一练。
指不定就出个天才武者,那也算熬到头了。
“你这婆娘懂啥。”张二哥一摆手,豪气十足。
“二哥,少喝点。”
“不,韩山,你听我说,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你一定要习武。”
“不能叫人欺负咯!”
韩山一笑而过,刚想说些什么,已有七分醉意的二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讲起那个故事。
当年,有两个官兵来收税,张二哥和他们闹的很厉害。
本就是荒年,五两的斗,那个新人硬是给踢到了三两。
这不是要命吗?
当时张二哥气不过,就和他们吵起来了。
结果,他们将张二哥打了一顿,丢在地上,还是吴月哭着求乡亲们,把他扶回去的。
说到激动处,张二哥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他们一直收税到晚上,我就生气到晚上。”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我就提了把刀,一直在山路上跟着他们。”
“等走到了官道,他俩在路旁歇息的时候,年长的那个却骂年轻的太冲动,待明天下乡收税的时候,该把这多出来的几斗米,还给我。”
“我一听,心里的气就卸了,看着他们上官道,没有再追。”
韩山不语。
劫粮车,在哪个朝代都是死罪。
按常理推断,这两官兵不该激怒张二哥,将他杀了了事吗?
张二哥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开口。
“后来啊,我跟他们混熟了,才知道,他们早就发现我了。”
“他们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就是两个灾年被拉出来吸引火力的沙包。”
“杀我容易,可身上沾了血,脏了手,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所以特意在关口上,讲出了那几句话。”
“大家心照不宣。”
张二哥拍了拍韩山的肩膀。
“所以说,习武先放胆!”
“你怂了,人家就吃定你。”
“你硬气,对方说不定也就是吓唬吓唬你,根本不敢拿你怎样!”
韩山想了一会,追问到:“那后来,他们还了几斗米?”
“呃。”
张二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第二天倒是没见着。”
“后来一天晚上,在院子里多了一袋米,掺了不少其他种类的谷子。”
“你就听他瞎吹”嫂子吴月立刻拆台“指不定是好面子,自己买了一袋杂粮米,讲的跟真的一样。”
张二哥涨红了脸,嘴里念叨着什么竖子不足与谋,妇道人家懂什么之类的胡话。
屋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见大伙不信,张二哥起身,真从仓库里找出一小袋掺着谷子的陈米,要韩山评评理。
闲着也是闲着,韩山抓起一把,轻捻着,细细的看。
谷子,也是植物种子的一种,是能给他带来成就点数的。
要真有未收录的,也算是蚊子腿,不要白不要嘛。
这一看,还真有意外之喜。
一粒饱满的谷子让图鉴有了反应。
“已收集禾本科三年生草本植物天香稻种子。”
“奖励:搜索功能范围翻倍,请继续努力,争取找到整株植物。”
三年生?
正常水稻,一年一熟,这玩意要三年?
天香米的名头,韩山是听说过的,这是顶级的军粮,有点类似于前世的压缩饼干,普通士兵半碗就饱,还能喂养气血。
这袋子里能落一粒天香米,说明张二还真没说谎。
应该是县里库房里出来的米。
毕竟,这玩意可是军粮,政府管制的很严,普通人谁买谁死。
韩山刚要开口,替张二哥说两句公道话,却陡然僵住。
通过青帝万象谱,韩山感应到大横山附近,有大量的同种植物。
换句话说,他采了一年药的地方,有一个隐蔽的粮仓。
还是堆满了天香米这种军备物资的粮仓。
而他,居然毫不知情?
有谁,会把粮仓建在这种地方?
运输极不方便,损耗又大。
除非。。。
不敢细想。
韩山摇摇头,决定不再追究。
这可不是自己该掺和的事情。
瞎猜一通,也没什么答案。
还不如想想这几天不能出村子,该在吸收日月精华,修炼奇术。
一直喝到天色泛白,韩山才回到自己家里,沉沉睡去。
....
....
天边的朝阳缓缓升起,大横山山神却跪拜在一人脚下。
“李叔,你已是朝廷敕封的正神,不必再跪我了。”
“臣,生是方家人,死亦方家鬼!”
三王爷方晨只好摇头浅笑,认了这个礼。
他望向旁边被枯木钉住的妖虎,神情复杂。
南郡方家,出过两位雄主,封侯拜相,异姓称王。
可惜他们飞升白玉京之后,并未给后人留下多少遗泽。
现如今,南郡势弱,各种利益被不断蚕食。
但最令方家无奈的,倒不是外敌。
反而是名义上的一郡之主,苗疆。
方家并不抗拒与宗门势力联合。
肉在锅里,大家关起门来,都好商量。
但苗疆偌大的人口,守着十万大山,硬是没几个人在外走动。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是,苗疆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但对方根本不出苗疆啊!
走不出苗疆的武力,对权利的影响极小。
在官场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郡,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高官了。
如今,只有方家一支,在朝堂之上苦苦支撑,处处被打压。
哪怕权术玩的再好,也是独木难支。
各种资源,总是优先配给到其他州郡。
方家,是有苦说不出。
“苗疆。。。巫神血脉。。。唉。”
若不是苗疆情况特殊,又怎么轮得到他一个闲散王爷,亲自下场,挑起南郡武道的大梁呢?
方晨收起那些复杂的情绪,眼中只剩坚定。
“这虎,已经见过血了?”
“周家前来采药的武者,吃了一半。”
“嗯,那便开始吧。”
他要披上这层虎皮,瞒天过海。
好叫南郡,幽而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