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个系统居然要喝奶茶充值？

深夜便利店的冷气吹得货架叮当作响。林小满盯着系统光幕的充值界面，额头抵着关东煮玻璃柜，蒸腾的热气在镜片上凝成白雾。霓虹灯牌映在柜台玻璃上的倒影里，【首次充值赠送纳米战衣（残）】的提示正随着心跳频率明灭，血红色的「648灵石」价码下方，付款二维码在视网膜上投射出诡异的莫比乌斯环纹路。

“同学，要买什么？“店员用机械臂敲了敲收银台。林小满这才注意到对方右眼是电子义眼，瞳孔位置浮动着便利店LOGO的全息投影。他颤抖着摸出干瘪的钱包，金属拉链刮过柜台的瞬间，付款码下方突然浮现出细若蚊足的小字：「支持珍珠奶茶兑换」。

自动封口机发出老式打印机般的咔哒声。林小满把学生证拍在收银台上，照片里的自己还戴着黑框眼镜——那是上周被雷灵根余波击毁的。“二十杯波霸奶茶，全糖去冰。“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店员义眼的投影突然变成闪烁的红叉。

“珍珠库存不足。“机械臂从保温柜夹出最后三杯成品奶茶，塑料杯壁上还凝着水珠，“建议更换为红豆...“话未说完，林小满的山寨机突然震动着滑到柜台边缘，屏幕诡异地浮现：「警告！珍珠含量不足将导致战衣缺胳膊少腿」。

试管里的波霸在应急灯下泛着琥珀色光泽。林小满掏出从实验室顺来的量杯，将每杯奶茶里的珍珠倒进去精确计量。当第13颗波霸滚落时，收银台的电子钟突然跳成00:00，所有照明设备同时熄灭。黑暗中，山寨机屏幕亮起血红色倒计时：「膀胱负荷97%...98%...99%...」

“厕所！厕所在哪？“林小满抓着量杯撞翻货架，纳米金属从毛孔渗出形成的半透明手套正在疯狂闪烁。冲进隔间的瞬间，机械义眼的店员突然举起扫码枪，蓝光扫过他后背若隐若现的太极纹路。

不锈钢水管断裂的脆响惊飞了窗外夜枭。林小满看着自己嵌入手套的右手，纳米金属正沿着水管裂口蔓延出蛛网般的电路纹路。隔间门板突然被敲响三下，店员递进张沾着关东煮汤汁的纸条：「本店提供终身免费续杯（限波霸）」。

晨光刺破雾霭时，林小满正用奶茶渍在桌面绘制改良版聚灵阵。残破战衣包裹的右手捏着皱巴巴的发票，背面是店员用机械臂刻下的神秘符文。当第20颗珍珠的糖分结晶在显微镜下显形时，他猛然发现每颗波霸的糖衣分子竟精确排列成二进制代码——「7F 3A 1C...」

货架阴影里失踪的奶茶粉罐内壁，荧光笔迹正在缓慢消退：「第7代宿主死于糖尿病并发症」。林小满打嗝喷出的珍珠突然悬浮在半空，在收银台滚出双螺旋结构。监控画面雪花闪动的瞬间，手机店老板的剪影从便利店玻璃门外掠过，手里握着的珍珠奶茶杯底，沉淀着未溶解的纳米金属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