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追求人的态度吗

在家休养的时候，苏菀一直在上网学习别人的恋爱经验。

苏菀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纠结的脸庞。

看着网上五花八门的恋爱攻略，她只觉得一阵头大。

那些所谓的经验，在她和祁妄宁的特殊情况面前，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适用。

“20岁，游乐场、电影院……”

苏菀小声念着，脑海中却怎么也想象不出祁妄宁在游乐场玩闹的样子，那个总是气场强大、冷着脸的男人，真的会愿意去那种充满欢笑声的地方吗？

她继续往下翻，“25岁，吃饭、看电影、开……房……？”

苏菀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震惊之下不小心牵扯到脸颊的伤口，痛得她咬牙切齿，“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纠结许久，苏菀咬了咬牙，在社交平台上发出一条求助帖。

【求助：谈恋爱第一步怎么做？如何与见面了三次的男人相处？而且第一次对他印象不太好？】

发完之后，她有些忐忑。

没过多久，手机便不断震动起来。

【小乔小瞧：才见面三次就确定恋爱关系了？姐妹你是被绑架了吗？】

【溪溪：第四次见面不得直接民政局领证啊！】

【GG：第一次印象不好还和他谈恋爱？】

……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被网友嘲讽了一波。

苏菀心好累。

【祁：晚上六点，聚宝斋306吃饭。】

呜呜呜，谈恋爱好难啊！

———

苏菀抽空去了趟医院。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取代了往日刺耳的警报，徐霜腕间的纱布已换成轻薄透气的创可贴，不再渗出暗红血渍。

小姨捧着刚熬好的百合粥，眼角残留的泪渍还未干透，声音却带着藏不住的欣喜：“今早她主动说想喝甜汤，喝了整整半碗！”

主治医师翻看着最新的检查报告，镜片后的目光难得柔和：“木僵症状基本消失，自残行为发生率下降80%，抑郁量表评分从82分降到65分。”

他指着脑部影像里逐渐恢复活性的神经区域，“药物与心理治疗的联合干预起效了，患者开始主动配合认知行为治疗。”

“小姨……姐她会好起来的对吧。”

苏菀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落泪。

受害者受尽折磨，而加害者却在国外肆意挥霍，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对她的苦难视而不见。

她最恨的不是徐安顺。

总有一天，她会一点一点的将徐霜吃过的苦头全部归还于她。

———

暮色从餐厅落地窗斜斜漫入，将水晶吊灯的光晕揉碎成细碎的金箔。

祁妄宁倚坐在皮质座椅上，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白色衬衫解开最上方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腕表随着抬手翻菜单的动作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垂眸时，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鼻梁的弧度利落如削，薄唇微微抿着，下颌线绷紧的肌肉透着几分等待的耐心。

当他似有所感抬起头，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祁妄宁过去只听过苏家有一女，窈窕淑女，远远望一眼便心动不已。

现在对这句话深感赞同。

苏菀身着一件香槟色雪纺连衣裙，裙身缀满立体蕾丝花朵，裙摆呈轻盈的A字状，走动时若隐若现露出纤细脚踝。

领口设计成浪漫的方领，恰到好处地展现出精致锁骨，搭配珍珠细链项链与同色系缎面芭蕾平底鞋，披肩长发随意挽起，用珍珠发夹固定，整体造型甜美又不失优雅，尽显温柔气质。

“坐。”

苏菀略有些局促，还是第一次出门和异性吃饭。

偌大的圆桌他两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

从进门开始，祁妄宁便站起身忙前忙后，为苏菀拉开座椅，布置汤勺，贴心的将纸巾放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

苏菀局促的等待这一切的结束。

“有想好怎么追求我吗？”

“……”

苏菀察觉到几分危险，眼神落在祁妄宁身上一秒便有收回。

下一秒祁妄宁倾身向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她身侧的椅背上，将苏菀牢牢圈在方寸之间。

西装袖口滑落，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线条，冷冽的雪松香水裹挟着灼热呼吸扑面而来。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在骗我？”

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像蛰伏的野兽锁定猎物，尾音拖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没有……只是……”

苏菀不好意思开口说她看的都是些不太好的。

“那苏小姐之前说要追求我，现在连句像样的话都不敢说？”

他指尖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在指间缠绕又松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祁妄宁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迫不及待的逼迫苏菀作出决定，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苏菀深闺多年，没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男人，纵使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也还是被吓到了。

小心翼翼的看向旁边那张侵略性十足的脸，如赴死般闭眼在他的脸侧亲了一口。

“你打发谁呢？”

祁妄宁被气笑了，捏着苏菀的下巴便俯身压了下去，带着侵略性的吻不容抗拒地落了下来。

苏菀瞪大了眼睛，睫毛剧烈颤抖着。

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雪松混着烟草的味道钻进鼻腔，滚烫的唇舌撬开她微张的唇瓣，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吞噬。

她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口，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椅背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霸道，带着暴风雨般的肆虐。

祁妄宁辗转吸吮着她的唇舌，舌尖扫过每一处角落，像是在宣示主权。

苏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脸颊涨得通红，心跳如擂鼓，耳畔只剩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和男人低沉的喉音。

许久，祁妄宁才缓缓松开她，拇指摩挲着她泛红肿胀的唇瓣，琥珀色眼眸里翻涌着炽热的欲望。

“吃饭。”

席间，祁妄宁接了一通电话。

回来后便瞧着小口吃饭的苏菀眼神闪烁。

“砍了徐安顺和剁了徐安顺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