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赛场阴云
- 骑砍:从运奴船到王座
- 江北隐人
- 2119字
- 2025-06-20 12:56:25
黄色剑士摘下面罩,露出卡西姆那标志性的大浓眉,见果真是他,江北隐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彻底凉透了。
“这家伙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偷偷跑来参赛了……”
江北隐起初有些埋怨,随即又释然了。
毕竟当初拐人进组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承诺过要帮他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誉,如今卡西姆真的去做了,他又怎么好意思责怪。
卡西姆丢下手中的大剑,右手高举,指向荣誉席,高声呼喊道:
“献给伟大的温吉德苏丹,愿他长寿!”
他的话很快引爆了全场的气氛,温吉德苏丹刚得胜归来,声望正盛,众人的欢呼声很快汇流成热情的海洋。
温吉德苏丹本人也不得不起身回应周围热切的呼唤,朝台下和普通座席的方位挥了挥手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这里,我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正直又善良的萨拉丁先生,没有他伸出援助之手,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这里。”
卡西姆说完,朝着江北隐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他顿时尴尬到头皮发麻,只能远远地点头回应。
竞技场内顿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与刚才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形成鲜明对比,普通座席上的看客们或是伸长脖子,或是干脆站起身看向荣誉席,搞得在座的贵族们莫名其妙。
大家左右张望着,试图寻找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萨拉丁,只有安妮扎小姐清楚答案,朝着江北隐比了个赞赏的手势。
一众贵族的目光很快有了焦点,视线如针,刺得江北隐坐立不安,连苏丹陛下也忍不住回看了一眼,但也仅仅只有一眼。
好在竞技大赛已经结束,江北隐正要低头开溜,马上就被跟过来的安妮扎小姐叫住:
“你干什么去?”
“额……比赛不是结束了吗,我家里还有点事,所以……”
他心虚地解释道。
“谁跟你说结束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
安妮扎小姐神秘一笑。
“还有?不是都决出冠军了吗?”
“还不是呢,要打赢上届卫冕冠军才算。”
“还有这种操作?游戏里不是这个流程啊。”
出了洋相的江北隐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跟那个双手剑士很熟吗?”
安妮扎眨着好奇的眼睛看向他。
“他……是我的一个手下。”
江北隐敷衍地答道。
“看不出来你还有眼光的。”
安妮扎小姐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表情神秘地说道:
“可惜你的手下这次要铩羽而归了,他接下来的对手是蝉联了多届竞技大赛冠军的不败传奇,我的哥哥济尤勒。”
“啊???”
江北隐惊呼一声,猛地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卡西姆时的情景。
“不会吧,他说的那个大人物的儿子就是苏丹的次子济尤勒,这个大人物也太大了点吧。”
他在心中哀嚎,总感觉大的要来了。
“你怎么了?”
安妮扎小姐看着江北隐因为心绪激荡而扭曲成一团的苦瓜脸,好奇地问道。
“我突然感觉头有点晕……”
江北隐以手扶额,看向温吉德苏丹的后脑勺,心中哀鸣道:
“不好,我的领主梦……”
安妮扎小姐正要关切地帮他探一探额头的温度,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打断了她:
“安妮扎,你跑到那里干什么,快回来!”
说话的人语气坚决,冰冷的态度舅像最严苛的律法一样,寸步不让。
江北隐转过头,对上那人,一个披着长发,表情凶狠的老女人正死死地盯着他,吓得他赶紧把头别过去。
“知道了,母亲。”
安妮扎小姐一下子如老鼠见了猫,缩起脖子走了过去。
“母亲?也就是说这个老女人是苏丹的老婆,那刚刚……坏了,要是被这个老女人觉得我是在泡她的宝贝女儿,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江北隐双手抓头,如遭雷劈,看向下面正在清场的竞技场,想着即将发生的画面,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
“坏了呀,这是要把苏丹一家全得罪了的节奏。”
他在座位上闷头忐忑了几分钟,突然一个侍女走过来叫醒了他:
“萨拉丁先生,金达夫人邀请您过去商谈。”
侍女笑着比了个请,江北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次是真的要见家长了……”
等到他硬着头皮走进一间会客室,一脸阴沉的金达夫人早已等候在此,只见她右手轻轻摇晃着酒杯,目光如箭一样刺了过来。
“你跟安妮扎是什么关系?”
金达夫人冷冷地问道。
“我只是个小商人,安妮扎小姐是我最尊客的客人。”
江北隐谦卑地答道。
“那面破镜子就是你卖给的她吧,害得她整天抱着那玩意儿照个没完,功课也不用心了,以后不准你再去找她,听到没有。”
金达夫人的命令斩钉截铁。
“知道了。”
自从穿越到卡拉迪亚大陆,江北隐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屈辱,虽然心中有气,此时也只能强忍下来。
不然万一这个老女人一个摔杯为号,江北隐恐怕马上就要被冲进来的刀斧手剁成肉泥。
“形势比人强,要忍,要忍。”
正当他不断做着自我暗示时,金达夫人却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语气缓和了一些:
“听安妮扎说,那个卡西姆是你的手下?”
“对。”
常言道言多必失,所以江北隐回答得尽量简洁。
“那你肯定也知道了,他接下来的对手就是我的儿子,苏丹陛下的次子。”
“是的。”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江北隐猛地抬起头,从这个老女人的眼中看到了阴谋的味道。
“像你这样的外邦商人,这阵子又是救济穷人,又是出钱剿匪,无非就是想跻身上流,这点小事我一句话就可以办到。”
金达夫人看向他,眼神中有意无意地透着些许威胁的意味,这让江北隐本能地感觉很不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自然不可能听不出金达夫人的弦外之音,于是恭敬地弯了下腰,应下了此事。
“那没事了,你走吧。”
金发夫人说完,别过头喝了一口杯中酒,像对待下人一样把他打发走。
江北隐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脸上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
“你特么算什么东西,敢教老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