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至尊功法，心剑诀

雷霸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锅底般难看。他堂堂御雷峰峰主，半圣强者，竟被一个新晋的涅槃境小辈当众呵斥“不欢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但看着安妙菱身后那尚未完全消散的、仿佛连空间都能冻结的冰凤虚影残影，感受着她身上那代表宗门未来的磅礴潜力，这口气，他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他愤懑地看向莫问天，希望宗主能主持“公道”。

莫问天也是一阵头大，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着安妙菱那张清冷绝艳却又写满不容置疑的脸庞，再看看一旁破败的藏剑阁，心中哀叹：这丫头，怎么就被秦天那小子迷得如此神魂颠倒？颜值……真就如此重要？重要到连关乎道途前程的抉择都可以如此任性？

就在气氛尴尬僵持之际——

“报——！宗主！不好了！”

一声急促而带着惊恐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撕裂了藏剑峰顶的寂静。一名负责巡山的弟子御剑疾驰而来，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颤：“山门外……山门外突然聚集了大量妖族！妖气冲天，来势汹汹！”

莫问天闻言，神色剧变！心中那点纠结瞬间被巨大的危机感取代！

“糟了！定是之前冰璃剑认主和妙菱血脉觉醒的异象，引来了窥伺！”他瞬间想通关键。身负上古冰凤血脉的觉醒者，对妖族而言，不啻于行走的稀世宝药！若能吞噬其血脉精华，足以让任何大妖血脉蜕变，甚至窥得一丝圣境契机！

“走！随我去山门！”莫问天再无暇他顾，厉喝一声，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昆仑剑宗山门方向激射而去！苏岚、雷霸等峰主也立刻紧随其后，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临走前，莫问天不忘急声吩咐：“秦天！你带妙菱立刻躲入护宗大阵核心！不得有误！”他目光扫向秦天刚才站立的位置，却愕然发现——人不见了！

“咦？人呢？”他心头一紧，目光立刻转向安妙菱，“你师傅呢？”

安妙菱也是一愣，冰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不知。”她方才心神激荡，竟丝毫未察觉秦天是何时、以何种方式消失的！能在她和莫问天两位涅槃境和半圣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遁走……这份能耐，绝非灵动境所能拥有！一丝更深沉的疑虑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

昆仑剑宗山门外，十里坡。

青鹏妖皇正率领着麾下四大妖王，裹挟着滚滚妖云，杀气腾腾地朝着昆仑剑宗方向疾驰。他巨大的青色羽翼每一次扇动，都卷起狂暴的罡风，撕裂云层。冰冷的鹰瞳中，燃烧着贪婪与势在必得的火焰。上古冰凤血脉的气息，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指引着它的方向！

然而，就在它即将冲过一片茂密古林时，庞大的身躯猛地一个急刹，硬生生停在了半空！狂暴的妖风将下方古木吹得东倒西歪。它那双锐利的鹰瞳，死死盯住了前方一棵巨树虬结的枝干上。

那里，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正懒洋洋地背靠树干，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看得津津有味。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神情闲适得仿佛在自家后院晒太阳。

“这么着急忙慌的，赶着去投胎？”秦天头也没抬，淡淡的嗓音却清晰地穿透了呼啸的妖风，传入青鹏妖皇耳中。

青鹏妖皇庞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惊悸瞬间攫住了它！是那个煞星！那个前几日将它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还抢走它手下天牛王的恐怖人类！

“本……本皇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下次再会！”青鹏妖皇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巨大的翅膀一扇，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唰！

它刚掠出数丈，眼前一花，那青衫身影竟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它正前方，依旧是那副闲散模样，仿佛从未动过。

“此路不通。”秦天终于合上了书卷，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青鹏妖皇那双巨大的、充满惊骇的鹰瞳，“回去吧。”

“你……！”青鹏妖皇又惊又怒，“你知道本皇要去做什么？”

“知道。”秦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去昆仑剑宗，抢我徒弟，对吧？”

“你……你是昆仑剑派的人？！”青鹏妖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

“恭喜你，答对了。”秦天笑容不变。

看着那看似温和的笑容，青鹏妖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它猛地打了个寒颤，巨大的翅膀都僵硬了一瞬。昆仑剑派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怪物？！

“既然如此……打扰了！”青鹏妖皇当机立断，巨大的头颅猛地一点，转身就要带着四大妖王撤退。什么冰凤血脉，什么圣境契机，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且慢。”秦天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青鹏妖皇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哆嗦，极其缓慢地转回头，鹰瞳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阁……阁下还有何吩咐？”它连称呼都变了。

“放心，”秦天摆了摆手，目光扫过青鹏妖皇身后那四个噤若寒蝉的妖王，“我暂时不需要你的精血。”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其中一个身形魁梧、头顶两根狰狞犄角、浑身覆盖着黑色甲壳的妖王身上，“不过，我看这位天牛王，与我有缘。以后，它就跟着我了。”

话音未落，秦天右手隔空一抓！

“不——！”天牛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嘶吼，便感觉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瞬间将它禁锢！它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庞大妖躯，如同小鸡仔般被一股无形力量摄起，朝着秦天飞去！

“你……！”青鹏妖皇目眦欲裂，看着自己得力手下被擒，巨大的愤怒与憋屈让它浑身羽毛都炸了起来，妖力剧烈波动！但看着秦天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它所有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走！”青鹏妖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着剩下三个心有余悸的妖王，如同丧家之犬般，头也不回地朝着蛮荒山脉深处疯狂逃窜，速度比来时快了数倍不止！

秦天掂量了一下手中被封禁了全部妖力、如同死狗般瘫软的天牛王，满意地点点头：“嗯，分量挺足。”他口中喃喃自语，“好久没吃牛肉了，今晚加个餐。”

“哞——！”被封禁的天牛王听到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硕大的牛眼中瞬间涌出绝望的泪水！它内心疯狂咆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牛肉？！狼肉不香吗？熊掌不肥吗？为什么要吃牛肉啊——！！！”

……

藏剑峰，厨房。

秦天哼着小调，动作麻利地将天牛王处理干净。硕大的牛妖被分割，一只肥硕的牛腿被卸下，表皮烤得金黄酥脆，内里肉质鲜嫩多汁，浓郁的肉香混合着灵草的药香，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

当安妙菱带着一身寒气回到藏剑峰时，立刻被这诱人的香气吸引。她冰封的小脸上，那点因为山门对峙而紧绷的情绪，竟在香气中悄然融化了一丝。

“师傅，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尾音里却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牛肉煲。”秦天的声音从厨房飘出，“今天运气好，遇到个老朋友，送了头牛。”

老朋友？送牛？

安妙菱脚步一顿，瞬间联想到山门外那场虎头蛇尾的危机，以及本该出现却神秘消失的青鹏妖皇。看着厨房里秦天忙碌的背影，她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化作一片平静。

**又在装……**她心中暗道。不过既然师傅喜欢玩这种“扮猪吃虎”的游戏，她也懒得拆穿。她莲步轻移，走进厨房帮忙。

丰盛的牛肉煲很快上桌。肉质入口即化，蕴含的磅礴妖力和药力温和地滋养着身体。两人默默吃着饭，气氛难得的和谐。

饭后，秦天习惯性地拍拍肚子，起身准备回屋躺平。然而，刚走出两步，衣袖就被一只微凉的小手拉住。

秦天诧异地回头，对上安妙菱那双清冽如寒泉的眸子。

“以后，你要陪我修炼。”安妙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身为师尊，当以身作则，勤勉修行。”她顿了顿，冰眸直视秦天，补充道，“我不想再听到雷霸他们那般说你。那样……我很没面子。”

嘴上说着“没面子”，心中想的却是：**我倒要看看，你这身神秘莫测的本事，究竟藏得有多深！**

“修……修炼？”秦天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为师不修炼也一样很厉害的！”

“哦？”安妙菱挑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有多厉害？”

秦天摸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宗内嘛……应该没有能打得过我的。”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半圣了？”安妙菱步步紧逼，冰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你说是，那就是吧！”秦天打了个哈哈，挣脱安妙菱的手，逃也似的溜回了自己房间。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真被这个冰雪聪明的徒弟套出更多话来。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秦天脸上的懒散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他盘膝坐在蒲团上，心念一动，那本系统奖励的、超越了帝阶的至尊剑法——《心剑诀》，便出现在他手中。

书卷入手温润，非金非玉，封面是深邃的暗金色，上面“心剑诀”三个古朴大字，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散发着一种直指灵魂的锋锐之意。

翻开书页，玄奥的剑诀文字和一幅幅仿佛活过来的剑意图谱，瞬间涌入他的识海。

“心之所向，剑之所指……意动则剑生，念起则锋至……剑即是心，心即是剑……”

晦涩深奥的经文在他脑中流淌。秦天闭上双眼，全力参悟。他化自在大法悄然运转，识海中，他的身影渐渐变化，化作了天剑峰峰主楚沧澜的模样！一位早已领悟了自身剑意、浸淫剑道数百年的半圣剑修！

以“楚沧澜”的剑道感悟为基石，再去理解《心剑诀》的奥义，瞬间变得清晰明了起来！如同拨云见日！

一个月时间，在专注的参悟中悄然流逝。

藏剑阁内，秦天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并无精光四射，反而是一片深邃的平静，如同古井深潭。然而，在他睁眼的刹那，整个房间内，仿佛有无数无形的、细微的剑鸣声响起！桌上的茶杯、窗棂的灰尘、甚至流动的空气……都隐隐带上了一丝锋锐的剑气！

第七重！剑意初成！

凭借着“他化自在大法”的神异，他硬生生在一个月内，将《心剑诀》修炼到了第七重境界，并成功凝聚出了属于自己的“心剑”剑意！

然而，秦天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反而轻轻叹了口气：“资质……终究还是差了些。”若非取巧化形楚沧澜，单靠他自己那七品资质，恐怕一年都未必能有此成就。“看来，还得指望妙菱那丫头多突破几次啊……”他喃喃自语。

院中，安妙菱正独自练剑。

涅槃境一重的灵力在她周身流转，剑光清冷如月，每一剑都带着冻结万物的寒意。只是，她的神情比剑锋更冷，眉宇间凝聚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这些日子，为了稳固绝情道心，她刻意减少了与秦天的交流，一心沉浸在《太上忘情录》的修炼中，性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种冰封状态。

秦天推开房门，走到院中。他看着安妙菱那拒人千里的冰冷侧脸，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他开口问道。

安妙菱收剑而立，气息瞬间收敛，如同一柄归鞘的寒剑。她看向秦天，眼神平静无波：“太上忘情录。帝阶功法。若师尊需要，弟子可默写于你。”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太上忘情录？”秦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念几句我听听。”

安妙菱略一颔首，清冷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攒聚五行知生克，观得天命可忘情……”

“斩却尘缘三千缕，心若冰清道自明……”

“七情六欲皆虚妄，太上忘我证长生……”

仅仅几句，秦天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猛地抬手打断：“停！这是什么狗屁功法？！”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少有的严厉和不解：“忘情？斩断七情六欲？如果真的变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喜怒哀乐的石头人，那修道还有什么意义？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如同两柄重锤，狠狠砸在安妙菱冰封的心湖之上！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秦天的质问，直指《太上忘情录》最核心、也是她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着的困惑！

修道是为了什么？复仇之后呢？永恒的生命，无尽的孤寂？

她想起了秦天塞给她冰璃剑时浑不在意的笑容，想起他炖妖王汤时的烟火气，想起他无奈地说“为师吃点亏”时的表情……这些被她强行压下的、带着温度的画面，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她以“忘情”筑起的堤坝！

**活着……真的只是为了证那无情长生吗？**

看着安妙菱怔忡迷茫的神情，秦天心中了然。他不再多言，翻手取出一本同样散发着古老气息、封面却流淌着柔和星辉的书册，递了过去。

“你不是喜欢练剑吗？我这有本《心剑诀》，应该比你那个冷冰冰的《太上忘情录》，要好得多。”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随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

安妙菱下意识地接过书册。入手温润，封面上的“心剑诀”三字，仿佛蕴含着某种直抵人心的力量，让她冰封的心神都微微一颤。她翻开书页，目光落在第一行字上：

“心之所向，剑之所指。情之所系，剑之所生。剑意通明，非忘情而就，乃极情而生……”

轰——！

仅仅开篇数语，便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响！

非忘情而就，乃极情而生！

这八个字，与她修炼了无数岁月的《太上忘情录》的核心要义，截然相反！甚至是……背道而驰！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从她灵魂深处涌起！她捧着《心剑诀》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冰封的道心，裂痕更深了。

“哼！大言不惭！”

一声充满嘲讽的冷哼，如同冷水般泼来。雷霸不知何时竟去而复返，站在院门口，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扫过秦天手中的《心剑诀》书册（他以为那是秦天递出的）。

“区区一本不知哪里捡来的破烂剑诀，也敢妄言比肩帝阶功法《太上忘情录》？秦天，你误人子弟还不够，还要用这等垃圾来耽搁安师侄的绝世天资吗？！”

雷霸的怒斥声在院中回荡，充满了义正词严的味道。他看向安妙菱，痛心疾首：“安师侄！莫要被这花言巧语所惑！帝阶功法，岂是这等……”

“闭嘴！”

安妙菱猛地抬头，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此刻如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寒冰！一股比之前更加凛冽、更加磅礴的气息，混合着涅槃境的威压以及一丝刚刚被《心剑诀》引动的、锐利无匹的剑意雏形，轰然爆发开来！

雷霸猝不及防，被这股骤然爆发的混合气势逼得连退两步，脸上瞬间涌起惊骇之色！这气势……绝非普通涅槃境一重！

安妙菱却不再看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已被手中的《心剑诀》彻底吸引。那玄奥的文字仿佛拥有魔力，将她全部心神都拖入了一个由无数剑意星辰构成的璀璨世界！

她完全无视了外界，捧着书册，缓缓闭上双眼。体内涅槃境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按照《心剑诀》开篇所述的心法路线，自行运转起来！

嗡——！

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剑道韵律，以安妙菱为中心，悄然弥漫开来！

秦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身形微动，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安妙菱身前，隔绝了雷霸惊疑不定的目光。

雷霸看着安妙菱身上那股越来越玄奥、越来越锋锐的气息，心中惊疑不定。这气息……绝非《太上忘情录》的冰冷忘情，反而带着一种……炽热的、引而不发的锋芒？

就在他惊疑之际，异变陡生！

轰隆——！！！

安妙菱体内仿佛有一座沉寂万载的火山骤然爆发！一股难以想象的、纯粹到极致的剑意，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猛地从她天灵盖冲天而起！直刺云霄！

这剑意无形无质，却带着斩断一切、洞穿一切的意志！它并非寒冰，却比寒冰更冷彻骨髓！它并非烈火，却比烈火更灼热灵魂！那是糅合了她前世女帝的绝世锋芒、今生冰凤血脉的极致冰寒、以及此刻被《心剑诀》点燃的、对剑道极致渴望的——**心之剑意！**

藏剑峰顶的天空，瞬间被无形的剑意搅动！漫天云层被无声地切割、撕裂！阳光透过破碎的云隙洒下，竟如同亿万道金色的利剑！整个昆仑山脉的剑器，无论品阶高低，无论藏于何处，此刻都发出兴奋而敬畏的嗡鸣！仿佛在迎接一位剑中帝王的诞生！

安妙菱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此刻璀璨如星河！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的剑光在生灭、在流转！她缓缓抬起右手，并指如剑，朝着前方虚空，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声势。

只有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扭曲了光线的涟漪，从她指尖蔓延而出。

无声无息。

前方十丈开外，一块足有房屋大小的、坚硬无比的昆仑玄岩石，连同它下方的大片土地，如同被投入虚空的幻影，瞬间消失！原地只留下一个无比光滑、深不见底的圆形坑洞！边缘处，空间都隐隐呈现出被切割的痕迹！

剑意化形！虚空湮灭！

这……这是《心剑诀》初成的标志！

雷霸脸上的鄙夷和怒斥瞬间凝固，如同被石化！他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那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又猛地转向指尖剑意尚未完全消散、如同剑之女神的安妙菱，整个人如同被九天神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

帝……帝阶功法？

不！这绝不是帝阶功法能有的威势！这……这究竟是什么？！

噗通！

雷霸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失魂落魄，口中无意识地喃喃：

“这……这不可能……”

安妙菱缓缓收回手指，指尖那令人心悸的剑意涟漪悄然消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仿佛能斩破天地束缚的磅礴剑意，以及随之而来的、如同水到渠成般突破至涅槃境三重的澎湃灵力……

绝美的容颜上，冰霜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茫然。

她的道心，在这超越认知的至尊剑法面前，如同遭遇了十二级地震，轰然震动，摇摇欲坠！

【叮！】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秦天脑中准时响起：

【检测到宿主徒弟安妙菱成功领悟至尊级剑法《心剑诀》真意，剑道天赋惊世！】

【奖励发放：宿主修炼资质提升至八品！】

【奖励发放：宿主所有签到奖励效果永久提升一成！】

秦天感受着体内再次涌动的暖流和资质提升带来的细微变化，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雷霸，又看了看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的安妙菱，伸了个懒腰，朝着厨房走去。

“嗯……境界又提升了，得庆祝一下。今晚的牛肉煲，再加点万年血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