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尔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库马尔的肩膀:
“对,反正我们手里还有那几个家伙在呢,不管幕后的人是谁,我一会也肯定能从他们嘴里,把他揪出来。”
“主谋跑了,我们先把这几个人给弄死!库马尔你去后面挖个大点的坑,一会我们好把这个几个人放里头。”
阿萨尔故意大声嚷嚷,目的就是想要吓唬这几个黑衣人。
被绑着的三人原本低垂的脑袋瞬间抬起,脸上满是惊恐,其中一人拼命扭动身体,可他的嘴被堵着,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阿萨尔进到屋子,随手抓起墙角半块砖头,在掌心狠狠拍了拍,发出“啪”的脆响。
他蹲下身,砖面几乎要贴上黑衣人的鼻尖,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别怪我没给机会,背后是谁在指使?”
被堵着嘴的黑衣人呜呜直叫,拼命摇头另一个黑衣人却突然剧烈挣扎,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呜咽,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阿萨尔眉头一挑:“一个嘴巴子,便甩到了黑衣人的脸上。”
“呜呜呜……”
“不说是吧?行,挺是那个!”
阿萨尔站起身来,抬起腿对着黑衣人肋下狠狠踹了下去。
那人被踹得在地上翻滚半圈,闷哼着蜷缩成虾米。
“呀,居然还不说,我敬你是个男人!”
“呜呜呜……呜呜呜……”
那名被打的黑衣人疼得浑身抽搐,脸上更是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妈的,你让我咋说啊,我嘴被堵着呢啊,我说不出来啊我!
一旁的米莱等人,皆是一头的黑线:阿萨尔这家伙也太坏了点吧!你这堵着人家嘴让人家咋说话?
那黑衣人含混不清的呜咽里带着哭腔,被堵着的嘴一张一翕,涎水混着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淌。
“被打哭了都不说是吧!好好好,这样来看我得上大刑了。”
阿萨尔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柜子上面拿出一把柴刀,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映得他眼底的狠戾愈发清晰。
他用刀背挑起黑衣人的下巴,刀尖顺着脖颈缓缓下移,在胸口处重重一压:
“听说人断了几根肋骨,疼得连亲娘都认不得,你猜我先砍哪根?”
黑衣人瞳孔骤缩,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拼命扭动身体却被绳索捆得死死的。
米莱突然扣住阿萨尔手腕,枪口抵住柴刀:
“够了!再闹下去以后我们可不好收场。”
“哎呀没事的,我在警察局有关系,几根肋骨而已,我到时候给他治病就是了。”
阿萨尔歪头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却在米莱冷冽的目光下渐渐收敛。
他盯着黑衣人不断起伏的胸膛,忽然将柴刀狠狠剁在一旁桌角,木屑飞溅中吓得对方浑身一抖。
“嗅嗅……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的?”
阿萨尔这才似笑非笑地收回刀,忽然他发现那名黑衣人的屁股下面,流出了一滩浑浊的液体。
臊臭难闻的气味,瞬间在屋子内弥漫开来。
靠,他吓尿了,居然吓尿?
阿萨尔捂着鼻子,开始不断的干呕了起来:这印度人这么不禁吓唬的吗?
“阿萨尔,别管这些了,赶紧问出有用的信息吧!”
一旁的米莱等人,此时都已经有些看不过去了。
“好吧!”
阿萨尔将男人口中的破布扯出,那黑衣人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还未等阿萨尔再次开口逼问,男人便一股脑地将他知道的那些东西,全部都给说了出来。
其中部分内容,甚至详细到了那名小警员的喜好以及平时的活动规律。
小警员的名字叫做桑贾,他平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县东头的那间,挂着蓝色招牌的小酒馆。
那是他与狐朋狗友们,聚会酗酒的老地方。每次喝完酒,桑贾总会趁着夜色,偷偷潜入附近的居民院子里,去等待这家的女人出来。
如果正好遇到年轻漂亮的,他就会趁女人上厕所或者是晾晒衣物的时候,对其进行侵害。
最近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他居然被安排进了县警局。
有了警察身份做掩护,桑贾的胆子变得更大,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很多人都深受其害却敢怒不敢言。
可谁成想,他今天与老警察们出来查关于警长家被盗窃的案子时,居然遇到了罗伊和阿萨尔。
不仅任务没完成,回去之后还被警长狠狠训斥了一顿。
一怒之下他便联系了,平时在一起胡作非为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决定趁着夜色来向阿萨尔他们报仇。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阿萨尔这里居然这么古怪,他们的人进来一个没一个,进来一个没一个。
最后只好两人一起进来,然后就都被抓到了。
经过审问,阿萨尔发现被抓的两人中有一个,竟是桑贾的亲弟弟桑吉。
阿萨尔见到他,脸上顿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用刀尖挑起桑吉的下巴:“这下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桑贾那小子,为了救他弟弟,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另一边,桑贾回到住所后才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没有回来。
“后进去的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是桑吉?”
由于那个时候天太黑,桑贾没能看清潜入者的模样。
没想到一个没注意,自己居然把亲弟弟给丢了。
桑贾在住所里来回踱步,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他抓起墙角那瓶没喝完的威士忌,猛灌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焦虑。
想想弟弟桑吉出门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此刻像根刺扎在他心头。
突然,窗棂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惊得他手中酒瓶差点落地,酒水泼在满是污渍的地毯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
此时的他终于有些后悔了,想想自己来之前前辈就曾提醒过自己,说让自己不要贸然行事的。
可自己憋着一股气,只想找回场子,哪里听得进劝?
想着想着桑贾一拳砸在斑驳的木桌上,震得煤油灯剧烈摇晃,昏黄的火苗在墙上投出扭曲的黑影。
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几分:对了,我可以找阿克什去问问,他不是法院的行政部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