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拍卖厅的灯光太亮了。

沈昭

年龄:28岁

外貌:瘦高个,习惯穿中式立领衬衫,左手腕有烫伤疤痕

身份:知名拍卖行首席鉴定师,后成为时空监管局顾问

性格:

表面理性冷静,内心渴望被认可

对真相有近乎偏执的追求

对感情迟钝但极度忠诚

其他特征:

味觉异常灵敏

恐高但擅长游泳

底线:绝不为私利篡改历史

沈昭眯起眼睛,看着玻璃展柜里那尊号称“唐代贞观年间“的鎏金佛像。客户期待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拍卖行老板周慕云就站在不远处,手里盘着那对价值连城的核桃。

“沈老师,您看这尊佛像...“年轻助理小声催促。

沈昭的指尖刚触到展柜玻璃,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阳穴。他看见——不,应该说是被迫看见——无数画面如老电影般在眼前闪回:

1998年的昏暗作坊,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工匠正在往铜胚上涂抹金漆;2003年的地下仓库,有人用化学药剂在佛像底部伪造氧化痕迹;2010年的拍卖会,这幅作品以“流失海外回归文物“的名义首次现身...

“沈老师?您没事吧?“

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沈昭这才发现自己的西装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尊佛像是赝品。“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拍卖厅回荡,“制作时间不超过25年。“

全场哗然。

周慕云手中盘玩的核桃突然停下,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透过金丝眼镜盯住沈昭:“沈先生,您确定?这尊佛像可是经过三位专家鉴定...“

“右手指缝间的鎏金有现代电镀痕迹,莲花座底部的'贞观'铭文是用酸性溶液腐蚀出来的。“沈昭指向几个关键细节,每个字都像刀尖扎在自己职业声誉上,“真品应该在大英博物馆,编号1936,0722.1。“

死一般的寂静后,客户愤怒地摔门而去。周慕云缓步走到沈昭面前,身上古龙水混着沉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先生好眼力。“他微笑着,声音却冷得像冰,“明天开始,您不用来上班了。“

......

深夜十一点,沈昭抱着纸箱站在拍卖行后门。雨下得很大,他决定抄近路回家。

巷子里的路灯坏了三盏。走到第四根灯柱时,沈昭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是普通的行人,而是刻意放轻的、带着节奏的踏步声。

他加快脚步,后面的脚步也随之加快。

拐过垃圾箱的瞬间,沈昭猛地转身,将纸箱砸向跟踪者。纸箱在半空被一记手刀劈开,文件如雪片般散落。借着微光,他看清对方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握着某种电子设备。

“你是谁?“沈昭后退半步,后背贴上潮湿的砖墙。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那个闪着红光的设备。沈昭本能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响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睁开眼时,一个穿着黑色机车服的女子正将昏迷的袭击者拖到墙角。雨水顺着她的短发滴落,右眼角的泪痣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们盯上你了。“女子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因为你能看见时间的痕迹。“

沈昭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已经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塞进他手中——那是块老式怀表,表盖上刻着繁复的齿轮花纹。

“别碰那个按钮——“

警告来得太迟。沈昭的拇指已经按下了表冠上的翡翠按钮。世界在瞬间天旋地转,他看见无数时间线如丝绸般展开,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当视线再次清晰时,沈昭发现自己站在1949年的东海码头,怀里抱着那个还在滴答作响的怀表。